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險途漫漫溫情在
暖風吹拂,夕陽餘暉灑在身上,容昭月獨自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這裡鳥語花香,是個賞景的好去處。
林姬:「妖女往魔域森林那裡去了,定是也要纏繞許久,今日先休息吧。」
林姬的話還留在耳邊,容昭月無限懷疑起自己的能力,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容昭月不用看也知道,風清逸來了。
「坐下聊會天吧。」容昭月往左邊挪了挪,給風清逸讓出位子。
風清逸在一旁坐下了,看著容昭月:「剛剛看你表情不對勁,怎麼了。」
「沒怎麼,感嘆感嘆妖女的強大。」
「……說實話。」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風清逸笑了笑,容昭月才意識出來這是自己曾經套風清逸話的法子,也低頭笑了笑,隨後沉聲道:「就覺得……我沒有在正規武學門派修鍊過,會不會拖累大家。」
「不會。」
「嗯?」
「不會的,人齊,心齊,永不倒。」
容昭月看著風清逸,似乎它常常在安慰自己,那他自己呢?深夜吹風總是有心事的。
…………
風清逸吹了會風,淡淡道:「回去吧,一會天黑了,天要變涼了,早點歇息明天別又起不來。」
兩人一同回了自己房間,容昭月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了。
風清逸又如同往常一樣坐在房頂,不過…這一次沒有再看見容昭月,反而是慕容芍,他沒有喊她,就靜靜看著。
慕容芍此刻一人坐在院中小酌,臉微微紅,嘆著氣。
「慕容,你怎麼還沒睡?怎麼了?」
風清逸脖子往前一伸,看見了屋檐下的蘇衡。
「蘇衡啊?」
蘇衡走過去,站在一旁道:「天冷,回房睡覺吧,明早還要趕路。」
「這條路好艱難......」慕容芍的語氣突然一軟,連帶著蘇衡也嘆了一口氣,道:「我會保護好大家的,一定會儘快抓住她們。」
慕容芍被蘇衡送回房內,一個人趴在床上,抓緊了床單。
風清逸握看著蘇衡離去,手中的劍握緊了些,房瓦傳出聲響,風清逸起身看向身後人:「怎麼樣,有關係嗎?」
那人蒙著面,卻看得出是位女子:「目前追蹤看來,他是不知情的。」
風清逸轉過身:「行,最近就不用親自來見我了,回雲仙去。」
那人抬起頭看向風清逸:「可是!」
「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
次日清晨,容昭月不負眾望起了個大早,一出門看見了清晨練劍的安裕,笑著道:「安裕,練劍呢?」
安裕笑了笑:「是啊,就你每次起的晚才見不到,今個怎麼起了個大早?」
「睡得好。」
「芍啊!起床啦!」夜無央拍著慕容芍的房門,忍不住沖了進去,隨後很快把慕容芍帶了出來,慕容芍理著頭髮:「哈哈哈,抱歉抱歉,起晚了,起晚了。」
沈夜心扇著扇子笑道:「呵,容昭月知道我們要趕路都早起了,你倒好!睡懶覺!」
「就你起得早唄!」慕容芍被罵清醒了,毫不客氣還了回去,蘇衡趕快打斷兩人:「好了好了,沈夜心你也少說幾句,走了!趕路去吧。」
許之之寫好幾天的藥方遞給了林姬,立即出發了。
慕容芍:「這魔域森林可有什麼危害?」
蘇衡:「有的,一般弟子大會比武結束后都會來這裡獵妖獸,他們的內丹服用了可以強化你自己的內丹,但活動範圍一般都在外圍,比較安全,我們現不清楚她們是否去了森林深處,這才是最危險的。」
許之之四下看著,這魔域森林她有幸來過兩次,都是跟在施擴身後,能打一隻小妖兔就打一隻,更多時候都在看花花草草,這次她還是蹲下身子,看著一株藍色的植物,長相似小雛菊,但是花瓣倒顏色是不一的藍,長相很獨特,伸手摘了下來,放進儲物袋,繼續跟上大部隊。
慕容芍:「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妖獸啊?」
