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說告別嗎

「都是牠吃？」

「是。因為鳳皇每一月都會換羽毛，長羽毛需要吃這些藥草。」

雲無認同的點頭，說：「傳聞，鳳皇和重明鳥都非常愛美，但有一個缺點，就是每一月都會換羽毛，是什麼原因，卻無妖知曉。」

「牠們都愛跳舞。」村長說：「只要一跳舞，便會脫毛。」

「為何要跳舞？」

「天性吧！」

冷月白聽著村長的話，在記憶里搜索，與現在『本來就是如此』的感受的相關回憶。找了許久，與之相關的半點回憶都沒有。些許失望的神情，引起雲無的注意。

「那你現在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將重明鳥和鳳皇都打跑嗎？」雲無將話題拉了回來，問向村長。

「並不是，只要將九重花取走，牠們便會走。」

「不是說九重花需要藥草培養嗎？就算我將花取走，牠們拿回來了依然會回來此處。」冷月白所。

「你可能不知道，牠們同一系的妖，從來不會再回到原來的地方。」

「你這意思是想讓仇恨轉嫁到我家小白身上？！告訴你，我不允許！」雲無激動道。

村長擔憂起來：「這不是一舉兩得事情嗎？...」

「村長，好好說。」一隻默默站在村妖最後方的村妖糯糯道。聲音雖小，但在這個密閉且安靜的洞穴里，可算大聲了。

村長看了那隻村妖一眼，捋了捋心緒，委婉道：「九重花，你們不想要嗎？」

冷月白和雲無此時的心思都在那隻，開口勸慰村長的村妖身上，雖然目光只停留在牠身上片刻，但是牠的心思，牠們估計的也八九不離十了。

村長不見冷月白或者雲無回答，又道：「不是嗎？」

「我就告訴你實話，我們就是想要九重花！」

雲無在冷月白開口前張嘴了，後者暗暗嘆了一聲，沒有阻止，只安靜的凝視著周圍的村妖。因為話已經說出口，牠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冷月白卻是是為九重花來，所以不作解釋，反正遲早會知道，也不介意早點讓牠們知道。

「那就行了。」

村長鬆一口氣的態度，倒讓冷月白和雲無一時之間，懵然的不知如何回應。

「只要你們想要，我們都願意幫忙。」村長又道。

冷月白從詫異中回過神：「如果我說，我們不是為了九重花才來的，你們信嗎？」

村妖們驚訝了，不過片刻，村長便道：「我不信。」

冷月白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管是什麼妖，來號山的目的只有九重花，迄今為止沒有不是為之而來。不然，我這義村和號山有什麼好逛、好逗留的。」

「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在這號山上，不止有鳳皇和重明鳥，還有窮奇的手下，更多的還是不知其名的大妖。那些你們能應付嗎？」

「我們可以求鳳皇。」

「不是說鳳皇不會理會那些大妖和小妖？」

「如果說因為九重花，牠們定會出手。」

「這不是都知道的事？」冷月白斜睨著村長：「而且上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密道只能通往至半山腰，如何到達山頂？聽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們自行上山，我沒猜錯吧？」

在牠們身後的村妖，面面相覷，唯有村長的臉色沉著，牠說：「我會將路線都告訴你，有什麼大妖藏匿在山上都會一一說清楚。」

「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有煙瘴了。」

「那也沒這次那麼濃，弄得連路都快看不清了。」

冷月白沉沉的深呼吸幾回，沒有接話，只一心的往上爬，她的步伐沒有因為前途未知的兇險減速，反而在漸漸加快。

氣氛也隨著高度的提升，變得凝重。冷月白和雲無也默契的沒在談論什麼，一口氣登到半山腰。就是上次止步之處。

「小白，煙瘴已經濃得讓我們看不見路了。」冷月白和雲無停留在那處，後者伸手向前撫摸幾遍，驚訝一喊：「有屏障！」

冷月白也伸手，一摸，果然有一道堅硬的屏障橫在前面，要是她們執意往前，腦袋定會撞出一個包。

「那隻大壯的村妖沒有騙我們。」冷月白說：「只是想要吊足我們的胃口，好讓我們自行上山窺探。」

「然後要我們在不明不白的情況被鳳皇吃掉。」

「是我想的太過簡單，牠們對外來妖，不管善惡都不會信任。」

「可見牠們對鳳皇是有多死心塌地。」

一道明了在冷月白的腦海里劃過，她說：「村長說，只要鳳皇和重明鳥都離開此處，義村就會恢復以前那邊寧靜、祥和。此話裡面，似乎有話。」

雲無一臉懵懂：「什麼話？」

「村妖對自己心中的信仰竟然到如此高的位置了嗎？」

「小白，你在嘀咕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冷月白搖頭：「我只是想到一件想不明白的事。」

「什麼事？」

「九重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號山，還有重明鳥和鳳皇又為何會知道九重花就在號山？！」

雲無雙眸一亮，話卻道：「這些和我們要摘取九重花有關？」

「雲無，你可還記得村長說過的話？」冷月白完全陷進這個問題中，繼續道：「牠好像說過，發現九重花的時間在一百年前，一百年前...」

「小白。」雲無不滿的嘟起雙唇：「現在我們不是要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是要從這裡出去呀！」

冷月白未應，還在嘀咕『一百年前』四個字。

雲無單手撐起腰肢，一手捶向前方的屏障。屏障還和配合的發出『咚咚咚』的響聲，牠嘴裡同時大喊：「小白白！」

「嗯？」冷月白終於在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你說什麼？」

回答冷月白的只有雲無捶向屏障的『咚咚咚』聲，片刻不到，一陣『次啦』響起，接著是『嘩啦』一聲，雲無整隻妖都吃驚到嘴張的能塞一隻雞蛋了。

「雲無，怎麼了？」

「什麼事？」「九重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號山，還有重明鳥和鳳皇又為何會知道九重花就在號山？！」

雲無雙眸一亮，話卻道：「這些和我們要摘取九重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