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Boss罵完我,氣也出了,然後話鋒一轉,又回到了主題上,他讓我明天回公司上班,本來我當眾打了林子墨,就已經夠讓他生氣的了,然後又留下一封離職報告就不辭而別,更讓他氣上加氣。
第二天,我又去上班了,大家好像早就聽說了什麼,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所有人都隻字不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我一如既往上我的班,結果剛上班不久,一封郵件就跳進了我的郵箱,我打開一看,原來是大Boss對我的處罰決定。
我面臨的是罰俸三月,也就是說接下來三個月我只有保底,獎金一律充公,並且一整年之內升職加薪完全和我無關。我算了算,雖然少了幾千塊錢,但已經是大Boss法外開恩了。
後來我旁敲側擊的打探了一下,林子墨的傷勢不重,這是頭被打破了,傷勢看似驚人,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當時血流的有點多,多吃些豬肝補補,造血功能就能自動修復。
但我們倆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不過還好有大Boss在,他回來上班以後,也沒敢沖我發難。
我當時衝冠一怒為紅顏,無形中讓所有人意識到了我和台若菲的關係匪淺,葉沐迫於無奈,和大Boss主動坦白了,和我只不過是假裝情侶,瞞天過海,大Boss雖然早就看出來了,但當她親口說出來以後,還是氣的七竅生煙,把我們倆都罵了一通。
失去了我這道「屏障」,我原以為大Boss會撮合葉沐和林子墨,可他卻罔若未聞,從此沒有再管過葉沐感情的事。
我這邊一切恢復了正常,彷彿就像一部鬧劇,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可台若菲那邊卻裹足不前,依然被公司雪藏。
這幾天她都閑置在家,我們倆過著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已經提前把飯做好了,這種生活雖然令我無比嚮往,但我卻能感覺的到,她並不是很開心。
今天晚上回到家,台若菲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但人卻沒在家,當我回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往常那張熟悉的臉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失落。
桌子上放著一張便簽,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跡,她留言說自己晚上出去和陳俏聚餐了。
我本來沒放在心上,但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我猶豫了半天,最後忍受不住給陳俏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陳俏如蘭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張凱,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強笑了幾聲,並沒有直奔主題,「沒事,這不也好久沒和你聯繫了嘛!忽然想起來了,問問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陳俏嬌笑了幾聲,「別和我繞彎子了,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我才不信你會忽然想起來關心我呢!」
我啞然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你現在在哪呢?」
陳俏一怔,「我當然在家呢!不然還能在哪啊?怎麼了?」
我心頭一空,但很快便回過了神,「哦,沒什麼,就是覺得大家好久沒見了,你和陳陽雖然分手了,但咱們還是朋友嘛!沒必要弄的老死不相往來,本來還想今天晚上約你出來坐坐呢!」
「今天晚上不行,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在家躺著呢!改天吧!」
我和她又閑聊了幾句,然後才悻悻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我心裡頓時彷彿塞滿了憂愁,我想不通台若菲為什麼要騙我,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可拿出電話以後,我卻遲遲撥不出去,幾番鬥爭過後,我強行按下了給她打電話的衝動,一切等她回來以後,當面質問。
台若菲準備的晚飯很豐盛,但我卻沒有任何食慾,一桌子的飯菜我連動都沒動一下,獃獃的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煙,等她回來。
直到時鐘的指針指向了晚上21點,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動靜。
這時,我已經抽光了一盒煙,家裡煙霧繚繞的,被我熏的像煙筒似的,台若菲進屋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一邊揮舞著素白的小手驅趕煙霧,一邊說道:「你怎麼抽這麼多煙,也不開窗戶……」
台若菲走進客廳,直奔陽台打開了窗戶。
一陣怡人的夜風吹了進來,驅散了煙霧,但卻驅散不了我心裡的愁雲。
「你去哪了?」我聲音沙啞的問道。
台若菲怔了一下,笑著說:「不是給你留言了嘛!我去找陳俏了。」
我抬目看了她一眼,心裡溢出了一抹深深的失望,「你找她幹嘛去了?」
台若菲嫣然一笑,我的反常可能被她誤會成了工作壓力所致,「是她找我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被雪藏的事已經了結了,俏俏找的她男朋友出馬幫我擺平的,我總算可以繼續唱歌了…」
她如釋重負的笑了,但我的心卻沉了下去,我感覺渾身的血液彷彿像凝固了似的,一股冷意,從心底悄無聲息的襲了上來。
我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望,油然而生。
我呆了又呆,滄桑的聲音從我的口中飄了出來,「你別騙我了,我回來的時候給陳俏打電話了,她在家呢!你今天晚上約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砸我說完以後,台若菲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她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似的怔住了。
我無比失望的看著她,心頭彷彿在不斷的滴血似的,「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你今天晚上究竟去見誰了?」
台若菲面無血色的看著我,她彷彿就像一朵風中搖曳的百合,憔悴的樣子不由得令我有些心軟,可想到她很有可能因為某種「交易」才被公司解除了雪藏,我的心頭就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那麼疼。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家裡的氣氛隨之降到了冰點,她似乎有點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低著頭,她沉默的態度把我的火拱起來了,我積壓了很久的怨氣,彷彿像火山爆發似的,噴涌而出:「你怎麼了?啞巴了是嗎?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