安裕:「確實,不過前兩次弟子大會來魔域森林的時候就看不到幾隻妖獸了,各門派也正打算下次弟子大會時就取消這個活動呢。」
容昭月點點頭,忽然腳底咔嚓一聲,似乎踩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腳底是一條樹藤,看了沒兩秒,樹藤就突然攢動起來,牢牢勾住容昭月的腳腕。
猛的一抽,容昭月一個未站穩,被拖著往裡處去。安裕眼疾手快拉住了容昭月的手腕,卻不想兩人都被樹藤繞住,快速拉去。
「安裕!」吳奇木大喊一聲,其餘眾人反應過來,迅速往裡頭奔去。
慕容芍:「你說真的假的?樹藤自己動的?」
吳奇木:「真,真的啊!」
沈夜心:「這種時候你就別煩了,快些跑!」
慕容芍:「我哪裡煩了!我就問一下對手是誰!」
夜無央:「走了,快些跟上,天色暗下來就不好找了。」
慕容芍:「......」
沈夜心:「......切。」
容昭月和安裕被一路拖行,身上難免磕磕碰碰,劃破幾道傷口。
隨後兩人停在了一棟木屋前,木屋炊煙裊裊,花香四溢,一青衣少女正坐在屋前品茶。
容昭月撐起身子,問道:「姑娘是何人?」隨後把安裕扶了起來。
青衣女子淡淡笑著,抿了兩口茶水后才放下杯子,看向他們道:「你們是誰?弟子大會不是早結束了?」
安裕用手搓了搓後背道:「我們乃平清會人士,為尋人入林,敢問剛才樹藤扭動,可是姑娘做的?」
青衣姑娘站了起來,走到安裕身邊,蹲下身子道:「不是。」她看了兩眼安裕后,緩緩起身,道:「我本事可沒那麼大。」
容昭月緩緩站起,看了眼自己身側磨破的衣裳,微微咬牙,道:「難不成這樹藤還會自己動嗎?姑娘說的真輕鬆,把我們拉了過來,到底是何原因?」
青衣女子坐回木凳上,端起茶杯,道:「帶著你們的人離開這片林子。」
安裕顫顫巍巍站起,道:「既然如此,我便問一句,近日是否有兩名女子來過?其中一名身穿紅色嫁衣,還有一名穿著輕鎧。」
青衣女子抬眸看向安裕,靜默兩秒,又淡淡抿了一口茶,緩緩道:「不曾,若是有,那便是往樹林深處去了。」
容昭月皺了皺眉,走上前,眼角往角落一撇,隨後道:「姑娘為何一人在此?魔域森林是何地,你應當知曉。」
青衣女子放下茶盞,手掌在桌面摩挲,地面的樹藤瞬間扭動起來,纏繞住兩人的雙手雙腳,被綁在了樹榦上。
「質問我?你還沒資格。」
青衣女子站到兩人面前,繞著樹樁子轉悠:「帶著人走,記住了沒?不然我全綁了。」
容昭月:「......」
安裕:「你到底...」
容昭月:「姑娘!我應你,還請快些鬆綁,手下留情。」
?!
安裕看向容昭月,道:「昭月?」
容昭月目視前方,淡淡一笑:「安裕哥哥,我們不能死在這裡,如果不快一些,我怕是不行了。」
青衣女子抬眸看著容昭月,不像是身體有恙,頂多拖行途中磨破了衣服罷,道:「胡說什麼?」
容昭月一笑:「那是隱疾,一路奔波,許是複發了......」
青衣女子微微眯眼,隨後挑起容昭月的手,搭上脈搏......
待她閉眼感受的那一刻,容昭月死死抓住她的手掌。
「!!」
隨後金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然搭在了青衣女子的脖頸上。
蘇衡沉聲道:「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風清逸等人也從後頭走了出來,許之之拔出長劍,斬斷了樹藤。
許之之:「沒事吧?過來我看看。」
沈夜心繞道青衣女子面前,道:「說話啊!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慕容芍直徑步入院中查看。
蘇衡吳奇木和夜無央在一旁幫著許之之,風清逸直接拿起了樹藤,觀摩起來,開口道:「你怎麼操縱它們?再普通不過的植物了。」
青衣女子終開口:「無可奉告。」
待慕容芍出來,蘇衡轉頭問道:「可有異樣?」
「...並無異樣,許是......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