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靜而聖，動而王
「這些錢你收好，可以買一塊地建一個武館。」左千秋說道。
「……」沙子龍猶豫了半晌，還是點頭答應了。
見狀左千秋才放心下來，又拿出一個錦囊遞給沙子龍，「這份錦囊里的東西，以後可以打開來看，但記得如果有一天東邊的鄰居來了，才能將裡面的東西放出來。」
「東邊的鄰居？知道了。」沙子龍想不明白，只能點點頭。
門外，有些不安的夥計們終於等到沙子龍和左千秋走了出來，王三勝站在最前面，看到了沙子龍就立刻道：「沙總鏢，有人說您請我們來，就是想要解散了鏢局？」他在告狀，並且特意點出沙子龍的身份。
他知道，沙子龍平生最重要也最在意的兩樣東西，一樣就是他的鏢局，一樣就是槍。
至於他的稱呼，也沒什麼奇怪的，王三勝他們在沙子龍的鏢局走鏢，一般時候沙子龍會教他們一些武藝，所以私下，他們會喊沙子龍沙老師，而走鏢的時候，就喊總鏢。
沙子龍見狀，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左千秋就先把手抬起來壓一壓，喊道：「諸位先安靜一下……」
眾人於是也都安靜下來。
「你們說得不錯，這次咱們商量了一下，叫各位來，就是為了鏢局的事情。
在說鏢局之前，我們先談一下鏢局的生意，你們多久沒走鏢了？」左千秋問道。
聽到這事，眾人喧嘩了一下，才有一個人走出來，行個禮說道：「老太爺啊，我們上次走鏢，是一個多月前了……」
「一個多月沒收益，還過得下去嗎？」左千秋問道，「沒收入，沒錢吃飯，你們過得下去嗎？」
聽到左千秋的話，王三勝本來伸出來的半截腿，他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他本來就是個大肚漢，以前用錢也多，現在沒有多少剩下的了，一月不開工，已經快要吃不上飯。
這幾天有廟會，他還猶豫著是不是去廟會上賣弄一下自己武藝，看看能不能來些錢。
「咱們商量了一下，以後不開鏢局了，改開武館。
你們有些手藝的，可以在館里教一教……」左千秋說出了自己打算，開武館比開鏢局要賺一些錢，因為開鏢局的可能沒有生意，但是這亂世要來了，誰家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學個本事，至少不要給人欺負了，所以開武館，不會沒飯吃。
「老太爺，沙老師，這辦法好了，沙老師您的名聲，要是教他們練武，還不是個個都來了？！」王三勝剛才本來是最反對的一個，現在卻立刻支持起來了。
一個是他想留在這武館裡面，說不定可以和沙老師學一點東西，另外就是他自己也有一手刀法可以教別人，收益說不定比起以前走鏢還要高一些。
最終，等到沙子龍統計好，這十來個夥計中，竟然只有五個人選擇留下來，餘下的要麼是自己的武藝不精，覺得留下來教人練武，可能沒有好處。
另外的都是私下已經找到去處了，所以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等各個有了決定，左千秋就又開口，他已經快要離開了，所以在離開之前，再給剎沙子龍留下一些東西。
五個人想要支撐一個一般的武館，那是夠了，但想要將這武館做大，還是不行的。
想到這裡，左千秋讓人將院子里的長槍搬出來。
「我們家的槍法你要好好練，不要覺得大槍就比不上火槍了，以後就算是練不到我的地步，也比其他人多一些防身的本事……」左千秋拿著大槍，對沙子龍說道。
這一番話說得沙子龍有些迷茫，不是他看不起沙長博，而是沙長博的本事真就是及不上他的，不然怎麼是神槍沙子龍，而不是神槍沙長博呢？
至於其他的夥計，更是莫名其妙了，這些大多都是年輕人，進入鏢局的時候，沙長博就已經不走鏢了，而年級大一些的鏢師，其實也知道沙長博真正的本事，是比不上沙子龍的。
現在聽他的話，反而覺得沙子龍以後的槍法，可能還比不上他現在，甚至怎麼樣都練不到？
左千秋沒有理會其他人，拿著長槍左右刺了幾下，讓人遠遠離開這個圈子，好讓他施展。
他一邊將心思放在槍法上，一邊又將注意力放在系統中。
現在的系統上，他的年歲已經是63了，同時有三點的命數，因為點了三下。
至於五虎斷魂槍，原本的三十二趟是有兩級的，現在因為被六十四趟五虎斷魂槍覆蓋了，變成了一級。
不過雖然等級下降了，但左千秋髮現，這槍法的威力沒有下降，依舊是二級的急速和一級的樁功。
左千秋一氣刺下來六十四槍，這一套槍沒有沙子龍快，也沒有沙子龍硬，更沒有沙子龍滑，但也是威風赫赫，比夥計中功夫最好的王三勝還要厲害許多。
這讓王三勝不敢小看左千秋的功夫了，因為左千秋這樣大的年紀，還有這樣的槍法，已經是不容易。
沙子龍也有些驚訝，因為他也不敢保證，等自己到了沙長博的年齡，還能有這樣的筋骨來舞槍弄棒的。
隨後，左千秋開始舞第二遍，這一次下來，與上次有明顯的不同，那就是槍快，槍硬。
站得近一點的王三勝被猛然從鼻尖劃過的長槍嚇了一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槍就已經刺了一個來回了，如果走鏢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對手，他已經死了。
他往後站了幾步，這周圍的圈子也更大了。
同時，這舞槍的身影，也吸引了許多路過的人來觀看。
第三遍……
沙子龍發現，他大伯的槍法，已經有些超過了他了。
槍如龍，龍如搶，就是他的境界，他的本事，但這樣的身手，現在在沙長博的身上展現出來。
「好好好，舞得好生厲害……」外面響起了一陣叫好聲，「沙總鏢，這是您的親戚，我們怎麼沒見過？」
沙子龍聽到這話，楞了一下，然而他看了一下左千秋的臉，已經不見老態龍鍾了，似乎只比自己年長一些。
第四遍……
左千秋的槍已經超越他了，達到了五虎斷魂槍前所有為的境界。
第五遍……
第六遍……
第七遍……
第八遍……
後來的人們驚訝於舞槍之人的年輕，更驚嘆於他的槍法，那是一種怎樣的槍法呢？
一個讀書人想到一個詞，「靜而聖，動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