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對不起

跌撞著，葉暖不敢回顧家，去了之前租的小區。

幸好房子還沒有退。

她把自己埋在浴缸，一層層的洗漱著。

手機忽而響起，剛好是顧辭堯的來電，原本無比期盼的通話，此刻卻變得很煎熬，糾結中，葉暖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終於捨得開機了么？葉暖，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全家人為了找你，鬧得人仰馬翻——」

顧辭堯帶著怒意的詢問回蕩在耳畔，葉暖拚命地咬著嘴，才勉強讓聲音聽上去不露出艱澀：「對不起，我昨晚遇到了一個老同學，剛好手機又沒了電，所以……」

顧辭堯那端陷入了沉默，隔了一會，才道：「我不是想凶你，但你下次去哪最好提前說一聲，爸媽和小寶都擔心壞了。」

他的關心瞬間猶如一把刀子插進葉暖的心臟，哽咽地她快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她固執地重複著。

短短三個字，卻好似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好了，一會給爸媽回個消息。」顧辭堯放軟了語調，盡量安慰道：「我這邊合約馬上就要簽約了，很快就回來，乖乖在家等我。」

「……好。」

葉暖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哭聲蔓延。

顧辭堯卻依舊聽出了一絲絲的端倪，總覺得這次通訊，葉暖表現得不太正常，眸中浮現深暗，他摁了內線電話，吩咐助理定明天晚上回去的機票。

今天之內，他要完成工作。

葉暖聽著聽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喃喃自語：「顧辭堯，你為什麼不再壞一點？」這樣，她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

葉暖直到第二天才敢回顧家。

面對大家關切的眼神，她只能很心虛地敷衍。

好在顧家二老沒有多問。

葉暖借口去看小寶，把自己鎖進了兒童房內。

小寶正在午睡，葉暖盯著小寶，怔怔地發獃，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顧辭堯是第三天早上回到江城的。

他回來時，顧老夫人正在陪小寶玩，老夫人輕而易舉就把小傢伙逗得歡聲笑語不斷，葉暖就在一旁望著祖孫倆發獃。

顧辭堯從大廳進來，聽到小寶的笑聲，心裡好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戳中了。

他將行李放在一旁，連鞋都沒換，悄無聲息摸了進去，將葉暖抱了個滿懷。

葉暖卻像受到了驚嚇，力氣大得出奇，一把將他推開了。

「滾開，別碰我！」

顧辭堯眉頭一皺，輕喊出聲：「別怕，是我。」

葉暖扭頭看到顧辭堯的臉，怔怔的去捏了捏，確定不會再變才停止了掙扎，掌心被捏出了汗：「辭堯？你回來了……」

「嗯。」顧辭堯深沉地望著她，以為自己把她嚇到了，輕鬆的口吻緩解氣氛：「不然你以為是誰？」

「……你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么？」

葉暖縮著脖子訕笑了下，低頭掩飾掉眸中的水霧。

顧老夫人瞧著兩夫妻打趣的動作，笑眯眯地瞥了眼葉暖的肚子，然後似模似樣地清了清嗓子：「小寶，你爹地回來了，要和媽咪深入交流一下，走，奶奶陪你去外面玩……」

小寶長長的喔了一聲，乖巧地跟顧老夫人出門了。

客廳里只剩下顧辭堯和葉暖兩人。

顧辭堯直接將葉暖打橫抱起，再沒多餘的話，上了二樓便將她摁在床上，薄唇順著她臉頰一路往下，低沉性感的嗓音透著一股渴望。

「想我沒？」

「我……」葉暖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驀然緩了一拍：「想，很想你。」

「乖。」顧辭堯得到滿意的答案，靈活的手指開始解她的扣子，動作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