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什麼都沒有了
白謙墨察覺到沈思的異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揚嘴角,他發現,這種嚇唬人的幼稚遊戲,竟然還可以玩上癮?
過了一會後,白謙墨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扔到沈思的面前。
沈思疑惑的看了過去,當翻開第一頁的時,震驚的連眼睛都睜大了:「家譜?」
這年頭了竟然還有家譜?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謙墨見她震驚的模樣有些好笑,但他的笑意只在心裡,沒有表露於臉,面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把這些記熟了,我會抽查,如果出錯,到時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有沒有搞錯?現在還有誰會去記家譜,而且我記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這幾天沒有記熟你就別出門。」
「白謙墨!有你這樣專橫的嗎?且不說為什麼要記這個,就算要我記,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啊。」
沈思簡直無語到了極點,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可白謙墨卻用眼神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她看到白謙墨陰鷙地目光,不得已噤聲。他是握著自己軟肋的人,如果自己不能令他滿意,母親就隨時可能有危險。
想到這裡,縱使沈思心裡有再多的不願,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去背誦這所謂的家譜。
而白謙墨看著她不甘不願的模樣,逗趣地離開了房間。
走到大院時,助理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
此時,白謙墨恢復平常的臉色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
助理走近:「白先生,現在外面都是關於你和沈小姐的流言蜚語,尤其是沈小姐。還有,白子謙已經知曉你以新婚的名義跟老爺子提出搬離白家的舉動了。」
白謙墨嗤笑一聲:「知道了,去公司。」
他回望了一眼別墅,想起此時沈思可能一臉頭痛的在背所謂的家譜,嘴角不禁一勾。
他難得發一次善心,為了阻止她聽到外界那些對她的流言蜚語,竟想出了背家譜這種說法,也是夠了。
看在沈思那可憐的身世上,他就大發慈悲一回。
白謙墨這一出門,就是好幾天不回家。
沈思受不了房子里這種氣氛,頻繁的找王姨,借用各種理由和她說說話。幾天下來,雖然王姨不怎麼回答她,但至少一日三餐沒有少她的,味道也不錯,人也時常在別墅出沒,這讓沈思逐漸適應過來。
沒有當初剛進來時的惶恐了。
可是幾天過去后,沈思卻覺得自己身體不太好,有好幾次莫名的頭腦昏沉,精神狀況也一日比一日差了起來。
起初她以為自己是沒有休息好,逼迫自己早早入睡,可無論她將飲食和睡眠調整的有多好,精神狀況還是一如既往。
她有些不解,找來了王姨:「王姨,我想去醫院一趟,最近精神有點不太好。」
「或許是天氣陰沉,你在房子里呆久了,不如去院里透透氣。至於去醫院,沒有白先生的准許,你還是不要自行決定的好。」
王姨一板一眼的和她說著,沈思也覺得有點道理,於是去了院子呆了好一個下午。雖說沒有特別大的改善,但到底是比前一天要好一些。
於是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就在她等著白謙墨回來時,她接到了閨蜜梁嫣然的電話,梁嫣然剛回國不久,還不知道沈思目前的情況,沈思看到是她的來電,心裡盤算著該和她如何解釋這一切。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不把事實告訴梁嫣然,畢竟依照嫣然的性子,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被沈家坑了,又被白謙墨要挾了,她肯定會替自己出頭。
而沈思清楚的很,嫣然鬥不過他們。
與其讓她以卵擊石,倒不如瞞著她。
下了決心后,她接通了嫣然的電話。
可梁嫣然卻在那邊焦急不已的開口:「思思你去哪裡了?你工作室現在出了點問題,據說那姓宋的捲款跑了,你人呢?!」
「你說什麼?!」
聽聞這話,沈思大吃一驚,梁嫣然口中那姓宋的,是和沈思一起合夥創立品牌的合伙人。
如今聽到他捲款走,沈思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工作室呢?工作室現在怎麼樣?」
「你工作室都要沒了!你快過來!」
梁嫣然著急不已,沈思到了這種地步,顧不上和王姨打招呼,放下電話后立刻奔出了別墅。
王姨見她腳步匆匆跑出去,連忙追在後面:「沈小姐,白先生還沒回來,你別貿然出去啊!」
沈思就當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也不去想擅自離開的後果,因為在她心裡,現在工作室的事情最為重要!
之後等白謙墨回來,自己再和他解釋就好了。
等她來到工作室的時候,恰好撞見梁嫣然在攔著兩個搬桌子的人。她連忙跑過去緊急的問道:「嫣然,到底怎麼回事?」
梁嫣然見她來了,連忙抓住她:「你工作室都要被搬空了,你看看他們。」
沈思看到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搬裡面的東西,心下一怒,站在他們面前擋住了去路:「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沈小姐,你可算來了。」
突然,她的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沈思回頭,看到了業主。
沈思的工作室起初是租了她的房子,她看到業主過來,連忙發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不事先通知我?」
業主並沒有好臉色,反倒一片厭惡:「通知你?你們拖欠我多久的房租心裡清楚嗎?上次我就和姓宋的說了最後期限,如果不還,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一手將沈思推下了樓梯。
梁嫣然趕緊扶住沈思,沖著業主不好氣的謾罵了一聲:「你給我小心點,別動不動就推人,出了事你擔的起嗎?」
「滾!」
業主毫不客氣的將他們兩人趕離了這裡,沈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辦公室的東西都被業主搬了出來。
一會的時間,曾經承載著她夢想和金錢的工作室,一下子就變得空空如也。
她沒有想到,合伙人在這個時候竟然捲款逃跑了。
這麼說來,她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