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又改變主意了

在瑪麗星廢棄街區的某一個房屋內，羽塵正躺在床上出神，瑪麗星有著不少這樣的房子，有的曾經有人住過，而有些自建成起就沒有使用，一排排建築就這樣被荒廢著，不是因為有什麼質量問題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價錢合理，位置也說不上偏僻，究其根本就是人太少了，在大多數文明普遍禁止克隆技術的合法化的情況下，人口問題逐漸突出。

漫長的壽命讓繁衍子嗣可有可無，就連愛情都是那麼的短暫而敷衍，無限拉長的生命有些時候是一種負擔，正如啟冥族一般，近乎永生的他們是文明腐朽的最主要原因，什麼東西都一樣，多了，就不會珍惜。

當然這不是說不少文明的人口負增長，而是能夠居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不能完全彌補空缺，在星球改造技術已經很成熟的今天，一個星系之中的大多數星球都是可以居住的，但是但凡不是情況特別特殊的，都會選擇比較熱鬧的地方發展。

羽塵挑了一個不起眼的房子直接闖進來，一是為了暫時避避風頭，深入實驗室的隊伍傷亡慘重，而主要目標更是不知所終，可謂是既丟了臉又搞砸了正事，最高指揮官下令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搜捕，而靠近實驗室的主城更是受到了重點照顧，一個個探測飛行器正在高空盤旋，倖存的小隊成員帶來個關鍵性信息，敵人並不是什麼生物威脅，而是一個修真者。

越來越多的靈能探測器在空中飛過，好幾次都從羽塵的上方過去，但是終究沒有發現，玄妙的法術是一方面的原因，當然更多的是這種探測儀器真的不太行。

作為一個五級文明。聽起來距離最頂級的九級文明並不是太遙遠，但實際上這種程度的存在在整個已知的宇宙之中完全是最普遍的存在，普遍而且普遍比較弱，最主要的是，不能夠熟練，系統的掌控靈能。

星念帝國可以說這些五級文明的典型，科技上不上不下，但是偏偏現在貿易發達，高等文明不要的垃圾低等文明視若珍寶。

於是星念這個本來不應該接觸靈能的文明有了屬於他們的靈能探測器，甚至還有樣學樣的培養起了修真者，結果修真者半吊子不說，就連探測器都是落後了無數個版本的二號機，稍微會一些遮掩手段都能夠糊弄過去，所以上面的機器就算是再羽塵的頭頂飛一萬年，只要不掉下來砸進屋裡面都發現不了他。

星念因為被高等文明的各式科技迷了眼睛，一味模仿引進，自己原本的科技樹早就不點了，科學發展在東拼西湊的情況下無比怪異。

當然這個文明怎麼樣羽塵管不著，他正在搞第二件事情，招攬。

說實話這種事情羽塵沒有經驗，原本以為一聲招呼小弟納頭便拜的情景沒有出現，那個長著蛇嘴的女人正安靜的坐在床邊，只給了羽塵一個美麗的背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個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確實發生了什麼，但是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剛剛來到這家房子，這個女人就蘇醒了，羽塵第一時間就解釋了整件事情，其中重點就是實驗的問題，他明確的表示他之所以從魚變成人是因為他原本就是如此，而那管藥劑，如果不是羽塵有點能耐，恐怕已經和其他的東西一樣死無葬身之地了。

自從那之後，女人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發獃，兩個多小時了一句話都沒說。

「有那麼打擊人嗎，不就是失敗了嗎，在我印象中做實驗失敗不是很正常的嗎？」

羽塵在漫長的壽命當中當然做過很多實驗，失敗也是常有的是，從一開始他的想法就是失敗是實驗的一部分，無論是正經的科學實驗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現在他有點懷疑自己帶這個女人出來是不是錯誤了，她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

