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渣男賤女
還真是渣男賤女,蛇鼠一窩!
林安然氣血翻湧,這麼一激動,便感覺頭更疼了。
她對杏仁的過敏反應太大,上學的時候,甚至還鬧進ICU過。她實在低估了林蔓,想不到她竟然有膽子拿人命開玩笑。
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林安然腦子飛快分析著形勢,可身體的熱度卻一浪又一浪的湧來,令她無法思考。
顧景峰放開林蔓,進浴室沖澡。
林蔓望著床上不住扭動的林安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剛結婚就出軌,這樣的大新聞爆出來,恐怕要震動整個帝都吧?
就算有人查出真相,林安然的名聲也毀了。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林安然還有什麼臉面跟她比!
掃過林安然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林蔓眸中閃過一絲惡意,隨手抓起一隻杯子往地上一砸。
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顧景峰拉開門,看見林蔓拾起地上碎瓷片的場景,頓時明白過來。
「小心點,別把人玩死了。」顧景峰笑著,又關上了浴室門。
林蔓拿碎瓷片在她臉上比劃,眸中越發興奮。
這張臉她從小嫉妒,現在能親手毀掉,她如何能夠不激動?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對著林安然卑躬屈膝了!
正在洗澡的顧景峰忽然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調大了水聲,哼著歌,決定再晚幾分鐘出去。
房間里,林蔓整張臉被枕頭壓住,根本無法呼吸。
她拚命掙動著雙手,卻只加劇了缺氧的眩暈,腦子裡一陣說不出的震撼。
到了這個地步,林安然居然還能反抗?!
可是她的思考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她的身體越來越軟,漸漸地,意識模糊起來。
數分鐘后,顧景峰打開浴室門,看見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正趴在床上,臉背對著他,陷入昏迷。
林蔓已經走了?
顧景峰沒有太在意,直接爬上床。
一樓大廳,終於等到記者的何美萍一路浩浩蕩蕩地上了樓。
門口,她裝模作樣地拍了幾下門,隨即滿面歉疚地低下頭。
「都是我教女無方......」說著,拿出房卡,開門。
裡面果然傳來一陣不堪的聲音,混合著粗重的喘息,叫人面紅耳赤。
記者們激動地沖了進去,何美萍站在門外,眸中笑意漸深。
從今以後,她倒要看看,林安然還怎麼跟她耍威風!
聽著記者們驚呼的聲音,何美萍這才沖了進去,一臉痛心的模樣,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知廉恥的東西!」
她捂著臉痛哭:「林家和黎家哪裡對不起你,你要做這種事給家族臉上抹黑?」
一個記者問:「請問林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理?」
「我、我......」何美萍好像做了個很大的決定,好一會兒才艱難道,「出了這種事,是林家家門不幸啊!按照家法,只好把她逐出家門了!」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里閃光燈亮起的頻率更快了。
「林夫人,您大義滅親是作秀嗎?」
「您對親生女兒私生活混亂是什麼看法?」
「林蔓小姐和顧景峰的關係維持多久了?」
記者們的提問連珠炮般襲來,何美萍和床上的顧景峰臉色都是大變,不可置信地看向赤身裸體的女人。
那不是林安然,竟然是林蔓!
好像被一隻沉重的拳頭砸在頭上,何美萍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
記者們還在不停地詢問,何美萍卻忽然暴起,一巴掌扇在顧景峰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街邊一條狗而已,竟然敢動蔓兒?」
「說,你到底收了誰的錢?」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顧景峰被打得連連後退,慌忙間將林蔓推到身前,擋住何美萍的攻擊。
口中還連連申辯:「夫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
何美萍根本不聽,已然陷入狂暴狀態,儼然要把顧景峰打死在這裡的樣子。
顧景峰也發毛了,怒道:「人是你們迷暈了送來的,搞錯了也怪我?錢我是收了,卻是夫人你給的,要不要給在場的記者都看看!」
何美萍不可置信地僵在那裡,渾身顫抖:「你、你敢......」
記者卻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閃光燈更加熱烈了。
就在這個關頭,始終昏迷的林蔓似乎被混亂驚擾,低哼了一聲,媚得現場眾人渾身一酥。
她還沒穿衣服,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何美萍又怒又羞,正無處發泄呢,聽得林蔓在那裡胡亂哼叫,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林蔓滾下床去。
「丟臉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我回家!」
有記者敏銳道:「林夫人,您剛才說要將林蔓小姐逐出家門,還作數嗎?」
何美萍被逼到了絕境,氣急敗壞起來,大聲怒吼:「滾,都給我滾出去!!!」
......
房間里亂成了一團,林安然已經無暇去管。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跪倒在樓梯間。
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刻,她恍惚間感到身子一輕,似乎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
「嘶……」
林安然再次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醒了?」
熟悉的男人聲線在耳畔響起,林安然一瞬間就回過神來,之前的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
她這是獲救了?
是黎彥之救的她?
「……謝謝。」
林安然茫然了半晌,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而林安然不知道的是,黎彥之已經守在林安然床邊一個晚上了,就等著她能夠蘇醒。
「就只有這兩個字?」男人眉梢微皺,有些不滿。
林安然剛剛蘇醒,腦袋還有些昏沉,道:「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是除了道謝,似乎也好像……」沒有話說了。
難道……黎彥之還想,還想要報酬……?
林安然想起來那些不正經的事情,腦袋微微低垂著。
顯然,她和黎彥之所想的,並不是同一回事兒。
黎彥之眯起眼睛,再次沉聲詢問:「你當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林安然聞言,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有些累了……」
她對杏仁過敏,那林蔓給她的量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住的,現在她能夠醒過來撐著和黎彥之說話,就已經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