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配做父親嗎
換完衣服后沈思突然反應過來,白謙墨是雙腿殘疾,但手還是沒問題的!上衣明明他就可以自己換好。
可心裡再埋怨也無濟於事,沈思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腿,臉色更加潮紅。
她從來就沒有和男人這樣親密接觸過,有好幾次,她都想叫人給白謙墨換褲子,可每每撞入他的視線,她便咽不下那口氣。
既然他叫自己來了,就是故意整自己。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出糗的樣子,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想到這,沈思強迫自己就當什麼都沒有見到一樣,一口氣幫他把衣服全部換好並整理好。
因為自己也穿著婚紗的原因,行動多有不便,折騰了好一會她才搞定一切。沈思想,嫁給了白謙墨,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少,就當作提前練習好了。
白謙墨盯著她額頭上的細小汗珠,從旁邊抽出一張手帕遞給她擦汗,但沈思拒絕了,罷了罷手后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抹了臉。
白謙墨輕笑:「倒不講究。」
他放下手帕后,又觀察到沈思婚服好像有些不適,微蹙眉頭開口道:「轉過來。」
沈思不明所以:「怎麼了?」
但她看到白謙墨臉色微緊,還是聽話的轉過身子,而後便聽到白謙墨與人通了個電話:「新娘的婚紗怎麼回事?」
沈思一頓,連忙走到鏡子前轉了下,赫然發現婚紗背後的紗竟然鬆開了,原本是非常有型的造型,現如今雜亂的堆積,毫無美感,並且因為紗的脫落,導致后腰那塊鏤空了一大塊。
沈思能感覺出來,如果自己再走一段路,這件婚服很有可能會從背後散架,到時指定會鬧出個大笑話來!
想到那些後果,她心內一驚。
此時她也沒有精力去思考婚服到底怎麼回事,眼看婚禮即將開始,白謙墨那邊要找人來換婚紗,估計也來不及了。
沈思看了他一眼,打斷白謙墨的話開口道:「不用換了,我自己來。」
說著她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要來了基本的針線,在白謙墨套房的洗手間里把婚紗換了下來,而後飛快的將那些紗全部剪掉,將開口處牢牢的縫製好。
然後又剪下其中一塊紗,做了兩精緻的簡單盤花,縫在之前的開口處。
短短時間,她就改制好了。
穿上后不僅毫無違和,甚至比原來的設計要更加貼合她本身,后腰那兩朵盤花與適當好處的裸露彼此襯合,顯得精緻又美觀。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工作人員進來,面露惶恐,尤其是看到白謙墨后不敢說話,直接走到沈思面前開口:「沈小姐,你的婚鞋不知道怎麼了,我們之前還檢查過的,可在你休息室里拿出來后就成這個樣子。」
那人遞過鞋子,沈思雙眉緊緊的蹙在了一塊。
她是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在婚禮前夕毀了自己的禮服和婚鞋,這擺明不想讓自己結婚。
白謙墨的臉色異常陰冷,目光陰鷙,對著工作人員毫不客氣:「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語氣雖平靜,但卻令人感到無比的發慌,甚至沈思都不免為之一顫。
「我可以改,沒什麼大事。」
她中途救場,工作人員迫切又感激的看向她。
沈思將婚服上扯下來的那段剩下的紗再次做了兩朵盤花,將鞋底固定好后把它們按在了被毀掉的那一側,原本狼藉的鞋子也迅速被挽救,與婚服配的極好。
剛補完,就有人過來通知典禮即將開始。
沈思快速換裝,從衛生間里走出事,白謙墨怔了下。
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局面收拾好,虧他還叫送來新的婚服和婚鞋,現下看來,倒是自己多餘了。
白謙墨打量著她,彷彿看到了一塊璞玉,稍加雕琢,她便發光發熱。
此時宴會廳內已經高朋滿座,人山人海,所有的桌席都坐的滿滿當當。
雖然這次的婚禮不如頭一次的盛大,可是白謙墨的婚禮,誰也不敢含糊。整個會場布置的如夢如幻,彷彿進入了花仙子的仙境內,美的有點不太真實。
這還是沈思第一次見到婚禮現場,她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湊合辦一下,畢竟自己不過是被要挾而來的棋子。
卻沒想到會這樣的美麗,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為是自己夢想中的婚禮了。
可是,沈家人的出現,卻令她如夢初醒!
她記得,白謙墨的宴請名單上並沒有沈家的。這還是當初白謙墨特意跟自己說為她著想。
可現在沈家一家人都出現在這裡!
沈思臉色一僵,目光變得陰沉起來。白謙墨也發現了沈家人,那帶著探究的眼神中隱隱露著寒光。
但礙於典禮已經開始,他並沒有做其他的反應。
可等兩人在眾人的目光里走到神父面前時,沈思的父親沈岩突然打斷了神父的話,赫然開口:「作為小女的父親,我有句話想說說。」
他突然的出聲令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這邊,沈思握緊雙拳,自知沈岩要鬧幺蛾子。
白謙墨倒是面色平靜,甚至還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儀式性的還喚了他一聲岳父。
沈岩沒料到白謙墨竟這麼快就換稱呼,心中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繼續自己的說法:「我養育沈思那麼多年,作為她的父親,婚禮我自然是要參與的,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婚禮卻沒有我們沈家的姓名?今天如果不是我特意趕來,我怕是連我女兒的婚禮都參與不了了?」
此話一出,一時台下議論紛紛,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婚禮竟然沒有邀請女方的家人。沈岩儼然一副來討要說法的樣子,極其可惡。
沈思冷笑,抑制心中的怒氣懟了一聲:「你也配做父親嗎?」
沈岩臉色驟變:「我沈岩養了好一隻白眼狼啊!如今攀上高枝了,連娘家人都不認了是吧?」
聽到白眼狼,沈思積怨已久的怒氣如同火山一般突然噴發出來,那種情緒是她剋制都無法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