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琵琶情

第3章 琵琶情

葉春好在上古餘音樂民樂學校樓下等著梅曉來接她。急的直蹦躂。

米面豐開著車來了,葉春好趕緊鑽進車裡:「米檢。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麻煩,真不麻煩。我就是曉曉的無價勞動力,下班以後,都聽她使喚。一天不使喚我,我都難受!」米面豐傻呵呵的看著身邊梅曉。

梅曉看似嫌棄,實則甜蜜的很:「你要是不會說情話,就別說。真土!」

葉春好在後面也是笑的甜甜的:「有你們兩人在,我都不用看偶像劇了。傲嬌空姐與忠犬檢察官的甜蜜生活!」

梅曉回過頭看看葉春好:「要不,我也幫你找個忠犬?年輕有為的機長,我們航空公司多了去了。要不要?」興奮地動動眉毛。

葉春好還是笑著,卻耷拉下腦袋:「曉曉,可拉倒吧!你們的機長都是工作好,見識多。人家哪裡看得上我啊!」

梅曉聽葉春好這麼沒自信,撒嬌的戳戳米面豐:「彩虹屁!」

米面豐清了清嗓子:「春好,你不能這麼妄自菲薄。你說說你,古箏、琵琶,演奏的都這麼好。中華傳統文化的素養你是有的。廚藝高超,性格溫柔、長得秀麗乖巧。典型的賢妻良母啊!這世上,也就是曉曉能跟你比一下!我,何其幸運。被曉曉喜歡又能跟你做朋友。所以,你以後的對象兒啊,至少會像我這麼優秀!」

三人一陣歡笑。

葉春好的手機響了。是她媽媽的號碼:「媽......」笑容瞬間收斂......

柯浴光在書房裡整理了一下資料,打個哈欠,隨便沖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看看手錶,走回書房,拿起手機:「老米。你不到七點給我說要來我家,給小白兔拿琵琶。這都十點多了,你幹嘛去了?」

米面豐看著坐在床邊哭泣的葉春好和站在葉春好身邊安慰的梅曉,躡手躡腳的走到病房走廊接手機:「別一口一個小白兔,叫得跟流氓一樣,人家叫葉春好。太不尊重人了。剛才是要去你家的來著。半道兒上,春好接一電話,說她媽媽住院了。我們就直奔醫院了。」

柯浴光放下杯子:「協和,是吧!我給送過去吧!」穿上外衣,拎起琵琶。

柯浴光自己的車是DS。他拎著琵琶,找到病房,悄悄進來。看到眼圈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葉春好,盯著床上昏睡的女人,不住地抽泣。像在清晨的迷霧中被野獸追擊的幼鹿。驚恐、卻又茫目。

:「你的琵琶。我助理拿錯了。真的不好意思。」柯浴光真誠的道歉后,跟米面豐和梅曉用眼神打個招呼,就準備走的。

葉春好只是微微點頭致意,已經說不出話來。

:「等一下。」一個虛弱的聲音,很明顯是病床上的女人發出的。她掙扎著想坐起來。

葉春好趕緊抱著她給她墊枕頭。梅曉趕緊去把床給搖起來。

:「媽。你剛醒就歇歇嘛!」葉春好說著說著又開始流淚了。

葉春好的媽媽沖葉春好笑笑,表示自己沒事,就趕緊轉過頭看著柯浴光,笑得很開心:「小夥子。你是我們家春好的男朋友吧!真精神啊,叫什麼啊!」拼了命的說出這幾句話。

進協和的都是重大、疑難病症。柯浴光看著此刻勉強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又想起了當年自己母親臨死前的狀態,和她一模一樣。

十二歲那年。也是協和醫院。

病床上的媽媽微笑的著看著自己,招招手:「小光。過來。」

柯浴光趕緊走到母親身邊:「媽,你好好歇著,等爸爸回來看你。」強忍著淚水。

媽媽由微笑,變為燦爛的笑容,撫著柯浴光的頭,摸摸他的臉,是那樣的不舍:「小光。你是個男孩子,又是那麼的正直,心存正義。即使以後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你也會過得很好的。你要學著長大,媽媽最多只能陪你兩個月了......」

柯浴光大步走過去,用手攬著葉春好的腰,並重重的捏了一下想要掙脫,有些氣惱、羞怯的葉春好:「阿姨你好,我叫柯浴光,是一名律師。跟春好交往的時間太短,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拜訪您。您別介意。」

葉春好的媽媽讚賞、認可的連連點頭:「好!柯浴光,律師。好!真好!」臉上的病容瞬間消散。眼裡有了生動的光彩。

:「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吧!」葉春好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催促著。主要還是不想讓柯浴光這麼一個陌生人摟著自己。

葉春好的媽媽點點頭:「不早了。春好,你送送梅曉,米面豐,還有柯浴光。」

出了病房的門,葉春好即刻掙脫了柯浴光的手臂。仍是低著頭,紅著臉的跟在柯浴光後面。把他們送到住院部樓下。

:「春好,你趕緊回去吧!」梅曉擔憂的擺著手,讓葉春好趕緊回去。

葉春好點點頭。跑到柯浴光跟前,稍稍鞠躬:「謝謝柯律師,我媽媽......」

:「不客氣。」柯浴光回了一句。上車,走人。

葉春好的媽媽活了這麼大,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葉春好跟柯浴光沒關係。只是,她太想在臨死前,把自己頭腦簡單的女兒託付給一個靠譜的人了。上天彷彿聽到了這位母親臨死前的請求,所以把柯浴光給帶來了。

葉春好送走梅曉他們,就回病房了。一進門就看見媽媽吃力的伸著手,去拿什麼東西。

:「媽!你想找什麼啊?」葉春好怕打擾到同房的病人,趕緊壓低聲音,加快腳步,衝到媽媽跟前。

葉春好的媽媽笑著:「想找手機,看看有沒有人找我。」聲音微乎其微。

葉春好抿了抿嘴唇:「自從爸爸出事後,咱們哪裡還有什麼親戚朋友。連鄰里之間都不打招呼了。」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幫媽媽從抽屜里拿出了手機。

葉春好的媽媽接過手機,笑笑:「也是。我的手機里只有我的寶貝女兒。我最親的小親親。你家柯律師在哪個律師事務所啊!看起來真優秀!」

媽媽一提起柯浴光,葉春好就一陣尷尬,但看著母親期盼的樣子,糾結了好一會兒:「懷仁律師事務所。」

:「春好,你去給我打點熱水,擦擦臉。我看會兒新聞,就睡覺。」葉春好的媽媽說著,就晃晃悠悠的伸出手,摸摸葉春好的臉,是那麼的心疼,慈愛,不舍。

葉春好被媽媽借口支開,拿著盆去衛生間打熱水,葉春好媽媽則是用手機找到了懷仁律師事務所的聯繫方式。偷偷的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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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歸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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