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證駕駛

「Sir，在實際飛行之前，我和賈維斯都建議您先進行大量的運算和學習。」麥克斯道。

「是的，sir，我這裡還有超過100萬兆的數據未處理。」賈維斯附和道。

「麥克斯，有時候你要先學會跑，再去學走。」斯塔克滿不在乎地道。

「好吧，5秒后可以正式啟動，準備，5，4，3，2，1。」

隨著麥克斯的倒計時結束，動力系統通過斯塔克胸前的方舟反應爐往鋼鐵戰甲的掌心和腳底輸出能量，戰甲的掌心和腳底同時噴出白色的能量光束，那是仔細調整過後噴出的能量使周遭氣流形成了高溫離子流，但是這並沒有灼壞地面，而是瞬間產生了足夠的推力，很快地將穿著戰甲的斯塔克推立地面。

斯塔克將掌心往身後朝向，安裝在手心的飛行穩定器噴口就將戰甲的姿態調整為向前傾斜。

「OK，到達最佳位置，建議四個噴口同時加大到10%以上的輸出，軸向負荷支承力同時調高。」麥克斯看著平板上顯示的信息提示道。

「Good.」

經過處理的房屋布局顯示在斯塔克面前，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賈維斯幫他設定的行動路線。

按照麥克斯提供的數據，斯塔克加大了輸出，推進器當即將他推飛出去，賈維斯優秀的數據控制讓斯塔克在車庫的通道里做出一個漂亮的拐彎，戰甲飛出了地下車庫。

「喔！！！！！」

飛上半空的斯塔克興奮地大喊，他低頭看去，視線對準海平面，戰甲通過內置的陀螺儀，將平衡提示信息顯示在斯塔克的可視化面板上，斯塔克調整著姿態，水平線對齊海平面。

「真是夢幻般的操作。」斯塔克感嘆道，麥克斯看著同步傳送回來的畫面也是感慨萬千道：「海天一色星如夢，月朗雲稀空如洗。」

「啥玩意？」完全聽不懂的斯塔克問了一句，然後再次調大了能量輸出閥門，戰甲足部的噴射口猛地爆出原先兩倍的白色能量光焰，推動斯塔克加速飛去。

原本斯塔克的自由之城是建在海邊的，他覺得只是在海上飛不過癮，於是半空轉向飛往城市的方向。

「請注意安全，斯塔克先生。」麥克斯提示道。

斯塔克在此之前已經收到了賈維斯的提示，他也沒說太多，嗯了一下作為回應后，他將注意力投向遠處的遊樂場上的一架摩天輪。

隨著視線的轉移，眼動儀獲得信息，戰甲內置的腦電波感測收到了斯塔克的想法，關注點放大顯示功能自啟動，經過兩次放大，斯塔克可以看到摩天輪上的兩個小孩子正在吃著冰淇淋。

戰甲背部的飛行副翼掀動，協助控制斯塔克的飛行，讓他能夠靠近那架摩天輪。

「呼！」

在經過摩天輪的時候，斯塔克已經減緩了飛行速度，好讓那兩個孩子注意到自己，他看到那個男孩子正舔著甜筒上的雪糕，發現自己之後，一副見了聖誕老人的樣子，也不管那白色的雪糕已經掉在地上。

「啪嗒！」

雪糕啪嘰在地板的聲音提醒了小男孩，他反應過來后立馬去拍旁邊紅裙子小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往外看去，可小女孩看向外面的時候，只看到一輪懸在空中的月亮。

在小男孩轉身的時候就加速飛開的斯塔克哈哈大笑。

待在自由之城地下車庫看實況直播的麥克斯一陣無語，他摘下斯塔克研製的可視化副駕駛頭盔，翻了下白眼，喝了口水后再戴上頭盔。

麥克斯的頭盔連接的是由賈維斯同步傳送過來的斯塔克視角畫面，也就是說，斯塔克看到的是什麼，麥克斯看到就是什麼。

這時候斯塔克的飛行方向是市中心上空，他忽然一個抬身，通過掌心的飛行穩定器和戰甲自身的動作，斯塔克使出了一個類似普加喬夫眼鏡蛇機動的過失速機動動作。

斯塔克的眼鏡蛇機動動作讓他的戰甲在瞬間里達到了了每小時高達425公里的飛行速度，然後又是以超過每小時148公里的速度減速，一直減到原先的飛行速度，這讓戰甲承受了幾乎高達4個g的過載。

得虧斯塔克的設計合理，戰甲的特殊材料和氣動布局才讓戰甲不至於在半空解體，斯塔克則因為之前麥克斯使用的機甲駕駛證技能卡效果，完美承受住了這個過載。

「讓我們看看這玩意有多大能耐……SR71黑鳥偵察機的飛行記錄是多少？」斯塔克問道。

「固定機翼飛行的記錄是八萬五千英尺，sir。」賈維斯回答道，麥克斯感覺到了不對，他出聲問道：「你想幹嘛？」

「我要打破這個記錄，畢竟，記錄就是用來打破的，來吧！」斯塔克回道，他抬頭看去，那月亮又大又白，在雲層飄開后，月亮所提供的光線非常適合飛行。

「沒記錯的話，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溫度就下降6攝氏度吧？」麥克斯問，賈維斯回答道：「是的。」

