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請不要靠近

「正是。」

「怪不得我從沒聽你們說過，鳳皇上下山不安全。原來就是有這條密道。」

「那麼多的大妖盯著，當然要解決好上下山的問題。」村妖一副崇拜的神情的望向階梯的盡頭：「這也是方便了我們，能夠快速地上山取干瓣。」

「這麼說，今天是你們去取干瓣的時候？」雲無飛到村妖跟前，眼眸里閃爍著比星星還要亮的光芒。

「是啊！不然，我們也不會上山。」

冷月白停下腳步，問：「你就那麼信任我？」

村妖回過身：「信，當然信。」

冷月白不作聲了，就那樣與村妖四目相對，氣氛走向僵硬。

「因為你打敗了窮奇的分身，不信你，難道還要信那些外來妖嗎？」村妖回過身，繼續往上走。

冷月白一直沒認為打敗窮奇的分身，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從這件事情落下帷幕之後，自己卻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瞬間成為了山海界的焦點。

是好還是懷疑，冷月白自己都找不出正確的答案。突然有種，想要和村妖說實話的衝動。

「小白，你要冷靜。」雲無意識到冷月白的意思，趕忙與之隔空說道：「這件事比你打敗窮奇的事情還要更嚴重，要三思啊！」

「現在不說，一旦東窗事發，更是與牠們沒有機會解釋。」

「你還沒看明白嗎？牠們只是看山的村妖而已。或許在鳳皇的眼裡，根本沒有牠們的存在。」

「沒有存在，又為何以需要藥草為由，每三日下山？還將九重花的干瓣給予村妖？這兩點還不足夠證明，村妖的重要性？！」

雲無似乎有許多話想說，憋的整張雲臉開始泛紅，久久的再三考慮之後，才張口：「為何你不想想，這是鳳皇想要更多的妖知道，九重花就在號山？！」

雲無的反問，令冷月白心裡的確定，動搖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冷月白垂眸想了想：「我說於小桃的那些話，不知牠是不是...」

「小桃？」雲無瞪圓的雙眼：「難道你全都告訴那隻妖了？」

「是啊。」

「小白啊！小白啊！」

「如果村妖知道，就不是這個態度對我們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就在此時，村妖走了過來，打斷了冷月白和雲無的對話，牠說：「既然不去，那我們下山。」

冷月白點頭，摟緊雲無，跟在村妖身後。

忽然，一陣冷風襲向冷月白身後，她回頭的途中，眼角不經意間瞄到不遠處，藏在石頭後面的大眼睛。

那大眼睛里，有兩目，嚇得冷月白急忙收回視線，腳步加速的追上已經走遠的村妖。

「怎麼了？」雲無奇怪冷月白的舉動，也回頭瞧了瞧：「是不是看見什麼東西？」

冷月白搖頭：「許是我看錯了吧！」嘴上說著，心裡其實已經篤定，剛才看見的，應該是重明鳥的眼睛。

快要回到小屋的時候，冷月白就向村妖告退。後者再三挽留，前者還想拒絕，不遠處就出現挎著兩隻籃子，漫步出現的其它村妖。

「大壯，我給你們送吃的來啦！」昨天帶冷月白和雲無去往義村留宿的妖婦出現在小屋前，留住了欲往另外山頭採藥的冷月白和雲無，說：「小姑娘啊，留下來吃飯，吃飽飯了才有力氣去爬上採藥。」

冷月白本不想留下，無奈雲無又餓了，為了牠，她只好停留多一會。

「我們出現在這裡，你不奇怪？」雲無雖然貪吃，也呈現出好奇的小臉，問向妖婦，嘴裡還拚命的塞肉：「不，你就咩有奇怪過。」

「我為何要奇怪？」妖婦擺出一籃子的好吃，準備擺出另一隻籃子里的食物，回應道：「你都隨我住進義村了，那就是咱們義村的妖，來號山也是理所應當。」

「理所應當？」冷月白道。

妖婦與村妖的大壯相視一眼，對冷月白說：「進了義村就是義村的村妖，你不知道嗎？」

「村妖？」冷月白與雲無異口同聲，前者繼續說：「住進義村就是村妖？」

「對啊！」村婦點頭：「我們村裡有一部分都是鴞村妖，還有其它流浪的外來妖，現在都並作我們村的村妖了。難道你是別村的村妖？」

「想看，也會付出代價。」

「可是村妖牠們不會再去山頂了。」雲無嘟起雙唇：「牠帶我們上山的時候就是在誘惑我們...」

「不，是試探。」冷月白說：「第一步帶我們進村；第二步號山腳下偶遇；第三步帶我們上號山。這一系列的試探，就是想知道，我們是不是因為九重花而來。」

「那現在直接明了的說我們已經是義村的村妖，又是試探嗎？」

冷月白思量了片刻，緩緩搖頭：「也許吧！」

「那我們今晚還要回去義村嗎？」

「要。」冷月白說完，頓時陷入沉默。

雲無循著冷月白的目光望向山頂：「怎麼了？」

「早先我們在山頂的時候，你可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異樣？」雲無想了想：「例如什麼？」

「例如有誰藏在附近。」

「你發現誰了？」

冷月白搖頭：「我看見了一隻眼睛，在石頭後面，似乎注意了我們許久。只是不知道，牠為何沒有出來。」

夜幕降臨，冷月白和雲無在天黑前回到號山腳下，村妖休息的小屋子。那裡的村妖，已然換了新的三隻。

新的村妖認出冷月白，很好心的告知後者，這裡換崗的時間，以及怎麼輪流換的流程。聽了這些之後，冷月白心裡更加的篤定，之前牠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試探。現在，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在義村有一席之地。

冷月白沒有與牠們太多糾纏，帶著雲無，回了義村。

義村在臨近夜晚的時候，村妖的數量與白天無法相比，不知道是不是要供奉鳳皇的時候，才會有那樣大數量的村妖出現。

妖婦在冷月白還沒走到村口的時候，已經迎了上來。

「你可算回來了，我一直在等著你。」妖婦拉住冷月白的手，說：「快些進村，我把吃食都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