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就這樣,肖晴又在殷諾的床邊守了一會兒,這才親了親愛人的臉頰,步出了房間。「晴,你出來了,諾還好。」冉沐楓迎上肖晴問。「嗯。」肖晴笑著頷首:「諾和小肖殷兒都睡著了,現在幽在房間里正照顧他們父子倆呢。」說著肖晴向左右看了看,問道:「楓,其他人呢。」於是冉沐楓便將李林帶來了正處於昏迷中的周若煙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冉沐楓說:「現在月、涵和雪兒都在客房正照顧煙翠呢,不過我看那煙翠的情況有點不太好。晴,你也快點去看看。諾這裡既然有幽在,那麼我就去看看孩子他們,今天府里在太忙,太亂了一點了,我有點不太放心。」「好,楓辛苦你了」說著肖晴將冉沐楓擁在懷裡,在他的額上一吻:「那我就先去客房了。」「嗯,去。」……待到肖晴來到客房所在的小院里時,房門外,正站著兩個一臉綠色油彩的女人。「大統領。」「大統領。」李林和小玄,見肖晴過來了,忙上前施禮,現在肖晴在軍中的威信,一點也不比明南柯和清風大師遜色,而且還隱隱有了超越之勢。「哦,是李林啊,這個小傢伙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做小玄?」肖晴笑著和兩個人打招呼。「大統領,您記性真好,上次您也就是隨口問了一下我的名字,竟然真的記住了。」小玄很高興,她真得沒有想到,肖晴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呵呵,你們都是我的兵,所以我盡量都記住,畢竟你們在是我的兵之後,那便是我戰場上可以託付後背的好姐妹。」肖晴拍了拍小玄的肩膀,又看了看李林:「煙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樣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倆個也別在這裡傻站著。」正說著,屋裡的江涵聽到肖晴的聲音走了出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晴,你快點進去看看煙翠,他的情況很不好。月說,他現在了無生趣,看來是一心求死。一個人沒有了想活的動力,很難救回來的。」聽到這話,李林也有些急了:「大統領,那你快去看看那個煙翠,你的醫術那麼高,都可以剖腹取子,你一定可以救他的。」肖晴看了看李林那張看不出表情的綠臉,但是從她的眼睛里,肖晴還是能夠了看得出來,她的急切不是裝出來的。「那好,那我就去看看,對了涵,你先帶著李林和小玄先去清洗一下,致少也得把臉上的油彩洗掉,省得下人們突然看到,還得被嚇一跳,順便叫人給他們安排飯菜,就讓她們吃一早飯再回軍營。」聽了肖晴的吩咐。李林忙道:「大統領,我不餓,我,我……」肖晴有些好笑地道:「你不餓,你就想在這裡守著,是不是?」「大統領……」被肖晴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李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肖晴那雙非笑非怒的眼。「這是命令,你們吃完飯之後就回軍營,對了待到其餘了幾個人到了之後,就讓人將他們送到紅。」說著肖晴又伸手將江涵拉了過來:「紅那邊,你去交待一下,不管怎麼說,雖然不能冷落了這幾個人,但是也不能立即就對他們完全放心。」江涵嫣然一笑:「放心,這些我都曉得。不過晴,那個女人,也要安排在紅嗎?」「是,讓她先做個夥計。」肖晴靠近江涵的身子:「這是要讓他們明白,我紅不養無用之人。」「好了,明白了。那你們兩個跟我走。」江涵招呼著李林和小玄,纖腰一扭便向院外走去。李林有些不舍地又抬頭望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剛一轉身,肖晴的聲音便傳到的耳朵里:「若是你真的喜歡這個煙翠,那麼等到他醒了,我允許你來看他。但是,日常的出巡和訓練,你卻是一點都不可耽誤,如果其中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會容情的。」「是,大統領請放心。」聽了肖晴的這一番話,李林歡歡喜喜地去了。肖晴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卻是在想「這流星的軍隊中,有相當一部份軍官,都還沒有成家。不說她們條件差,哪一個拉出來,不是血氣方剛的人啊,若是紅的這些男人可以嫁給她們,倒不失為兩全齊美之舉。」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念頭,轉眼即逝。肖晴推開房門,一步邁了進來。