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復讀機的求生欲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徐球：「那就長話短說，廢話少說，挑重要的說。」

牛軻廉臉上的褶皺，為難地皺了起來，雙蹄緊握，抱在胸前，嘴巴抿著，明顯呈現出一種拒絕的姿態。

但是抿住的嘴巴又忍不住打開，又抿緊。

還缺一把火候。

可以大膽猜測一下，「你難道想讓所有的種子都被黑暗侵蝕！」

「讓整個世界陷入黑暗嗎！」表情十分氣憤，牙齒咬地咯咯響。

恨鐵不成鋼的完美表現。

牛軻廉銅大的眼珠子驀然一驚，瞳孔驀然變大，「嗬！」嘴巴因驚愕而不自覺地張開，發出受到驚嚇的懼怕聲。

一副被說中真相的樣子。

徐球一看這表情，有戲。

繼續忽悠。

啊不。

繼續為了光明而言，「我們都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但是，為此而奮鬥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找准方向。方向不對，再怎麼努力也是達不到我們想要的目的。」

「你看看這麼多年，是我們不夠努力嗎？」

「黑暗的侵蝕越變越大，難道是黑暗的勢力太大了嗎？難道是我們的光明拋棄了我們嗎？」

「你覺得，是不是在某一個環節上，我們找錯了方向，努力錯的方向，所以才讓黑暗越來越強大。」

拉入同一個陣營，計劃通。

肯定觀點，計劃通。

植入己方想法，計劃通。

反思疑惑找問題，計劃通。

尋求解決，計劃通。

「尋找一個正確的方向，需要我們真實地了解這一切的開始是怎麼發生的，中間發生了什麼，最後又變成了什麼樣。」

「也許，一開始，我們尋找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是方向就像我們一樣，也會變化的，一成不變的做法只會讓事情越變越糟。我們需要隨時跟著現狀的變化，來決定接下去該做什麼，怎麼做。

如果大家都不了解真相，不知道自己思考，那麼，就不能真正地找到一個合適的正確的方向。

現在。

我們需要你來做這個見證歷史的牛，把你所知道的，所了解的，通通說出來。

這樣，

我們才能在歷史的發展中，知道今後的方向。」

大道理忽悠，計劃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徐球的勸解，綠房子的顏色也在陽光中稍有變化。

淺綠，淺淺綠，熒綠，但熒綠，瑩瑩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有生命力。

徐球坐在門口的腳骨往旁一屈，單手自然地耷拉在膝蓋骨上，這個抬手到放置的過程中，手骨滑動的痕迹，碰觸到了綠房子的外牆。

光滑，冰涼，略帶彈性。

牛軻廉的身體也從緊繃，到略帶鬆懈，又緊繃起來。

臉上的褶皺帶從大皺帶微皺，從微皺變得坦然起來。

時機成熟。

徐球：「所以，你要說一說嗎？」

「我們都願意傾聽。」

「也都願意為了光明而竭盡全力，奉獻一生。」慷慨激昂，感人肺腑。

三骨：？？？

小骨頭在聽完句子的第一條件反射就是，「是的！沒錯！」

「我們願意為光明竭盡全力，奉獻一生。」又保住了自己的骨頭，呼氣。

李司式復讀機：「沒錯沒錯，我們願意為光明竭盡全力，奉獻一生。」

張哥：……

張哥眼眶微暗，跟著復讀：「我們願意為光明竭盡全力，奉獻一生。」

牛軻廉：「你們……」

「哎。」他嘆了口氣張開嘴巴，「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