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工地上的鬧劇
秦梧桐興高采烈的伸開雙臂,指著熱鬧的巷道,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盛景說:「我不喜歡被所有人丟掉感覺,但是我喜歡眼前有世界的場景。」
林雁楓望著秦梧桐,似乎很多的風吹雨打,已經將這位曾經失落過,頹廢過女孩子磨礪的是那般的堅強與樂觀。林雁楓對秦梧桐的認識只有這麼多,也滿足認識這麼多。花園一樣的頂樓,興許是這位姑娘精心的設計,雖然自己還是看不懂這種小花園的格局,但是自己好像從中感受到了花香的芬芳。
秦梧桐望著林雁楓問:「你當時就沒有懷疑過我就是一個騙子,我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騙你送我回家。」
「如果說那一天,我沒有遇到你,那你就是何善的老婆,一個少女在農村的悲哀,即使你是為了自己故意讓我這樣做,可是在生死你關頭,我寧可去上當,也不能見死不救,只是我當時沒有想到,會因為——」林雁楓說了一半,欲言又止。
秦梧桐轉身說:「你好像沒有回去念書,難道是因為我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我會一輩子也難以安心。」
林雁楓一愣,說:「其實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家裡本來是沒有什麼錢,現在我哥哥也要讀書,我就沒有任何的選擇,要掙錢,在農村只有一個孩子考上大學,那就是最大的榮耀,我也會非常的高興。」
秦梧桐輕輕地轉身,對林雁楓說:「我總是覺得你好像把我沒有當成一個朋友。」
林雁楓說:「我已經把你當做朋友而且我可以是你的弟弟,這樣的話,你有了我這樣的一個親人。」
秦梧桐苦著臉,微微地搖頭說:「可是你在對何善講的時候,好像是說我是你的女——」
林雁楓說:「那是為了讓何善知難而退,現在我只能把你當成姐姐,也是一輩子的姐姐,我們之間只能是姐姐。」
「那為了什麼,萬一我想讓你做男朋友?」秦梧桐說。
林雁楓一驚,說:「梧桐姐,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我們都是打工人。」
秦梧桐點點頭說:「你認為你找一個與自己一樣打工的人,才非常的合適是嗎?」
林雁楓點點頭說:「其實我暫時不會談戀愛,可是要戀愛的話,有一個人很適合,因為我們都一樣。」
秦梧桐微微的一笑,那笑容顯得有些鄙視一般。
林雁楓一望秦梧桐的模樣說:「你已經安全了,我該走了。」
說著,林雁楓轉身要離開。
秦梧桐「喂」一聲問道:「你不想看看我的房子,你不是要要租我的房子嗎?」
「等我真的要搬過來的時候再說。」林雁楓說。
秦梧桐一笑說:「你可以看看,看了之後,要交押金的。」
林雁楓走了幾步,到了樓梯口說:「那我們去看看。」
「那你轉身,你的屋子就在我的旁邊。」秦梧桐說。
林雁楓轉身說:「為什麼要我看這間房?」
秦梧桐上前,拉著林雁楓說:「我沒有親人,奶奶死了,爸媽也沒有一個關心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你既然認我這個姐姐,就住在我家裡,那一天我嫁了,那你也不用這樣的麻煩,你放心,不會讓你住太久,等我找到男朋友之後,你就可以不用保護了,我也不會覺得害怕。」
「好啦!我答應了你了。」林雁楓說。
「林雁楓,那跟我去看看房子。」
林雁楓說:「那好了,房子我不看了,押金給你。我今天正好有五百。」
秦梧桐伸手「啦」一聲說:「親姐弟,明算賬,拿錢來了。」
林雁楓從兜里取出五百塊,交到秦梧桐手上說:「這是押金,我現在要走了,去工地,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學校。」
