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小嶺的奇遇
大興很著急,也很擔心,他擔心父親的安危,找了這麼多的醫院,竟然是毫無頭緒。
怎麼能讓他不擔心,瑞鑫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大興,耐心的寬慰他說:「大興,不要著急,說不定你爹爹他回家去了不如咱也回去吧。」
瞌睡。大舅。如果他不回家怎麼辦。大興擔心的說。
哎,你爹也真是,光想好事兒,可天底下哪那的好事呢。
如今天已經不早啦,他回家不回家了,咱也要回了,還有小嶺呢,不知他這會怎麼樣了,會不會被嚇哭。我想你以後還是多關心你弟吧,至於你爹爹,他是個大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呀。
要說瑞鑫不煩陳禮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是個對家庭負責的男人。
在他的心裡,什麼也沒有家庭重要,沒有兒子媳婦重要,他是無論如何不能理解陳禮義。
他就那樣容易輕信人家,對自己人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這才造成了他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更為可笑的是,他還這樣的天真,當真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竟然跑去給人家做什麼比對,要說陳禮義懶瑞鑫信,但要說陳禮義是龍潛沙灘,貴公子流落民間,瑞鑫絕對不信。
此時此刻,瑞鑫也不僅有些怒意,他對大興說:「大興,咱們回去吧,你這個爹爹,也不要再指望他什麼了,他這種人,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可是,可是,大舅,你不知道那陳二石有多壞,我很擔心我爹爹吃虧。」
大興邊走邊向瑞鑫講起了小嶺的遭遇,這讓瑞鑫不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陳禮義會如此壞。
更沒有想到小嶺會有如此的遭遇,這也讓他更堅定了要儘快回去找到小嶺。
至於陳禮義,那就讓他自做自受好了,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陳禮義即便是吃些虧那也是應該的,誰讓他整天光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
爺倆個走著說著,不大一會就回到了批發街上,此時的批發街上已經很是冷清,街面上沒有什麼行人。
七賢居的門口更是冷清,大門已然上了鎖,看樣子那兩個人回來過了。
「小嶺,小嶺,這孩子去那了。」
瑞鑫和大興趴在門口往裡看,裡面黑古隆冬的,一點光線也沒有。
更看不到小嶺的身影,倆人不由得焦急的大喊起來。
「大舅,小嶺不見了,可怎麼辦哪。」
大興不由得號淘大哭,他的哭聲驚動了對門旗牌室的老闆。
他拉開門看到七賢居門口的兩個人,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人家早鎖了門走了,現在再怎麼叫也沒有用。
「大爺,你看沒看見我弟弟,他去那了。」
「哦,那個小孩子呀,我倒是沒有注意到,也許他回家去了吧。」
「小嶺,小嶺,你怎麼不等我們呢。」
大興在外埋怨小嶺的時候,他卻不知小嶺被關進了七賢居內的小樓里。
剛才他有些內急,在外面乾等沒有人來,就跑到裡面來方便,而這個小院里,只有後面的小樓上有衛生間,小嶺剛才打掃衛生時看見過,此時也顧不得別的,急忙進去方便。
那衛生間確實漂亮,而且那馬桶又是那樣的潔白乾凈,小嶺也不是憋得實在難受,他還當真不捨得用。
正在他爽歪歪的時候,聽到門口一陣腳步聲,小嶺嚇了一跳,心說壞了,是不是他們回來了,要是他們回來見不到自己,就走了大舅的工錢豈不是討不回來了。
想到這,小嶺急忙提上褲子就朝外跑,他剛要拉開房門,就聽到有人說話。
「把他關進這個小樓上,呆會用水袋蒙了口鼻,明天早上不要誤了辦事就行。」
「放心,我辦事,您放心,儘管去安排吧,絕對不會出一點事。」
小嶺聽到有人如此說,急忙躲在了房門後面,不敢再出去。
「對了,剛才門口不是有個小孩子嘛,這會怎麼不見他了。」
「嘿嘿,可能是他怕黑,看看天黑了,自己跑回家了吧,這下好了,這下咱們還省了今天的工錢,可是賺了不少,走,安置好,咱們去好好喝一杯。」
「對,值得慶祝一下,等明天把事辦好了,咱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的去玩上一玩了.」
聽著小王和小張的對話,小嶺的心裡害怕極了,他不敢吭聲,只得躲在衛生間里,不敢出來。
一直到外面沒了聲響,小嶺這才大著膽子走了出來,小樓里很是寂靜,沒有一點聲響。
小嶺小心奕奕的走了出來,借著外面的月光,他看見房間的床上似乎有一個人,那人仰面躺著一動不動,小嶺心裡害怕,他又有些懷疑,鬧不清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小嶺伸手拉了一下門,門開了,看看他們並沒有鎖門。
借著門外的月光,他又忍不住朝屋裡望了一眼,心裏面回想著剛才那倆人所說,用暖水袋悶鼻子的話。
小嶺折轉過來,朝床邊摸了過去。
到了近前,果然看到,那床上面正是那個陳老爺子,此時的他正在熟睡,一個暖水袋就放在他的額頭上,可能是為他熱敷吧,而隨著熱水袋裡的熱氣消散,熱水袋已經捂到了他的口鼻之上。
此時的陳老爺子,意思是模糊的,他感到了憋悶,喘不上氣來,可是兩眼卻如同粘上了膠一般,根本就睜不開。
但是,他的腦子裡卻有一些清醒,感覺到自己快要憋死了,而且意思中似乎也要衝開泥丸宮,想要離開這個憋悶的地方。
突然,他感到了一陣清松,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不少,老爺子免強睜開乾澀的眼睛。
猛的發現,眼前出現一個稚氣的小臉。
啊,是個老爺爺小嶺看到眼前的老爺爺,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會是他,是那個曾經要他換肝的老頭。
一年前,小嶺曾經在醫院見過他,非然當時只見過一面,但是小嶺卻很是記得清不過那時候感一對到他好象沒有這樣虛弱。
如今的老爺子卻是臉色臘黃,泛著灰暗的顏色,看樣子病得是不清。
「小孩,你是陳禮義的孩子嗎。」
陳老爺子一看是小嶺,兩眼不由得放出光來,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他也許是太虛弱了,又被枕頭壓住口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