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繁華錦年 予你心安 二十二 調查兇殺案
張媽來到房間，說道：「先生，樓下那幾位說要見夫人，了解當時的情況。」
慕子凜冷冷道：「讓他們離開，就說晚兒還沒醒。」
「是警察嗎？」徐粒突然想起剛剛的事，「是關於那個，那個人嗎？」
「媽媽，爸爸說他們來過幾次了，但是你一直不醒。」
徐粒起身想要下來，慕子凜攔住她，道：「你好好躺著，讓他們上來就好。」他轉身對張媽說：「你去讓他們上來，順便把小瑜帶下去。」
「不要。」小瑜態度有些強硬，「我要陪著媽媽。」
「你怎……」徐粒把手放在慕子凜的手上，打斷了他說話，笑著摸小瑜的頭「今天也不晚了，小瑜乖，去自己的房間玩好不好？」
他嘆氣道：「好吧！」臨走時還有點兒不放心，說道：「媽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徐粒點點頭，「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上來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
「打擾了，我是葉青，她是白溪。」那個男警察笑著說，「真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案情實在是太緊張了。」
「沒事啊，你們想知道什麼？」
白溪打開錄音筆，語氣嚴肅，「慕夫人能描述下午兩點左右，也就是你發現兇殺案的時候的詳細情況嗎？」
徐粒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路過那裡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著，接著就聽到了一些聲響。我就進去看到，看到……」徐粒想了想，「然後我不記得了。」
慕子凜補充道：「她暈倒了。我妻子身體不怎麼好，很少出門。」
白溪就沒再多問。像這種一直處在深閨里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嚇到的。「那請問你為何要去慕氏集團？」她看了一眼慕子凜，「是去找慕總嗎？」
「不是。」徐粒頓了頓，「有人約。」劉文清說過要保密的，可是她沒有看到劉文清說的那個東西，也沒有見到她的面。
「是誰？」
「劉文清。」
聽到這個名字，慕子凜攥緊了拳頭。他查過，那個劉宇就是劉文清安排接待晚兒的，但劉宇卻在途中有事走開了。當時的走廊就只剩下晚兒一個人，導致最後她看到……幸虧溫言及時趕到催眠了她，沒有讓她出事，就差一點點她就……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劉文清肯定跟那些人有關係，她到底為什麼要接近我們？這些事情他一定會查清的。
葉青問道：「她為什麼約你？」
「說是要給我看個東西。」徐粒頓了頓，說道：「什麼東西我倒是不清楚。我只是在家有些無聊，便想著去看看。」
「為什麼要約在公司？去外面更適合談事情的地方不好嗎？」
徐粒搖搖頭，「不知道。」
「好吧。」白溪關上了錄音筆，「今天就問到這兒吧，打擾了。」
「沒事。」
走的時候，葉青看了徐粒幾眼，徐粒注意到了，便對他笑了笑點點頭。
回警局的路上，他們兩人坐在車上聽著錄音筆的回放。
「蹲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白溪有些遺憾。
「哎，人家慕總能讓我們進去了解情況就已經很好了。」葉青皺了皺眉，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劉文清肯定有問題。」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白溪突然話鋒一轉，「我剛剛看到了。」
葉青一頭霧水，「你看到什麼了？」
「切，你還在這兒裝糊塗。」白溪有些鄙視，說道：「走之前你還偷看別人。雖然她長得是挺好看的，但是人家畢竟已經結婚了，老公還在旁邊。」
葉青拍了一下白溪的腦袋，怒道：「白溪，你整天腦袋裡面在想什麼？我只是看她有些眼熟，想多看幾眼確認一下罷了。」
「人家可是富豪。」白溪上下打量著葉青，道：「你就是一小警察。你們能有什麼交道？不會她長得像你的夢中情人吧？」
「你……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趕緊辦正事吧。」葉青變得嚴肅起來，「我總感覺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這個死者還涉及到走私毒品，與那個組織的人有聯繫。」
「那是不是會納入AY檔案中一起調查？」白溪好奇的看著他。
葉青道：「還沒查清楚呢！」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你是怎麼知道的AY的？」
「呃……」白溪眼神有些閃躲，「就，就是無意間聽到的。」她拍了一下葉青的肩膀，道：「哎呀，我又不是外人，再說了我又不會隨便亂說。」葉青不再與她開玩笑，「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有很多人為之付出了巨大犧牲。」
「我，我就是好奇嘛。」她是兩年前才入職的，有好多事都不清楚，再加上好奇心重，就想去查查，但是也沒查到什麼重要的信息，就知道了一個代稱而已。
