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黑暗的一面
()隨著寧劍波的一笑,眾人皆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就在大家等待寧劍波說出自己劫持他們的原因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搶先說在了寧劍波的前頭!「這位仁兄!通過面部的觀察我感覺你應該比我大,恕我管你叫一聲大哥。這位大哥,我想不管你有怎樣的苦衷,你都不應該做出如此低級的事情來,想想看,你現在的性質已經算是刑事案件了。刑事案件,顧名思義,就是要移交到司法機關,那樣的話,會驚動警察,法院,甚至政府。想想看,在他們管轄的範圍內出現如此惡劣的事情來,他們身為這個地方的官員,他們會如果看待這件事情?我想他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並且能隱瞞的內幕儘可能的隱瞞內幕!讓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盡量讓外界知道的只是一些大面上的事情核心的東西,不能讓外人知道一點!甚至事情的真相都會被扭曲!想想看,大哥,你沒劫持我們的時候,你完全有理可爭!可是你一旦劫持我們了,你可就一點理也沒有了,在中國這樣的官場裡面,官官相護,你即使對某一個人不滿,這麼做也不見得能把對方怎麼樣!」「哎呀我去,行啊你,說的挺明白啊,把官場的事情分析的挺透徹啊,這位兄弟,你姓啥,叫啥,是幹什麼的啊?」李福源走到這個人身邊好奇的問道。「鄙人姓尚!名天驕!」這個男人說道。「那你就是叫尚天驕了?」李福源問道。「嗯嗯。」尚天驕點頭道。「那你是幹什麼的啊?」李福源問道。「我是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的人!」尚天驕說道。「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這是幹什麼的啊?主要幹啥活啊?」李福源不解的問道。「說白了來講,我是城管!~」尚天驕的話音一落,坐在寧劍波身旁的張乘榕馬上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怒視著尚天驕,雙手握拳直奔尚天驕走來,李福源見狀,馬上命令二狗子和王百江攔住張乘榕。張乘榕被他二人攔住之後,激動的他對李福源喊道;「你別讓他倆攔著我,我要揍他!你讓我揍他!」尚天驕被眼前這樣的情形弄的有些摸不到頭腦,他疑惑的看著李福源,而李福源則解釋道;「他家是農民,生活來源完全靠賣點菜活著,他家因為交不起市場屋內的租金,所以就在市場外面賣貨,屬於散戶,沒有固定的賣點。有一天,他父母剛到市場,還沒等出攤賣貨的時候,突然,不知哪裡衝出來數名城管,對他父母進行拳打腳踢!並且把他父母用於裝蔬菜的三輪車給打廢了。如果說他父母是散戶沒去正規地方賣菜,你們城管可以提前跟他父母說一聲,讓他們趕快離去,這也算是有個話,可是那些不良城管竟然沒有一點徵兆的就過來打他們,打的他父母二人雙雙住院,後來因交不起醫藥費,他父母被迫回家養病,直到現在,他父親的腦袋一到下雨天就疼!」尚天驕聽后,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承認,我們城管局樹大有枯枝,族大有敗類!而且最近這幾年因為網路的普及度和發達程度,城管暴力執法的事件屢見不鮮,但!~我想說的是,畢竟那只是一些少數人的做法,他們不能代表我們整個城管的隊伍,其實說實話,我有時就在想,為什麼你們只看到了我們城管的陰暗一面,而沒有看見我們辛苦的一面呢?而那些網路為什麼不報道報道我們為了清理那些佔道小販和不良串店影響市民休息進行勸說的事情呢?為什麼不報道一些我們光輝的一面,為什麼總是盯著我們的陰暗的一面看呢?要知道,我們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城管!他們個人行為,不能代表我們整個城管隊伍!況且無論哪個職業都是有自己光輝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的!」「你放屁!~你說他們不代表你們城管隊伍?如果他們不是城管的話,他們以什麼身份管理我父母在哪賣菜?」張乘榕激動的說道,同時他還在不斷的想掙脫二狗子和王百江的束縛。「按你的意思來講,做好事就代表你們城管了,做壞事就代表他們個人行為了唄!」張乘榕繼續激動的說道。「凡事都有兩面,人也一樣,各個職業也都一樣!......」尚天驕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他似乎還想往下說,這時李福源一把抓住尚天驕的脖領子,瞪著眼睛說道;「哪來這麼多廢話?我看你是真找揍啊!」