便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這個女人,怎麼會進來,出去,出去」風沁雪回過頭看到是肖晴,當下便對那個男子道:「你別叫了,她就是肖晴,你要是不想那個煙翠死,你就乖乖地閉上嘴。」肖晴示意風沁雪自己沒事,便來到了床前。「月,辛苦了,你先和雪兒,下去休息一下,你現在這身子,可是累不得啊。」肖晴輕輕地抱了一下明月心的肩膀。明月心輕輕拭去了額上的汗水,有些疲憊地道:「也好,我也的確是累了,可是晴,你看他身上那些包,我用銀針刺破了一個裡面都是膿血,看來他以前是受過暗傷,或者是傷勢本來就沒有好,但是卻被人用藥物,強行使他體表的皮膚長好了。唉,這個煙翠以前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啊。」「好了,知道了,你去,然後記得吩咐人,給我提進一壇酒,再有就是把我房裡的那個醫療箱也給我送過來,哦,順便再提一大桶熱水。」肖晴微笑著道。一聽到肖晴提到了酒,明月心不由得神色古怪地盯著她。肖晴頗為尷尬地輕咳了幾聲:「咳,咳,咳,月別亂想,快去休息。對了,雪兒,把他也帶下去,讓他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點東西。」明月心白了肖晴一眼,就著風沁雪遞過來的手臂,站起身形:「我可沒有說什麼,倒是你想多了,若不是你自己心裡有鬼,你幹嘛這麼疑神疑鬼的啊。」說著明月心便邁動步子,出去了,而那個史可盈雖然萬分不願離開,但他怎麼可以掙脫得了風沁雪呢,直接就被風沁雪給提著出了房間。待得三個男人離開后,這個房間里就剩下肖晴和床上那個人事不知的,現在叫做煙翠的男人周若煙。肖晴坐在床邊,細心地打量著周若煙。就算是她現在身邊美男環繞,但她卻也不得不承認,周若煙很美,他的美不同於冉沐楓的幽靜,不同於殷諾的嬌憨,不同於慕容婉幽的挺拔,不同於明月心的明媚,不同於江涵的艷麗,不同於風沁雪的冰冷,也不同於上官非離的妖艷,不同於陽宇天的不食人間煙火,不同於白玉的淡然。他的美是一種成熟的美,美得就像是一隻熟透了,已經鮮美多汁的蜜桃。讓每一個見到他的女人,都忍不住生起想將他擁在懷裡,狠狠地蹂躪一翻的衝動。雖然美麗不是罪,但是一個擁有如此美麗的男人,若是遇人不淑,那便會成為一句話,那就是自古紅顔多薄命。不一會兒,按照肖晴之前的吩咐,侍從們便將肖晴所需要的醫療箱和酒都送了進來。至於她吩咐的提一大桶熱水,便成了一大浴桶熱水。肖晴哭笑不得地看著這熱氣騰騰的大浴桶,想到明月心臨走之前的古怪神色,不由得頭頂上又出現了幾道黑線,唉,雖然身邊美男眾多,是很讓人羨慕,但是這麻煩也著實不少啊,一會兒自己少不得,要向明月心,好好地解釋一番。想到這裡,肖晴又看了看那雙眼緊閉的周若煙,不由得甩了甩腦袋,將現在與療傷無關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她輕輕地掀開周若煙身上的薄被,這才發現,被下的人,全身居然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唉,這個明月心,怎麼不早告訴自己一聲啊。無語地嘆息了一聲。肖晴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周若煙那赤luo的身體上,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這具本來美麗並白晳的男人的身體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青,有紫,有掐痕,有抓痕,有著帶血的牙齒印,有著被火燒過的印記,男人的手腕處,腳踝處,都是紫黑色的勒痕,就連他那好看的分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最讓肖晴覺得氣憤的是,這些傷明顯得都是被剛剛弄上去的。而且這個周若煙的身體上,果然如剛剛明月心所說,他全身的皮膚下都鼓出來一層大小不一的膿包,使得他那本來就讓人感覺不堪入目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猙獰起來。「唉,又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啊。」肖晴嘆了一口氣,拿起棉巾在浴桶里打濕,剛要為周若煙擦拭身體,想了想卻又停止了動作。肖晴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大大小小七八包自己早就煉製好的藥粉,一股腦地全都倒入了浴桶中,再用手,伸進去攪了攪,這才抱起周若煙的身子,小心地將他放在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