「我可要跟隊長說說，以後要看住你了。」
「別啊！」
……
慕子凜看著徐粒，目光深邃，「現在，可以告訴我她要給你看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清楚啊，我就是閑得無聊去看看唄。」她眼珠轉了轉，「另外啊，再去看看你有沒有偷歡。」
慕子凜輕笑道：「原來你還知道啊。」
「嗯？什麼？」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知道自己不能滿足我，那老婆大人可不可以……」
徐粒笑著撇過頭，態度堅決，「不行！」
他翻身撐在徐粒上面，慢慢的接近，「那我可要用強的了。」
「昨晚不是已經那個了嘛。」徐粒面帶乞求，「我都沒休息好呢。」
慕子凜看著身下人，笑道：「那我考慮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為我考慮一下？」
「好老公~，你最好了。」
「你在，在叫一聲。」慕子凜愣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
他喜歡聽這個？那就好辦了，「老公老公老公。」徐粒撒著嬌，「好不好嘛。」
慕子凜俯下身親在了她的額頭，然後說道：「不夠。」
徐粒雙手環住了慕子凜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道：「說一輩子夠不夠？老公~」
「老婆，不夠。我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
「行，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一直喊道你厭煩為止。」徐粒滿眼都是寵溺。
慕子凜颳了刮徐粒的鼻子，「那老婆大人早點睡，我還有一點事。」
「你不要太辛苦了。」
「知道。」他起身將床頭的檯燈打開了，順便關了大燈。在較暗的燈光映襯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溫馨。
……
慕子凜進了書房便打了一個電話，許久才接通，電話里傳來一個慵懶的嗓音，「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今天他們有人出現了。」
聽到這那個聲音變得正經起來，「怎麼回事？」
慕子凜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劉文清？你什麼都查不到？」
「所以麻煩你了。」
那個人有些猶豫，「可你知道我早已經不幹了，幫會我也散了。我現在只想好好地……」
「算我求你，幫我一次。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我都查不了。」
「你竟然……好吧，我就再做一次。不過你是我大哥，你我不必如此。」
慕子凜神情有些懷戀，「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那人沉默了許久，久到慕子凜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不會回答，「大概不會回來了。我想找到她，然後就一直留在那裡。」
「你……」
那人笑了笑，「不必勸我。他們不了解，難道你不知道嗎，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我就算用盡一生去尋找，也是心甘情願的。你不也是，但你很幸運，你愛的人一直都在你身邊。哈哈，好了，不說了。我要潛水了。」
「那你……」慕子凜不知道怎樣安慰他，只能說：「你小心一點。」
你們都知道晚兒一直都在我身邊，可是你們卻不會知道，我是用盡了多少力氣才留住了她。我時時刻刻都擔心她會變得像從前一樣厭惡我、捨棄我，如果那樣的話，我一定承受不住的。
慕子凜深呼了幾口氣心情才平靜下來，還有很多事等著查證，包括那個內鬼。他目光深遠，細算著一切。
「我有些看不透你想做什麼了。」
劉文清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我的目的一直都很簡單，慕子凜。」
劉潯還是坐在輪椅上，如同往日一般溫雅，「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顧晚舟可從來沒招惹過你。」
「這你就不懂了吧，讓顧晚舟痛苦，就是讓慕子凜痛苦啊。他那麼珍貴顧晚舟，我肯定從顧晚舟下手啊。」
「做這麼明顯，你就不怕警察找上門？」
「呵。」她不屑道：「警察抓人都是要講究證據，難道你信不過他們？」劉文清搖了搖杯中紅酒，一口喝了下去。
「他們……」劉潯漸漸攥緊了拳頭，神情似乎有些波動。不過劉文清沒注意到他，也是，她從來都沒考慮過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劉文清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打算，便說道：「請問你還要待到什麼時候？時間也不早了，要是被人看到……畢竟我不是你的親妹妹。」
劉潯輕笑道：「意思都這麼明確了，我也該走了。」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