「除非?」一隻手猛地摸上了女人的後背。

「除非你是裝的。」羽塵輕笑著說到：「和我玩這套，你還嫩了點。」

感受到身後的撫摸，曼妙的軀體猛地一震，緩緩地回過頭。

「這樣的我，你也想試一試么？」

「那怎麼了？又不是沒做過。」羽塵繼續在她後背上緩慢的摸索著，無比自然的說道。

羽塵的上一世和不少女人有過關係，本族的外族的，大多數都沒什麼感情但是各取所需，本族的人自不必多說，一代天驕自然很有女人緣，尤其是那個時候羽塵試圖將自己打造成一個風流倜儻，天資超群的人物，以便向一個領導者轉型，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過程中確實享受到了不少。

千篇一律的啟冥族女人終究還是滿足不了羽塵，由於羽塵的身份，越來越多外族開始處於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他，對此他一向不怎麼抗拒，他和多少人上過床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記得有不少。

那些外族儘管大多數都是人型，但有些地方卻有著詫異，多了一些東西少了一些東西什麼的，都算是最常見的情況，但無一例外，她們看上去會讓人感到怪異，卻不會感到厭煩。

在之後的羽塵口味更加獨特，好在沒有繼續下去，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成為大多數人口中的變態。

認真地語氣讓主管有些害怕，她趕緊轉移話題：「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來是想組建一個組織的，專業的科研團隊，專門研究頂尖技術，並且幫我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的團隊，但是就在剛剛，我改變了想法，原因很多，但是結果很明顯，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要殺我？」

「沒什麼意思。」

「那我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你不會真的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吧？快走吧，外面那麼多人找你呢。」

羽塵內心之中更宏偉的計劃已經成型，他覺得這個目標才是真正的有意思。

女人起身，緩緩地走到了門口，略帶懷疑的回頭看了看羽塵終於打開了房門，消失在了門口，門外，警鳴依舊。

麻煩走了，羽塵了解到大批的衛兵除了在搜索那個在基地之中肆意妄為毀壞了眾多機器衛兵和擊殺了一個修真者的暴徒之外，更多的是搜索那個基地之中的總管，不難想出，那個蛇嘴女人就是了，或者可以這麼說，找人是重點，算賬是附帶的。

羽塵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不過一想怕麻煩的他自然是儘快的將手中的燙手山芋扔出去，羽塵就算組建自己的組織也不會選擇這種人的，再者說他也確實不打算這麼做了，之前說的話不僅僅是借口或者欺騙她，羽塵的確不太想堅持之前的計劃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來自古老文明的諺語，人越多，就越蠢。

羽塵想到了之前的長老議會，誰也不能否定這個組織是當初抱著善意而美好的目的而創建的，但是結果呢，被另一個懷著善意而美好的目的的人給毀掉了，羽塵沒法保證不向長老議會一樣滑下深淵，那索性就不搞這些東西了。

真正的強者總是孤獨的，上一世的羽塵在苦大仇深的改革之中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反而在修鍊這一方面沒有竭盡全力，驚人的天資讓他在修行途中高歌猛進一騎絕塵，將同輩人遠遠地甩在後面，但是他覺得如果將身上的全部的負擔卸下的話，他還可以走的更遠。

索性，上一世沒有完成的事情就在這一世就盡情的奮鬥吧，他想看看修真者的最高境界，仙，或者說是神，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寥寥無幾的至高者之中倒地能不能出現羽塵的名字。

沒有苦大情深的恩恩怨怨，沒有非做不可的絕望境地，既不背負血海深仇，也沒受過剝削和壓迫，就彷彿是「山頂的風景一定很美麗，我想去看看」一樣，一個細小火苗一般的願望遇見了固執的靈魂，產生了那鋪向遙遠未來的道路，這麼多年羽塵成熟了很多，但是有一點從來就沒有變過，隨心所欲。

當然這也可以成為肆意妄為或者無法無天的等辭彙來形容，這才是最真實的羽塵。

羽塵站起身走出屋子，抬頭看著，他在想等到真正的站在那無上之位，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光景，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也有很大的可能在半路夭折，成仙之路上從來就不缺少天才的鮮血，羽塵可以想象前方的血雨腥風，他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走到盡頭，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走完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