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迎春

迎春猛然抬頭，震驚地看著墨顏：「小姐怎會知道？」

「你手上虎口位置有老繭，那是常年習武練劍留下來的痕迹，你今年也不過芳華十六，如果不是從小練劍，做不到這樣。而你進白府時約莫是十歲，你說你爹娘死得時候，你才三歲，那麼按你所說，你被人買進青樓待了七年，你又如何從中逃出來？而我好像記得你來的時候是因為你會識字，字也寫的不錯，才被我娘看中安排在我身邊。青樓這麼好，教你識字？這麼好，你又為何要逃？」

墨顏聲音平淡的述說著一切。

「小姐，既然知道為何不直接處置了奴婢？」從最初的震驚，迎春漸漸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處置你？沒得到我想知道的又怎會輕易放過你？」墨顏譏笑道：「迎春，你後悔嗎？」

「迎春不後悔，如果沒有主子，迎春早就死了，這條命本就是主子的，主子要迎春做什麼，迎春都不後悔！」迎春看著墨顏堅定道。

「你倒是衷心！」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眼裡含著一抹冷意：「那我呢？把你當姐姐的我呢？！」

迎春望著墨顏的眼裡漸漸浮現起一抹愧疚：「下輩子迎春定當牛做馬還小姐對迎春的恩！」

「不用下輩子了，你還不清了……」墨顏又想到了原身，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個可憐的傻子啊，這些歉意的話終究這輩子是聽不到了……

突然墨顏想起了曾經看到的一句話：「怕你髒了她的輪迴路……」

說完墨顏便起身朝著白司譯走去：「你即不願透露半分，便把殘害郡主的污名擔下去吧，這輩子全天下都知你迎春……」

漸漸的墨顏的聲音在風中消散……

迎春看著墨顏的背影，神色間有幾分怔愣。

小姐，真的是迎春錯了嗎……下輩子，小姐也不願再見迎春了？也好，迎春惟願小姐此生平安……順……遂……

「咚！」是玉瓶落地的聲音。

迎春倒在地上，臉上掛著斷線的淚珠，嘴角溢出了血紅……

墨顏沒有回頭，踏著平穩地步伐走向了白司譯。

傻子，看到了嗎，害你背叛你的，姐姐替你討回來……

「爹爹，顏兒處理好了。」墨顏勾起一抹甜甜的笑：「爹爹，顏兒要你將迎春謀害郡主的消息散布！」

「顏兒，是想背後之人自亂陣腳？」白司譯攬過墨顏：「傻孩子，你不解釋，爹爹也懂你。憑她一個小丫鬟，手還伸不到這麼長!反而爹爹高興，我的傻顏兒，知道保護自己了！爹爹平時朝堂上就有很多事，脫不開身，顏兒能保護自己就很好，不用擔心爹爹，爹爹懂你，支持你！乖顏兒啊！」

一字一句都透露著白司譯對墨顏的愛……

墨顏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白司譯，將頭埋在了白司譯的懷抱中。

默默發誓道：以後，我就是小傻子，我將替小傻子保護你們……

這一刻，墨顏放下了心中的戒備：「爹爹！「

真摯的一聲爹爹，道盡了心中所有的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