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弗勞爾·安德森
「嘿,弗勞爾大哥,你看那邊。」
一個大光頭笑嘻嘻的指了一個方向:「那不是咱們的『好戰友』嘛!」
「嗯?」
被稱為大哥的弗勞爾·安德森循聲望去,嘴裡輕輕哼了一聲:「還真是。」
「靠,那傢伙竟然還帶著個大美女,果然是在靠那張臉騙人的吧!」不過下一秒大光頭立即就改口了。
餐桌上數人也跟著注意到柴安平對面的大美女,頓時冷笑起來。
弗勞爾·安德森左右看看,踢了一下桌腿笑道:「大傢伙吃的也差不多了吧,咱們去跟『好兄弟』打個招呼。」
他們這一桌子全是宮廷護衛,不過跟柴安平比較不同的是,他們全都是在都城世襲下來的小貴族,他們當中最低的也是跟柴安平一樣的男爵。
而像弗勞爾的安德森家族,更是德瑪西亞城的大族,每一任家主都是世襲的伯爵。
他只是去宮廷裡邊鍍一下金而已。
不過好歹是世襲的貴族,弗勞爾平時的課業也不輕鬆,劍術修養很高,在宮廷護衛裡頭也算得上小有名氣。
一幫小貴族接觸不到真正的高層,平時對待平民也不會說什麼欺壓,畢竟德瑪西亞的文化風格擺在那裡,想要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估計早就被吊起來教訓了,不過……
誰叫柴安平那麼弱呢!
每次訓練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害得他們那一隊守衛隊老是被其他守衛隊嘲笑。
這麼弱的人,卻憑父親的戰功蹭上了宮廷護衛一職,在弗勞爾看來既是對他們的羞辱,也是對戰士榮譽的一種褻瀆。
一群人本來就算不上什麼好人,現在有個理由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欺負人,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嘿。」
「這不是格雷西嗎?」弗勞爾從柴安平背面過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弗勞爾?」
柴安平登時臉色微僵,以前訓練的時候被修理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要不是有了蓋倫的無畏之心將他心頭的恐懼壓了下去,他可能直接就要失態了。
弗勞爾跟賈爾斯不同,賈爾斯只是認真的全力以赴,不會羞辱對手。
這個弗勞爾就不一樣了,三天兩頭找機會欺負他,訓練的時候碰上也是貼在他耳朵旁邊各種嘲諷,偏偏自己還毫無還手之力!
贛!
老子現在可不一樣了!
柴安平對弗勞爾安的什麼心一清二楚。
轉換了心態,心頭火起,微一抖肩,當即將弗勞爾的手給晃開:「呵呵,有什麼事嗎?」
弗勞爾揶揄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看到同個護衛隊的戰友過來打聲招呼不是很正常嗎?……哦,還有這位美麗的女士,家父安德森公爵,在下弗勞爾·安德森,還沒有請教您您的芳名?」
說罷,他還優雅的跟愛勒貝拉施了個貴族禮。
弗勞爾暗暗瞥了柴安平一眼,就你個泥腿子想借著宮廷護衛的身份泡妹子?
「哈哈,我們可都是格雷西的好兄弟。」一旁的大光頭給弗勞爾助威。
愛勒貝拉聽見幾人說是柴安平的戰友頓時眼前一亮,這讓眾人頓時更加篤定心裡的想法了,肯定是柴安平在借著宮廷護衛的身份把妹呢!
殊不知愛勒貝拉心裡狂喜的是竟然又多了幾個「宮廷護衛」讓自己有機會接近,這不是純送呢嗎?
「我叫愛勒貝拉·格林,很高興認識各位。」
愛勒貝拉甜甜道,開心到根本沒注意到柴安平奇差的臉色。
【衝鋒者的無畏之心】讓柴安平仍然保持著冷酷的冷靜,也將他的恐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
現在他已經不是任人拿捏的弱雞了,小爺還慣著你們這群傻*?
「呵呵。」硬邦邦的笑了一聲,柴安平眯著眼睛瞪了一眼大光頭默然道:「打擾別人吃飯可不是什麼紳士行為,如果沒事的話還是請你們離開吧。」
「嘿,你這傢伙在訓練的時候接不了三招,在美女面前還硬氣上了?」大光頭聞言頓時受不了了。
飄飄欲仙的愛勒貝拉笑容一僵,霎時如墜冰窟,她終於察覺到雙方人的不對付,看明白氣氛之後更是所有的喜悅盡數化作惶恐的獃滯——你們這群人原來跟我們家格雷西不對付的嗎?!
我剛剛好像……
愛勒貝拉簡直快炸了。
「想要試試的話,下次訓練儘管來,禿子。」柴安平騰一下站起來,冷靜光環加持下,他念出自己一直給大光頭的外號竟也是平靜無比。
「你說誰是禿子?」大光頭當即把臉懟到柴安平臉上。
「嘛,希克斯你也不要生氣嘛。」弗勞爾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把他給拉回來,只不過眼神很冷淡:「確實是咱們失禮在先,真是不好意思啊,格雷西。」
他道完歉接著朝愛勒貝拉微微一笑:「不知道在下是不是也有機會請格林小姐吃頓飯?好讓我補償一下自己的冒失舉動。」
他決定今天換個套路打擊柴安平,女伴被奪走的話一定會讓這個鄉巴佬氣得吐血!
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位美麗的小姐會跟自己離開。
畢竟自己姓的可是安德森!
可惜……原本已經快要爆炸的愛勒貝拉聽見這個混蛋又在給自己挖坑,簡直氣得頭髮都要倒豎起來。
本來燒了廚房她就心裡慌得不行,結果現在又站錯了隊。
「我……請你滾回家和你媽吃去吧!去你……」
家鄉罵人的俚語脫口而出,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看著她,任誰都知道她接下來不是要說什麼好話。
「噗嗤。」柴安平率先憋不住笑了出來。
自詡優雅的弗勞爾聞言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你……你說什麼?!」
「我……」
愛勒貝拉怯懦懦看了柴安平一眼,見他沒有反感自己便道:「我說你們都快滾!別在這裡影響我們吃飯!」
柴安平咧嘴一笑,幫她把話給接回來:「弗勞爾,不用擱那假惺惺的裝好人,既然今天話說開了,那咱們就在訓練場上見真章把!」
弗勞爾跑過來自討恥辱,還沒放狠話,結果還被這個廢物給先威脅了……
「兩個……鄉巴佬!」
他氣得說一個字,臉上的肉都要抖一下。
「別忘了兩天後就是訓練日,等著吧,格雷西!」他惡狠狠道:「我會慢慢教育你學會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