「那麼八萬五千英尺高就是……25900米？溫度共下降155攝氏度左右？」

「準確地說，應該是下降到零下55攝氏度左右，因為那個高度在大氣層結構中處於同溫層。」賈維斯很有耐心地解答了麥克斯的問題。

「斯塔克先生！」麥克斯呼叫道：「要是您沒有在設計戰甲時考慮到外部降溫導致的機體損毀，我建議您停止爬升！」

但是嫌麥克斯太鬧騰的斯塔克早就單向屏蔽了麥克斯的語音通訊，以麥克斯在賈維斯那裡的許可權，目前只能以語音郵件的方式與斯塔克對話。

「賈維斯，你去提醒斯塔克先生，快！」麥克斯立馬作出反應道，賈維斯也立刻向戰甲內的斯塔克提醒道：「Sir，外表可能因降溫嚴重結冰導致損毀。」

「接著飛！再高點！」斯塔克忽視了賈維斯的提醒，他現在就像第一次飆車的時候，沉迷於速度提升帶來的快感，這讓他完全無視了戰甲的情況。

如果斯塔克接入戰甲的外部部件自檢系統，他就能發現戰甲的表面已經逐漸覆蓋了一層白霜。

斯塔克仍在控制著戰甲爬升。

「滋滋……」微不可察的電流聲響起，護目鏡的燈光閃爍了兩下，斯塔克皺了皺眉，戰甲腿部的部件開始冒出電火花，緊接著就是器件故障爆燃聲響起，線路被低溫凍損，足底的推進器失去能源供應，能量光焰熄滅。

幾乎是同一時間，戰甲的大部分部件就被低溫凍損了，動力丟失，護目鏡燈光熄滅，斯塔克眼前一黑，戰甲開始因為地心引力翻滾著往下墜。

「啊啊啊！！！」

半空中傳來了某作死男子的慘叫。

「我們被凍住了，賈維斯！快展開副翼！賈維斯！」斯塔克連忙呼喚，可是卻沒有回應，因為賈維斯已經隨著動力丟失導致系統關閉下線，他也因為失去戰甲的內部溫度調控而開始感到溫度的下降。

坐在車庫裡的麥克斯猛地丟下手中的可樂，他起身呼喚道：「賈維斯，給我連接緊急通訊。」

「好的，緊急通訊已經上線。」

戰甲核心一個受到重重保護的部件外的紅燈閃爍了兩下，這是有獨立電源的緊急通訊系統。

「斯塔克先生，擰動氣壓閥，釋放內部氣壓，讓所有活動部件的彈開來去除表層結冰！」

「收……到！」斯塔克咬著牙道，他用力抬起凍僵的手，伸向大腿的氣壓閥旋鈕，擰動！

「噌噌噌！」

隨著氣壓閥的打開，內部儲存用來為斯塔克提供保護的氣壓讓所有的可活動機械部件迅速彈開，表層結冰隨之去除，但斯塔克也因為氣壓的瞬間變化導致窒息暈厥。

「檢測到主駕駛員思維下線。」

可視化頭盔顯示出這行字，麥克斯立馬呼喚道：「賈維斯！啟動副駕駛模式！」

「符合副駕駛模式啟動條件，正在開啟……完畢。」

隨著賈維斯的語音提示，麥克斯身下的沙發伸平立起，展開了四條機械臂，沙發的一些部件往兩側移開，露出了一副機械外骨骼，那四條機械臂正是這副外骨骼的四肢。

這套機械外骨骼正是斯塔克開發的戰甲副駕駛系統，當斯塔克作為主駕駛時忽然思維下線，經賈維斯認定，就可以啟動這個遙控副駕駛，當然，緊急狀況下賈維斯也可以臨時充當駕駛系統。

麥克斯戴著頭盔，機械外骨骼對準他上前，扣環鎖定軀體活動，方舟反應爐通過衛星遙控重啟，駕駛系統上線，體感同步開啟。

隨著外骨骼的活動，麥克斯立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立馬重啟了動力系統，能源供應輸出，足底推進器重新補充推力恢復飛行，掌心穩定器輸出調整飛行姿態。

「給我……飛啊！！！」

麥克斯大吼著擰動機械臂，機械臂因為扭矩過大冒出了絲絲的電火花，戰甲也逐漸地恢復了飛行能力。

「開啟反應爐微放電！」麥克斯吼道。

「嗞啦！」隨著電流的傳導，斯塔克被電得一陣抽搐，但也恢復了知覺。

「Oh！Shit！」

護目鏡傳來的畫面嚇了斯塔克一跳，他重新連接駕駛系統，戰甲掠過馬路一個急轉彎后往上飛起。

「哈哈哈哈！」斯塔克開心地大笑，他完全忽略了剛才差點跟一輛行駛中的轎車碰撞，就像一個飆車黨一樣駕駛著機甲往回飛。

飛回自由之城后，斯塔克調整著戰甲的姿態，頭上腳下，逐漸減緩動力輸出，控制著戰甲垂直降落，對準著地面，然後懸停在距離地面半米高度。

「切斷電源。」

接受到指令的賈維斯忠實地執行了先生的命令，切斷了電源，然後斯塔克就隨著戰甲往下砸。

之所以說砸，那是因為斯塔克一時忽略了戰甲的重量，這麼一副鐵傢伙在空中往下落，那威力就是砸，直接就砸破了地面，連戰甲帶人掉了下去。

「嘭！」

戰甲砸斷了客廳里的一架鋼琴，然後落勢不止，繼續往下。

「嘭！」

戰甲最後砸進了車庫，砸在了一輛藍色的轎車上止住了掉落的勢頭，硬是將那輛價值不菲的車子給砸扁了。

當然，對於戰甲里的斯塔克來說，最倒霉的是這輛車旁邊立著一條連接著滅火系統的機械臂。

而這條機械臂的名字，叫小呆。

小呆的滅火器噴筒指向斯塔克，斯塔克看著那黑洞洞的噴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