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蒼聲老者，鴻蒙系統

良久之後，雲燁才拖著滿身疲憊的身軀從海水裡走出來，此時的他基本已恢復了以前的面貌，就連身上的衣物也因為浸泡了海水的關係，使得上面沾著的血水被洗凈了大半，至少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恐怖了。

雲燁把自己狠狠的甩在沙灘上，無神的雙眸盯著璀璨的夜空，不知盯了多久，他才緩緩啟唇輕語，「你……是誰？」

「……」回答雲燁的是一片寂靜的海浪。

「你在的吧，先前就是因為你出聲我才能夠恢復清明，話說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回答雲燁的依舊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和周圍呼嘯的風聲。

「怎麼了？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

雲燁嘴角莫名勾起一抹輕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要不我來猜猜你為什麼會在那種情況下出來？」

「你說話其實是為了救我吧，為了不讓我被充滿殺戮與殘虐的意識吞噬，因為我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挺糟糕的，其實當時我是真的想死了呢，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自己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慾望了。」

「你也正是因為我的這種感覺，所以才用那種形勢來把我喚醒的吧，也就是話說，你並不想我去死。」

「……」

雲燁微微一笑，話鋒一轉，無神的雙眸漸漸恢復以前的清明，「其實我比較喜歡有星星的夜晚，因為那樣的夜空，很漂亮，我記得無涯叔他們也是這樣說過的，即使有一天死了，也希望死前那個夜晚是萬里晴空的，是有燦爛繁星的夜晚。雖說今晚的星空還沒有那般燦爛，但也還不賴。」

雲燁說著，兀的坐了起來，「其實你是不想我死的吧，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握著匕首的左手，狠狠的朝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速度之快，只讓人看見一道殘影。

「卧槽！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子住手！」

雲燁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光從那急促的語氣就可聽出他現在是多麼的氣急敗壞。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此時那把鋒利的小刀已經抵在了雲燁的心窩上，點滴猩紅在他被打濕的衣衫上散開，聲音的主人毫不懷疑，如若他再晚一點出聲的話那把刀子絕對捅進去了。

這嚇得他亡魂皆冒，卧槽你個小兔崽子要是交代在這裡老子以後指望誰去！

靠！

儘管已經做好了準備，雲燁還是被腦海里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只見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腦海里再次響起了那道蒼老的聲音，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忿忿不平。

雲燁對此不置可否，也沒有反駁那道蒼老的聲音，只是面露疑惑道，「我記得先前你的聲音並不是這樣的吧，先前在我腦海里響起的明明是一道充滿機械感的聲音，而且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直接在我腦子裡說話，還有你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不會又是為了那啥子陽玉什麼的吧？」

「小朋友，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兒來的這麼多問題。」蒼老的聲音再次不滿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不管怎麼說你們這樣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吧，現在已知的最頂尖科技也做不到你門這個樣子，直接在腦海里與人對話，這是神話中才會出現的事情吧。」雲燁苦澀一笑，突然還覺得這個蒼老的帶著點不滿還有無奈的聲音還有那麼一點可愛。

雲燁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在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的情況下居然先入為主覺得對方可愛，對自己並無惡意。

「靠，小朋友你居然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老夫，老夫要和你拼了！」蒼老的聲音突然憤憤的吼道。

雲燁愕然，「你能讀取我的心裡活動？」

「廢話，老夫就在你腦子裡，你的想法就他嗎和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一樣，簡直一清二楚。」

「呃……」雲燁實在是不知怎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複雜，驚訝，羞愧？

可能都有，也可能都沒有，總之就是雲燁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那啥……你還沒有回答的我的問題呢。」雲燁只得再次轉移了話題。

「哼，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哼？哼是什麼鬼？大爺您是不是忘記了你的年紀了？雲燁默默在心裡默默吐槽，隨即想起了好像那位大爺是能夠讀取自己內心想法的，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默念山海經。

「首先呢，先前那個聲音的主人並不是我，而是鴻蒙系統的聲音，你只要在心裡默念一聲鴻蒙系統，系統版面就會出來了。」

「至於我呢，我就牛逼了，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今，曉未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灰老是也！同時呢，我也算是個鴻蒙系統的管理員。」

雲燁：「……」為什麼突然有種不靠譜的感覺呢？

「而且我們現在就存在於你的腦海中，所以能直接在你腦海里與你對話。目的嘛，就是為了保護你，鞭策你，督促你，使你在即將到來的災厄末世中有那麼丁點自保之力，至於為什麼要保護你，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個念頭在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就像是根深蒂固的紮根在我的腦海中一樣。」