張乘榕一聽李福源也這麼說了,於是他掙脫束縛的力量又大了許多,眼瞅尚天驕就要被張乘榕打到的時候,坐在桌子前的寧劍波開口說道;「小榕子,我想問你一句,那天打你父母的人是他不?」「不是,可是他也是城管的一份子啊!」張乘榕激動的說道。「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過去把人家打了一頓,又能怎樣?你非但沒有出氣,反而給自己又增添了一個仇人!」寧劍波說道。「老大,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總不能讓我去找那些打我父母的人!反正他是城管,我拿他出氣就行了!~」張乘榕說道。「你知道人跟動物的區別是什麼不?人有思維,而動物沒有,你這種舉動就好比野牛看到小獅子一樣,野牛知道小獅子長大會吃它,所以它要趁它沒長大的時候把它殺掉,這是為了自己生存而做出的舉動,野牛這麼做固然沒有錯,因為它是牲口,他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掉自己的敵人,可是,小榕子,咱們是人啊,咱們是有思維的人!想想看,如果我們國人都跟你一個思想的話,咱們國家還能有發展了嗎?那些曾經侵略過中國的國家,我們還會容納他們國的人來中國嗎?」寧劍波說道。「老大,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想揍他!」張乘榕說道。「榕子,我不允許!」寧劍波平靜的說道。啊!~張乘榕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勁,掙脫了他們二人的束縛,出乎眾人的意料,他沒有去揍尚天驕,而是走到寧劍波的身邊,仰脖看著天棚,深呼吸一口說道;「老大,我就好比當年的林沖,而你就好比當年的宋江,至於那個城管,就好比當年的高俅!」「榕子!」說著,寧劍波從腰后拿出一把刀插在了木桌上,繼續說道;「榕子!我不是宋江,我如果是宋江的話,我指定會讓林沖把高俅宰了的!還有,榕子,不是他打你父母,如果是他打你父母的話,你放心!不用你說,我都會給你刀,讓你出氣的!~」此時,張乘榕眼角流出了一滴淚,背對著尚天驕的他扭轉腦袋看了一眼尚天驕,自己走出了小木屋。而二狗子和王百江緊隨其後跟著走了出去,怕張乘榕一時想不開......眾人沉默了一會之後,老奶奶繼續剛才的話說道;「年輕人,你剛才做的對,剛才那件事我們不說了,繼續說你的事,你還沒有把你的苦衷說出來呢!」寧劍波聽后,轉過身,不在張望張乘榕遠去的方向,他沖老奶奶笑了一下,然後他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我們幾人都是一個村裡的人,去年我們進城給一個工地蓋,因為蓋的好,所以我們的名聲一下打響了,但是我們今年不想幹了,可是不知道孫海魁那人怎麼聯繫到我們的,說實話,我跟他不熟,只是以前見過幾面。不知今年他怎麼了,找到我們要我們幫他蓋,原本我們都不想幹了的,但是礙於他的誠意,我們就又咬牙給他蓋了兩棟,結果在結算工程款的前期,他竟然雇傭一幫人來糊弄我們,說我們蓋的不合格,後來揭穿他的謊言之後,他又以種種理由不給我們工程錢!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為了給他干工程,自己家的地都沒種,他不給我們工程款,我們怎麼活啊?經過幾番討要無果之後,我們無意間打聽到在他的名下還有一個旅行社,於是我們就研究決定要把他的旅行社給劫了!然後作為談判籌碼跟他談工程款的事!~」「現在法律這麼完善,竟然還有人拖欠工程款?」老奶奶問道。「是的!」寧劍波說道。眾人無語......「我想,事情已經明確了,你看,你剛才跟你的兄弟也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心裡不舒服,你可以找跟他有關係的人去說事啊,再說了,你抓我們來,也沒有太大效果啊,你想啊,我叫曹范山,你跟那個孫海魁說你劫持了他一位旅行團的人,名叫曹范山,他知道我曹范山是誰么!~」男老師曹范山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李福源問道。「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你要劫的話,你劫跟他有關係的人啊!」曹范山說道。「有關係的人?那孫海魁沒有孩子,也沒媳婦,到有一個對象,可是現在這人都這麼現實,我們把他對象劫持了,他不可能用那八十萬,換他對象!」李福源說道。「我想,曹大哥說的話並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我如果沒理解錯,他的意思是,把旅行團人都放了,留下司機和導遊!」魯冬平靜的說道。眾人聽后引起不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