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 照顧魏修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白雨秋說道,「很少看到修會生病,感冒發燒就更少了,這是怎麼了?昨晚著涼了?」
聽到他這樣說,白雨秋一個字也說不出,低著頭沒敢回答他。
確實怪自己,那樣任性,他才會生病的。
「那個,他沒有事吧?」
傑森開始收拾醫療箱,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魏修,「沒事,吊完了這瓶鹽水應該就好了,記得給他喂退燒藥。」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白雨秋送傑森到門口,然後回到房間,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她摸了摸男人的額頭,還是滾燙。
她沒有辦法,只能用涼水浸濕毛巾,敷在他額頭,等過一會再重新換,周而復始。
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白雨秋知道他很累,自己也捨不得離開,想就這樣等他醒。
一個多小時以後,白雨秋叫來徐朗,鹽水快吊完了,讓他抽掉魏修手背的針孔。
白雨秋本想自己來的,可是她畢竟沒經驗,怕弄疼了他。
徐朗轉過身,看白雨秋一臉疲色,勸道,「白小姐,您也去休息一會吧,別熬壞了身體,現在還懷著孩子。」
哪就那麼矯情了,還熬壞了身子,再說自己剛剛也吃過早飯了,沒事的。
她搖了搖頭,堅持陪著魏修。徐朗也沒有辦法,只能叮囑她注意身體,然後下樓,他打算熬點湯,等魏總醒來了喝,可以補補身體。
白雨秋掀開被子的一角,他鑽進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靜靜的閉著眼睛。
他身上的味道依舊好聞,是她熟悉的,且能給她安全感的。
都是她的錯,連他生病了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撐了多久,大概看到熊薇平安無恙的回來,他心裡也才真正安心吧,所以才默默的上樓去休息。
可是他卻發燒了,大概他自己也沒想到吧?
不知道躺了多久,白雨秋漸漸有了困意,就這樣躺在魏修的懷裡睡著了。
魏修一醒來就看到懷裡的白雨秋,像柔軟的小貓咪似的,他心頭一動,想低頭去親吻她,可是沒想到稍微一動彈,白雨秋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魏修正看著自己,她驚喜的出聲,「你醒啦?」然後伸手輕觸他的額頭,還好,已經退燒了。
既然退燒了那應該就不用吃退燒藥了,但是傑森說退燒了之後還得注意,因為有可能會反覆,所以還是不能鬆懈。
「餓不餓,徐朗給你煲了湯,我下樓去給你盛。」
說著白雨秋起身,卻被魏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她倒在他懷裡,不解的看著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魏修搖頭,摟緊了她,「不是,就是想你多陪陪我。」
一句話讓白雨秋瞬間感到心酸,確實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的關心太少了,他也是人,他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她伸手,輕輕摸他的臉頰,調皮的揉了揉,「乖,不吃飯會餓的,要是胃餓壞了可怎麼好?」
「我一會就上來,等我好嗎?」
她甚少像哄孩子一樣哄他,魏修鬼使神差的點頭,怪怪的鬆了手。
「那你快點回來。」
魏修目送著她走到門口,目光始終不曾移開。
白雨秋下樓,徐朗剛剛熱好了骨頭湯,白雨秋盛了一碗上樓,打開門,魏修還乖乖的坐在床上。
看到她進來,他眼裡有驚喜,看著她慢慢走到自己身邊。
她坐在床邊笑著說,「餓了吧,喝點湯,一會有精神了,我們一起下樓吃午飯。」
說著她開始喂他喝湯,魏修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她,這還是第一次小雨喂自己吃東西,他怎麼能不激動?
這一刻,魏修靠在床頭,他心愛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怕他燙,喂她之前,還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一碗湯見底,魏修乖乖的一動也不動,白雨秋看他這副模樣被逗笑,拿出紙巾替他擦了擦嘴。
「還喝不喝?嗯?」
「喝…」
怎麼不喝,這骨頭湯這樣好喝,這樣甜,連人也這樣甜。
白雨秋點頭說好,然後下樓又去重新盛了一碗,一連喝了三碗,魏修才說喝不下了,再喝要撐死。
她放下碗,扶著他躺下,「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會。」
「困…我想你陪我一起。」
現在無論魏修說什麼白雨秋都會答應,她點頭,來到他身邊躺下,魏修自然的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抱著。
因為有她在,再加上剛退燒,魏修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而白雨秋昨晚也只是趴在魏修身上淺眠,熊薇回來了,她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了,這會也睡的安穩。
大涼山
林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椅子,一瞬間失了神。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平時這個時候,他和薇薇早就已經吃過早飯了,他收拾乾淨了家裡,然後日常帶著她出去走走。
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
他醒來后,她不見了。
和自己預想中的一樣,她不會回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又剩他一個人了。
他今天起了個大早,做了很豐盛的早餐,一直到涼透了,他都沒有動筷子。
沒有那個心底在意的人,好像做什麼都沒有動力了。
他現在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手背上的凍瘡發作,疼得厲害,他也不想去敷藥。
大概,那些人,就快來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警察就破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四個警員。
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他冷笑,反正,他也不會逃跑,而且他也無處可逃,他能逃去哪呢。
「林峰,你涉嫌一起殺人案,現在我們將抓你回警局。」
為首的警察開口了,林峰沒有說話,看著他們走過來,給自己戴上手銬,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默默的起身。
他們下山,兩個警察扣著他,他最後看了一眼木屋,然後離開。
這條路似乎有些長,為什麼長,是因為沒有她的緣故吧。
他想起她挽著她手臂,叫他親愛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