「鴻蒙系統？」雲燁小聲嘀咕出聲，結果一個灰色半透明的面板就出現在了雲燁的眼前。

「這什麼鬼？！」

雲燁直接驚叫出聲，這個面板是啥東西？只見他伸手向前摸了摸，發現面前空無一物，但是眼中的物體卻是在提醒著他這是實打實存在的。

「別摸了，這是直接呈現在你腦中的，只是一個虛幻的面板，外人看不見，你也摸不著。」

雲燁聽后，這才作罷，然後仔細的看了眼視線內的面板。

灰色半通明面板有點類似於網路遊戲上的人物面板。

左上角是一張自己的大頭貼，然後右上角寫著

宿主：雲燁

等級：0

經驗：5/20

然後就在中部寫著

屬性：

體質：2.3（1）

力量：2（1）

精神：1.8（1）

敏捷：2.5（1）

技能：

天賦技能：影藏；增加身體透明度百分之四十。（在危險之中，隱藏自己的身形，通常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剩餘自由屬性點：0

剩餘技能點：0

「這都是些什麼鬼？」雲燁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都是你自己的身體情況，和你的技能什麼的。」

「那這個自由屬性點和精通點又是什麼？」雲燁充分發揮了好奇寶寶的天分，宛如一個求知慾極強的小朋友一樣。

「自由屬性點，就是拿來提升你身體素質的東西，精通點，可以讓你學習更多你以前未會或不會的技能，類似於關於冷兵器和熱武器的使用。只要你使用精通點來學習他，你就可以自由使用那些東西，不用特意讓人去教你們也不用花費很多時間來掌握，只要稍微使用一下就可很快熟悉你學習的東西。」

「並且這教學區別於普通的教學，類似於醍醐灌頂之類的。」

「醍醐灌頂，這是什麼？」雲燁略顯天真的問道。

「你不知道？」灰老驚訝問道。

「不知道。」雲燁搖了搖頭。

「你居然不知道？」

「難道我應該知道嗎？」

「我滴個乖乖，他嗎的你就是一個稀有品種啊！可憐的小朋友居然連武俠小說和玄幻小說居然都沒有看過？」灰老頓時像發現了什麼稀有品種一樣，嘖嘖稱奇

雲燁：「……」

「我突然有點好奇你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了，這兩類可是你們這個世界目前最為熱門的書籍了，就光拿你們國家而言，這兩類書的讀者就已經過億了，就算不曾看的也是有些了解的，你果真一點也不道？」（本書一切數據和地名皆為虛構，切勿與現實聯繫。）

「確實不知道，以前我的日子怎麼說呢，比較渾渾噩噩吧，什麼也不想接觸和什麼也不願意接觸。」雲燁又想到了自己最為重要的那些人，頗為苦澀的回道。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是什麼大事，總之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嗯。但是這個自由屬性點和精通點又怎麼得？」

「只要升級了就會給你相應的自由屬性點和精通點。」

「哪又怎麼升級？」

「殺人。」

「你開什麼玩笑？！」雲燁大驚失色，想也沒想斷然拒絕道，「不行，非要殺人才能提升的能力我不要也罷！」

誰知灰老卻是哈哈一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嘛，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當真。」

雲燁臉色微沉，慍怒出口，「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給你說過的吧，災厄末世即將到來，到時候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出一條血路來，即使你再不喜殺戮。」

「你……你開玩笑的吧……」雲燁努力牽扯出一個笑容。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而且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吧，關於這場覆蓋全世界的血雨。」

雲燁疑惑，「不是只有國內嗎？」

灰老冷笑出聲，「呵，這是一個天真的小朋友呢，你覺得這麼大的消息那些人會讓你們知道？」

「而且，學校你第一次殺人鴻蒙系統就說了話的，而且那時候你應該並不是完全沒有聽見吧，你只是……」

雲燁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低頭喃喃道，「還真是什麼也瞞不了你，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當時……太害怕了，只希望一切都是幻覺，所以也就選擇性的忽略了腦海里的聲音，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幼稚啊。」

「所以，當那場血雨降臨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了，要麼生，要麼……死！」

雲燁剛準備說什麼，就被腦海里的聲音給打斷，「別給說什麼你要苟延殘喘什麼的，別讓我看不起你。」

「而且，別給鴻蒙系統蒙羞！」

「別人把它交給你，至少不是讓你苟延殘喘的，至少，你要去實現他應有的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