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下一站,鵬城
「喂?在幹嘛呢?」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陳一鳴撥通了林晚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家休息啊?」林晚清脆的聲音如翠鳥啼雨後,清脆乾淨,笑著道。
「休假嗎?不知小陳是否有幸能請林晚姑娘一起看個電影啊?」
「唔?那容我考慮考慮!」林晚下意識地傲嬌起來。
「要考慮啊?那算了,改日吧!」陳一鳴故作遲疑。
「哎呀,你這個人!」林晚在電話那頭撒著嬌,無語地面對著陳一鳴的「調戲」。
「那好吧,一個小時之後,在你家旁邊的商場見。」
說完陳一鳴掛了電話,笑著跟師父說了一個住宅小區的地址。
十分鐘后,計程車直接開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按通常的道理,計程車是不會開進去的,但如果乘客有鈔能力則是另說。
從停車場直接走進電梯,陳一鳴拖著箱子站在了林晚的房門前。
「誰啊?」
林晚遲疑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陳一鳴笑著道:「你猜?」
從貓眼中透過的光被遮擋,顯然是林晚隔著門在朝外窺探,但早有準備的陳一鳴悄悄貼著門站著,避開了她的目光。
「到底是誰啊?」林晚依舊沒有開門,依舊警惕地問道。
陳一鳴這才笑著站到門前,「仔細看看?認得出嗎?」
沒有預想中驚喜地開門撲來,房中響起一聲尖叫,然後就是匆匆的腳步聲走遠......
陳一鳴:???
這是撞到了什麼不該撞到的事情嗎?
不至於啊,這還正戀姦情熱.......咳咳,濃情蜜意的,怎麼會呢!
好在很快,房門就被林晚一把拉開,她的臉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水珠,紅暈一片,又驚又喜地替他接過箱子,埋怨道:「你不是說去商場見面嗎,怎麼直接過來了?」
陳一鳴笑著道:「喂,林小姐,你這句話很容易讓一個愛你的男人產生誤會啊!」
林晚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紅著臉撲在陳一鳴的懷裡,「你說什麼啊!我剛才在敷面膜呢!怕嚇著你才去洗了。」
陳一鳴低下頭,看著她如清水芙蓉般的新浴嬌顏,緩緩湊了上去。
「哎呀,忘了擦乾,補水了,面膜可不能白敷了!」
正到關鍵時刻,林晚鬆開手,躥進了洗手間,「親愛的,等我一下啊!」
陳一鳴啞然失笑,將箱子順在牆角,坐在沙發上,四下打量著這個只來過一次的房間。
房子不算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個人生活綽綽有餘,對比起絕大多數北漂來,已經是極其優厚的生活環境了。
當然,這種解決戶口又有編製的工作,也不能算作嚴格意義上的北漂。
那不然漂泊的門檻也太低了些。
要不要在這兒買套房給她呢?
陳一鳴正想著,林晚很快重新出來,依偎在他的懷裡,主動送上了水潤的紅唇。
難捨難分,如膠似漆,漫長又窒息的長吻過後,在林晚的上半身已經不著寸縷的關頭,陳一鳴卻停下了自己的祿山之爪。
他看著林晚已經水汪汪的迷離雙目,溫聲道:「我今天要走,這樣草率對你太不公平了,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
林晚紅著臉將寬鬆的家居服套起,「誰要跟你過夜了!」
陳一鳴笑著道:「平常一個人住著多注意安全。」
林晚疑惑地眨了眨眼,陳一鳴平靜道:「我說的是很正經的那個安全。」
又是一陣嬉鬧,陳一鳴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誇了一句,「沒有看出來我們林大記者還挺獨立的嘛,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的。」
林晚哼了哼,頗有幾分小傲嬌,「那是,我從小就獨立,初中就開始寄宿了。」
「厲害。」陳一鳴豎起了大拇指,笑著道:「我小時候也挺獨立的。」
林晚兩手交疊在膝蓋上,下巴輕輕搭在手背,明眸輕閃,看著陳一鳴,「是嗎?說來聽聽?」
陳一鳴歪著腦袋,似乎在回憶著,「有一天,嗯,大概是兩歲多點的時候,我爸忽然就教我單腳站,我學了好久,終於可以站穩了,高興得不行。」
「我爸就笑著說,快去給媽媽表演一下啊!」
林晚笑著道:「然後你就去了嗎?」
「當然去了啊!」陳一鳴開口道:「小時候覺得自己多厲害啊,可不得昭告天下么!等我屁顛屁顛地去我媽面前炫耀,我媽正虛偽地誇著我厲害的時候,我爸緩緩走過來,一臉深沉地說了一句話。」
「說什麼了?」
陳一鳴扭頭看著林晚,無語道:「他說,你看兒子都已經獨立了,我們趕緊給他送去幼兒園吧!」
林晚咯咯嬌笑,然後輕捶著陳一鳴,「哪有這樣編排叔叔阿姨的,我看他們人挺好的,哪像你說得這麼無厘頭啊!」
陳一鳴癟了癟嘴,「你當了這麼久記者難道還不知道人前人後的分別么?我跟你說,他們可壞可壞了,一個惡公公,一個惡婆婆,怎麼樣,還敢嫁過來嗎?」
林晚伸手摟住陳一鳴的脖子,堅定道:「我是嫁給你啊!」
陳一鳴伸手在她腰下的豐腴處一拍,開心地笑著道:「傻姑娘,沒救了。」
接下來,二人並沒有再出門,而是打開筆記本,窩在沙發上,一起看了一部溫情脈脈的電影,然後陳一鳴親自下廚,做了一頓並不豐盛,但是可口的晚餐。
林晚想要將陳一鳴送上計程車,陳一鳴以擔心她的安全為由,堅定地拒絕了。
在一個深情纏綿的濕吻過後,陳一鳴推著行李箱,走出林晚的房門。
下樓,點了支煙,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二十分鐘后,他出現在了洛青衣的小院門口。
小院的迎賓和服務員都已經認識這位年輕的陳總了,笑意盈盈地打著招呼,陳一鳴微笑著擺了擺手,輕車熟路地穿過燈火和歡聲笑語,走進了洛青衣安靜的房間。
房中,在桌前坐著的洛青衣抬起頭,調侃地笑著,「辛苦陳總了,這麼晚了才過來,要安撫好這麼多人一定很辛苦吧?」
陳一鳴將箱子放在牆邊,走上前,輕輕摟著洛青衣螓首,手指從如瀑的青絲中穿過,將她的頭輕靠在自己的身上,溫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不舒服就咬我吧。」
洛青衣輕笑道:「還不正經?」
陳一鳴訕訕一笑,然後猛地一聲從喉嚨深處壓抑的驚呼。
一陣陣的劇痛襲來,手臂上,兩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見。
他看著洛青衣,洛青衣哼了一聲,「怎麼了?」
陳一鳴強忍著痛,哆嗦道:「沒,沒,我覺得你牙齒長得可真整齊呢!」
洛青衣忍著笑白了他一眼,「快去洗澡吧,臭烘烘的,我讓人準備點飯菜。明天要早起,就別折騰了。」
......
深夜,大汗淋漓的洛青衣無語地擰了一把陳一鳴的腰,衛生間中在一天之內第三次響起了淅瀝的水聲。
同樣汗流浹背的陳一鳴扯過一件睡袍走到陽台,點了支煙。
黑夜之中,一點星光閃爍。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