「那好!錢我收了,你就是我租客,鑰匙你要拿著,以後就來這裡住。」秦梧桐說。
林雁楓伸手說:「那我就要退了那邊的房子,本來過兩天要鑰匙,為了省錢,看來我只能住在你的房間旁邊。」
秦梧桐轉身,走到一間閣樓裡面,取出一串鑰匙,將其中一組解了下來,手向前一伸說:「哦了,這是你的鑰匙,還有大門門卡,大門的門卡一人只有一件,你房間的鑰匙我有備用,另外的是,我家裡的所有住戶的問題,你要解決,包括前面店鋪上的水供應,電供應,我會給你寫一些便利貼,有租客的話,可是你沒有手機啊!」
「那怎麼辦?」
秦梧桐轉身,走進屋子,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拿著一台已經淘汰款式的智能機說:「這手機還能用,你自己到巷子裡面辦理一張電話卡,這裡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那就是我的,你辦好之後,給我打一個電話,還有的是,你要經常接我電話,不許掛我電話。」
「好!」
林雁楓出了巷子,想起工地上的事情,不由地唏噓不已。到了公交車站,轉身一望那在馬路邊三層樓房上面秦梧桐在揮手道別。林雁楓不由地微微一笑,轉身盯著公交車站牌子。
到了工地上,那工地上還是那樣的死寂沉沉,那工友的家人,坐在工地上,老人小孩哭的嘩嘩啦啦,悲悲戚戚。林雁楓心中惆悵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坐在那裡守著冷冰冰工友是什麼意思。林雁楓走進宿舍裡面,大老闆和矮個子叔叔還在屋子裡面,兩個人坐在兩個方向,唉聲嘆氣。林雁楓上前問:「現在要怎樣解決?」
大老闆挺著啤酒肚說:「我們再商量一下賠償的價錢。」
林雁楓說:「讓警察來處理,這麼熱的天,總不能讓這家人一直就那麼守著一個死人。」
大老闆盯著林雁楓說:「雁楓,這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和你們的工頭會合理解決,公司還會處理這件事情。」
「老闆!我實在看不過去。那家人老老小小在烈陽下那麼曬著,為什麼不火花屍體,安排讓他們回家。」
「啊!我的孩子啊,我可憐的娃,你死的冤枉啊!」忽然在門外傳來哭泣的聲音。林雁楓要急著出外看看。矮個子叔叔從椅子上站起來說:「老闆,四十萬,我們還是想辦法給人家,畢竟人家沒了一個人,有老有小,萬一那個小孩子在工地上出事情,那我們承擔不起,就算我今年不掙錢,只要我的工人工資發清楚,這樣就行了。」
大老闆起身說:「不行,只有十八萬,不行的話,就讓他們在這裡鬧騰去,四十萬,沒有,勞動風險的價位,是公司與保險定的,多出公司給的範圍,我們都會賠錢,他們有精神就去鬧騰,多一分錢都不能給,這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想,萬一這裡的工程虧了,那我們就連工資都發不起了。」
矮個子叔叔說:「外面的工人是我帶來的,我不能虧待他們,你這樣做的的話,我們就鬧上法庭,分明是你不承擔資金,要我和公司一人一半的承擔。」
大老闆拍著桌子說:「早知道你帶來的工人會發生這種事情,那我就會請其他的人來做,火車站有的是人,你不要給我這樣說話,不然的話,一分錢都沒有,帶著你的人走。」
林雁楓一聽,勃然大怒,關上宿舍門,上前說:「老闆,做人要有點良心,你不能這樣說話。」
大老闆指著林雁楓說:「林雁楓,你不要吵,別忘了,我是看上你這個人的,你現在不要管這件事情,為你自己多想想。」
林雁楓搖搖頭說:「老闆,不是這個問題,外面的人有老有小,卻發生那種事情,照你的意思是非要賴著不給錢是嗎?」
大老闆說:「誰說我不給錢了,只是四十萬是什麼數字,你懂嗎?公司裡面的賠償金還沒有確下來,我現在答應了四十萬,叫我一個人來給他們家是嗎?人都有難處,我現在要馬上拿出四十萬,也難。」
