第2章 景天打來福
麻子少年看到李景天手裡的棍子越來越近,「咔嚓」一聲,小腿一陣強烈的疼痛襲來,他身子一軟,抱著小腿連連哀嚎。
「這可還沒斷呢?」李景天微笑道,眼睛里很是純凈。
說完,手裡茶杯粗的棍子就往麻子少年身上招呼,他哪裡都不打,就打雙腿。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景天哥你別打了!」麻子少年實在痛不可忍,雖然他的修為已經是煉皮境界,防禦力大大提升,可是李景天打的地方都極為巧妙,雖然力量不大但每次擊打都讓他如遭雷擊般。
「哦?」李景天手裡的棍子一停,溫和的道:「你哪裡錯了?」
「我今天不該在葯園打你,還喂你亂吃藥草,剛才也不該罵你。」麻子少年連忙說道,語氣極為恐懼。
「額,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李景天忽然想起,原身就是這麻子少年害死的。
原身雖然是這李家現任家主之子,但卻只是妾室所生,其母親是青樓藝伎,身份本就低賤,加之原身天賦極差,連修武的資質都沒有。
所以這些年在李家經常被各種人欺辱,這麻子少年就是其中一個。
原身本就不受喜愛,月例又被層層剋扣,為了生活,他只好平日里找些活干。
今日他在李家葯園照理藥草,偶遇麻子少年一行人,被一番戲弄毆打之下,麻子少年把斷魂草誤認為是腹瀉草塞入他口中。
這才讓景天得以借體重生,附身於這名為李景天的少年身上。
念及於此,李景天戲謔一笑,道:「既然你都認錯了,那我懲罰一下你很正常吧?剛剛你不是說要打斷我的腿么,這樣,我除了打斷你的腿,還順便幫你把手也一起打斷怎麼樣?」
李景天一副和麻子少年商量的語氣,但卻是兀自點了點頭,然後手裡的木棍就往麻子少年的手腳上招呼。
融合原身記憶之後,李景天既哀其不幸,也怒其不爭。
這麻子少年是欺辱他最多的人之一,除了日常毆打之外,這傢伙折磨人的點子也是極多,甚至先前還強制喂原身喝澆灌藥草的糞水!
原身過於懦弱,既不敢怒又不敢言,景天既然重生,又怎會像他一般?
「住手,哎呀呀,李景天你個賤種,怎麼能對自家人動手呢?」正在李景天打得興起之時,一個公鴨般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李景天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瘦猴似的少年正對著自己怒目圓瞪。
那少年對著李景天罵了一句后,連忙恭敬的對著院門外道:「二少爺,我一進來就見到李景天在打來福。」
一個衣著華麗滿臉寫著倨傲的少年走進院子,先是鄙夷的打量了一眼這破落的院子,然後看了一眼拿著棍子的李景天,對著瘦猴少年道:「二狗,你不是說這賤種吃了斷魂草嗎?怎麼看起來生龍活虎的?」
那被叫做二狗的少年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可那草確實是斷魂草,難道是這賤種命硬?」
「呵呵,看來真的是人越蠢命越硬。」倨傲少年和二狗自顧自的交談著,完全無視了一邊站著的李景天和地上不斷哀嚎的來福。
「二少爺,救我。」地上不小心被李景天打掉兩顆牙的來福帶著哭腔叫道。
「哦?」那二少爺這才注意到地上哀嚎的來福。
原本聽到手底下兩個狗腿子說李景天被斷魂草毒死他也有點發虛,雖然李景天是個不受待見的廢物,但是如果真的死了也有些麻煩。
但現在看到李景天還安然無恙,又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他放心的同時一股怒意也隨之湧起,「你這賤種,打狗也要看主人,最近是骨頭癢了么?」
李景天看著這倨傲少年,捏著下巴做思考狀,緩緩道:「我有點好奇,你們一口一個賤種,我尋思你和我不是一個爹生的嗎?你罵我是賤種,不就是罵你爹是賤人嗎?那你不也是賤種么?除非你娘給你爹帶了綠帽子。」
聽到李景天這番話,腦子不太夠的倨傲少年懵了一會兒,思考清楚后頓時怒不可遏,卻又覺得李景天說的有道理。
一旁的二狗卻是得意洋洋的罵道:「好啊,你個賤種,竟然敢罵家主和二夫人,哈哈,你完了!」
旁邊的二少爺剛覺得應該換個髒詞罵李景天,突然又聽到二狗罵「賤種」,有種自己也被罵的感覺。
怒氣正盛的他直接給了二狗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得原地轉了兩圈,一臉懵逼的看著二少爺。
「你這蠢貨,沒聽到他說的嗎?」二少爺又回頭看著李景天,道:「你這賤……廢物,怎麼突然變得牙尖嘴利了?呵呵,不管怎樣,打了我的人,就得給我雙倍奉還。」
一旁的二狗領悟到二少爺的意思,但被打了之後有些畏畏縮縮,小心的看了二少爺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後又神氣十足的向著李景天走去。
「嘖嘖,你這廢物,竟然敢打二少爺的人,哼!看我今天不怎麼收拾你!」二狗拳頭捏的咔哧響,剛被二少爺打的他準備把怒氣發泄到李景天身上。
「二狗哥,這廢物有點古怪,你要小心。」地上的來福連忙出聲提醒。
李景天看了他一眼,頓時嚇得連忙閉嘴。
二狗並沒有把來福的話放在心上,來福雖然是個武修但修為只是勇武境一重天,全身氣力只增加一百斤,而他是勇武境二重天煉肉境界,氣力又增加了二百斤,足足比常人多三百斤氣力,幾個來福都打不過他。
「廢物,我會把你的骨頭打斷,讓你再躺個十天半個月,嘿嘿。」二狗猙獰一笑,右手成爪狀抓向李景天的面部。
這是三流武技蒼鷹爪的武技招式,雖然沒到氣武境發揮不出武技的真正力量,但這一爪下去,三百斤的氣力加成下,李景天怎麼也得撕下一塊麵皮。
二狗子沒有看到李景天像往常一樣面露恐懼抱頭求饒,反而看到他一臉平淡,嘴角微翹,手裡的木棍輕描淡寫的頂在自己的手心。
二狗子獰笑的面孔突然一定,他感到手心一陣劇痛,全身力氣散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