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禁足
看著他們的背影,皇甫玥的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都還看著做什麼?皇后失心瘋了,禁足!」
皇甫玥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邊出了事,匠心急忙忙的就過來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沒事。」皇甫玥看都不願意讓匠心看一眼,隨後把孩子塞給了匠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太子的養母,皇后瘋了,六宮事宜,都歸你管,除了皇后的頭銜不能給你,剩下的朕都給你了。」
匠心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玥:「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臣妾怎麼聽不懂?」
「你不用聽得懂,你只需要按著做就是了。」皇甫玥的心現在凌亂的很。
杜草回到將軍府,把自己關在了偏房。
看著杜念的牌位,杜草紅了眼睛,哽咽地說道:「對不起,念念,娘親對不起你,娘親沒有做到,娘親不是一個好娘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娘親。」
季泗站在門口,悄悄的進來,喚了一聲。
杜草紅著眼睛,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委委屈屈的看著季泗:「泗兒,你怎麼來了?」
「娘親別哭了,妹妹那麼愛娘親,一定捨不得娘親難過的。」
季泗擦了擦杜草的眼淚,嘆了口氣:「娘親,您別難過了,妹妹看見你這麼難過,她會心疼的。」
杜草抱緊了季泗:「嗚嗚,娘親對不起你,對不起念念,更對不起淰兒,我不是一個好娘親!」
「娘親是個好娘親。」
季泗笑了笑:「泗兒知道,娘親有很多不得已,可是泗兒更知道娘親是多麼的愛我們,娘親以身作則,教給我們的道理,我們一輩子都受用不盡的。」
杜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泗兒。」
「娘親,我知道你要走了,放心吧,我會保護妹妹看好父親的。」
季泗抱著杜草的脖子,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杜草聽到這話,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對不起。」
「娘親,你放心吧,就算是娘親不在我們身邊我們也會知道娘親的愛,只要娘親心裡有我,我們心裡有娘親,我們就是在一起的。」
季泗抱著杜草,柔聲安慰。
杜草輕輕地笑了笑:「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會說話?」
「寶貝,你年紀還小,書要是讀不完就少讀一點,小心自己的眼睛。」
杜草摸著季泗的腦袋,她知道季泗是個好孩子,不用操心的。
聽到這話,季泗輕輕地笑了笑柔聲說道:「娘親放心,孩兒雖然天資不高,但是卻一定會努力的,父親說了,不可一日不讀書,泗兒喜歡讀書,娘親給泗兒的書,高深莫測,泗兒喜歡。」
杜草緊緊的抱著季泗,笑了笑,柔聲的說道:「果然是季抒墨的兒子,不像我似的,從小就貪玩胡鬧。」
「娘親,你一個人孤身在外,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季泗帶著哭腔,抱著杜草。
杜草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對不起。」
「娘親不要說對不起,娘親,泗兒……愛你。」
季泗有些臉紅,說完這話,轉身就跑。
季泗剛出去,季抒墨就進來了:「你果然是偏心。」
杜草楞了一下:「什麼偏心?」
「你偏心那個臭小子!」季抒墨哼了一聲,坐在杜草身邊,看著杜念的牌位:「念念,爹爹對不起你,都是爹爹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們。」
杜草就這麼靠在季抒墨的肩膀上:「小墨,明日我便要離開了,可是我不想讓其他人來送我,所以我想著今天深夜,我就離開吧。」
「好,我親自送你走。」季抒墨點了點頭,紅了眼睛。
杜草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你不要送我,求你了,我怕你去了,我捨不得。」
聽到這話,季抒墨又是一陣的心疼:「小草,等我。」
「好。」
杜草不多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這麼盲目的相信季抒墨。
季抒墨笑了笑:「小草,我愛你。」
「季抒墨,我愛你。」
杜草很認真的看著季抒墨。
「雖然很多人都說我沒有那麼愛你,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愛你,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
季抒墨聽到這話,楞了一下,隨後緊緊的抱著季抒墨。
「傻丫頭,沒有人說你不愛我,是我不夠愛你,是我高攀了。」
杜草笑了笑:「沒關係啊,我喜歡你抱我大腿。」
季抒墨緊緊的抱著杜草:「我一輩子抱你的大腿,好不好?」
杜草點了點頭:「好啊。」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這裡,緊緊相擁。
此時此刻,季抒墨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就這麼停下來,兩個人就能這麼抱著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分開。
「小草,說好了一輩子。」
「嗯,說好了一輩子。」
杜草笑了笑,在季抒墨的唇上用力的吻了吻:「小墨,我走了。」
「說好了一輩子!」
季抒墨執拗的看著杜草。
杜草心如刀絞,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杜草,我們說好了一輩子!」
季抒墨站在那裡,大聲地說著。
「杜草,你是我的,杜草,我是你的!」
杜草一步一步的走著,她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門口,杜張氏在馬車上等著杜草,看著杜草哭的好像是個水人似的,一陣的心疼:「丫頭,傻不傻?」
杜草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了杜張氏的懷裡:「嗚嗚,奶奶!」
就在這個時候,杜草聽見了一陣旋律。
是季抒墨在吹笛子,就是當年的那首曲子,他第一次吹得那首曲子,笛聲哽咽,杜草知道,季抒墨一定在哭吧?
杜張氏嘆了口氣:「真是作孽啊。」
「奶奶,我信他,他會回來的。」
杜草窩在杜張氏的懷裡,眼淚刷刷刷的往下落。
杜張氏無奈:「傻丫頭啊。」
就這樣,趁著夜色,杜草就這麼悄悄的一個人離開了京城。
杜草在馬車裡沒有看見,城牆上,盧凡,王致山,慕晏禮,書兒,還有不少官員都站在那裡,朝著杜草離開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
「真可笑。」
書兒站起身來,冷哼一聲。
慕晏禮就站在書兒身邊,皺眉:「你胡說什麼?」
「不荒唐嗎?不可笑嗎?」
書兒橫眉冷對,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轉身朝著家裡走去。
慕晏禮嘆了口氣:「是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