矮個子叔叔一聽說:「那好!我們不吵了,找項目部,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交代,不然的話,我的工人也不能那樣放在那裡無人管。」
大老闆望了望矮個子叔叔說:「林雁楓現在跟我到另外一個工地要錢,你啦!給我帶著那一家人到項目經理的辦公室去,總不能人家死了人,也讓一家老小餓死。」
大老闆一望林雁楓說:「走吧!」
林雁楓跟著大老闆到了停車場,兩人上了一輛轎車。大老闆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暫時不同意四十萬的原因嗎?」
林雁楓「嗯」一聲說:「因為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老闆有老闆的難處。」
「不是,是因為有些事情,你要記住,是多種原因合成一個結果,公司裡面沒有明確的賠償金額,就是等我來自己獨善其身,我也是打工出身,從幾塊錢一天的日子到了今天,我不會讓我底下工人委屈。公司不出錢,我也可以出錢,可是你們最後都要拿錢回家,我不能對不起大家,先等等,誰忍心讓人家在這種天熱天氣下受苦,可是一切要有程序,這就是急不來原因,你現在知道了吧!」
「我明白了一點,原來是這樣。」林雁楓說。
大老闆一笑說:「你跟我去趟銀行,取那麼數目的錢,我們要預約,就算我今年運氣不好,還是去想辦法去解決那家人的事情。剛才我說的那樣,可是還是不想得罪工人。」
「為什麼要帶我去取錢?」林雁楓問。
大老闆說:「因為你是我要培養的人,人很重要,若沒有人幫我,我就掙不到錢。因為在一些管理約束上我完全做不到,因為很多事情,我不能一個人事事都親力親為,有些時候,我不得不藉助別人來管理,包括工人工資的發放。」
林雁楓搖搖頭說:「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會,文化程度又不是很高。」
「沒有關係,什麼都可以學,你的年紀正是時候,記憶力最好的的年紀,你去書店去,買幾本管理的書籍,和電腦辦公的書籍,這些對你以後也好一點。我和你那位叔叔一起吃飯聽他說過你,是一個好人,為了人家不受欺負,自己錯過了上學,其實上學目的是讀書,書籍最重要,所以你要記住好好去學習各種本事,現在我需要的是一個幫我的人。」
「那我——」林雁楓支支吾吾說。
「你說什麼我知道,你知道,這次事故發生並不是意外?」
林雁楓一愣問:「老闆的意思是什麼?」
大老闆說:「我昨天就找你們工頭說過了,你們的工人完全不懂安全施工,要加強安全管理,可是你們的人只有幹活,一點經驗都沒有,公司還要查原因,沒有按照公司規章制度施工,別說賠償,有可能會被清場,意思就是他們要換人施工,所以安全施工非常重要。」
林雁楓無言以對,這樣的事故讓所有人心中發怵,可是在這裡面卻藏著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讓人覺得很多的無奈與悲憫,可是追溯原因,不得不讓人深思。林雁楓見大老闆在兩種環境下說出兩種話,現在這句話讓林雁楓更加的認識一下事情的本質。
大老闆開車,兩人向銀行趕去。
而在工地上,矮個子叔叔真的按照大老闆的說法,帶著那一家人坐進了項目經理的辦公室。
大老闆開車行駛一半,大老闆電話響起了起來。
大老闆拿出手機一看說:「現在回去,先聽聽項目經理說法,這樣我們才能準備錢。那項目經理也拍有人鬧騰的連茶喝不上。你要記住有的時候,解決事情要用方法,等著辦法出現,不如自己想辦法,項目經理在等我先說話,可是那家人不會等,那我們就讓那家人親自去找項目經理,其實公司已經有方案,畢竟在建築開始就有工傷死亡概率在裡面,看可是涉及資金,都會晾一晾,現在我們倒是主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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