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嘉賓在吸粉
好的,這位聽眾我們今天的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恭喜你獲得了本期節目的所有獎品……
等一下主播,啊?
我:您好這位聽眾,請問您有什麼問題?
施曉剛:我查過我們的這個節目,非常受歡迎,而且聽眾中卧虎藏龍,我有個建議,。
我:您請講(他想鬧什麼幺蛾子)
施曉剛:我想把這期的獎品滾動到明天的欄目里,然後和明天打入電話答題的觀眾打擂,勝者拿走兩期的獎品,當然這需要主播的同意,而且為了保證對弈,我這邊的電話需要欄目撥打給我,不然我打不進來電話就沒意義了。
我:我覺得您是位很有魄力和答題能力的聽眾,但您的建議我不能馬上答應您,首先我們需要研究一下可行性,不過我會在微博里做一個調研看一下聽眾對您的這個建議的反應,我會讓導播留下您的聯繫方式,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再見。
外面導播也傻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兩次打進直播間而且答對所有題目獲得了全部獎品,最後說,我不要了,獎品可以滾動到下一期,然後找個聽眾打擂台,贏了拿兩期的獎品。
我擠了一個無奈的微笑,等回到辦公室,欄目組已經炸了,其餘的主播也都聽到了消息,主任也打過電話來,讓我馬上在微博進行這次調研的話題,要求務必成為熱點。
我剛把微博上傳,評論就上百了,一部份聽眾對這個人感到好奇,得了獎品不拿還要和人打擂,有的在評論里說他是個傻茶(我也這麼覺得)但大多數人都很期待明天能聽到這個打擂的環節,十分鐘后評論已經過了一萬四千人!
這是從欄目開播到現在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主任又打電話過來,同意明天的節目調整為特別版,並加碼的明天的獎品(這是要有把施曉剛炒火嗎)
但領導都說了,我統計了一下評論區贊成的比例的確已經超過六十了,等全都忙完已經七點半了,晚飯還沒吃呢。
從台里出來真不想見他了,雖然他讓今天的節目收聽率和熱度都創了記錄,但我本來是打算把明天的節目做成自己大理遊記的內容,還想讓他來直播間做嘉賓。
而現在他這個嘉賓卻要在節目里和聽眾打擂,還搞的這麼火。
沒辦法只能見他再說了……
我在急診室跟他碰頭了,這個傢伙笑眯眯的看著我,也不說話我真是不想理他。
我:你晚飯吃了嗎(不是要懟他兩句嗎怎麼一張嘴改這個了)
施曉剛:你一定沒吃吧,我們一會兒要做藥物試敏得吃點東西。
說著他從背包里拿出兩塊紅棗米糕,我們先墊一下,我讓我同學給我們去買吃的了,一會兒我們去病房裡輸液,時間太長不吃東西不行。
講了一下午我有點累了,我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拿過過來就吃上了。肚子里有了東西就有力氣了,中午的白粥鹹菜不抗餓。
等到做完皮試,來到病房(看來做醫生這個優勢倒是明顯,生病輸液可以在病房裡有床位)
紮上針,我側頭問他,你好像很了解太平天國和曾國藩?本來明天的節目要做一期大理遊記,還要你來直播間做嘉賓,沒成想你搞了這麼一齣戲,現在台里已經同意你和打進電話的聽眾進行PK,連微博上的聽眾都要看明天的大獎對決,還別說你這一手還真吸引了大批的聽眾。
施曉剛那是不是說,明天的題目也與曾國藩和太平天國有關?
我:你不要想從我這裡透題,你既然有本事打擂答題,那就應該憑本事和對手公平競賽還有明天的節目你不用往節目打電話,導播會接入答題聽眾的電話后打電話給你。
你今天在節目里大家都說像個講評書的,倒是真的很懂史學,不過在電話里大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拿著書在照本宣科,現在我們正好有空你在跟我講講曾國藩和太平天國的歷史。
施曉剛:中國史學研究曾國藩是從中國自己的文化和歷史角度來評論,我曾看過很多國外的文章。
從1860年之後,美英法三國都有軍人直接介入了這場戰爭,如英國人呤唎成為天國忠王李秀成的高級顧問,美國人華爾、法爾思德、白齊文,法國人勒伯勒東、德克碑,英國人戈登,則率領所謂的「常勝軍」「常捷軍」替清廷效力,他們或曾與江蘇巡撫李鴻章談判條件,或曾在閩浙總督左宗棠帳下聽過訓示。而上海洋場上的外國商人們,與交戰雙方都有生意往來。此外還有外國的傳教士、記者、旅行家與海關官員,都能接觸到有關中國這場大規模內戰的各種信息。所有這些外國人的見聞和記述,自然也是第一手的寶貴史料,但往往以外文出版,因語言的隔閡、版本的佚失和資料的禁錮,是許多中國學者未能掌握到的。中國的研究者必須廣泛閱讀這方面的外文著作,才能分享到原本由外國學者所獨佔的優勢。
我:真沒想到你是真的對這段歷史有研究,你一個學醫的怎麼會對歷史這麼感興趣,你英語應該不錯吧,這些資料應該不是中文的吧。
施曉剛:我有個好朋友叫阿萊克斯,是美國地理雜誌的資深記者,他有很多這方面的一手資料,我曾跟他就中國近代史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也跟他拍了幾期紀錄片。
我:美國地理雜誌?你很牛啊!
施曉剛拿的這個紅棗蜜糕很好吃,不但香甜而且綿軟,不知道他從哪裡買的?對我我來說有美食相伴,就會疲勞減半。
施曉剛:你感興趣的話,我就跟你聊聊西方對於這段歷史的描述和觀點。
我:好,那你繼續,我洗耳恭聽。
對於這段歷史有一個黑爾博士的資料我比較喜歡。
他提到,太平天國的存在整個就是一場災難,自始至終他們所到之處只有不幸伴隨他們左右,而且他們未曾付出絲毫的努力來重建已遭破壞的事物,他有這麼一段描述,在他們離去之後的土地上,野獸自由地徜徉,在廢棄的城鎮築起它們的窩巢。居民忙碌的喧鬧聲已經止息,取而代之的是野雉飛騰的嗖嗖聲。人們一度勤勞耕耘的土地,已被野草或樹叢覆蓋。銀子一千萬兩一千萬兩無可挽回地丟失了、毀滅了,倖存者忍受著窮困、疾病與饑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