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謫仙大師兄
蕭南宸咽下藥,嘴角一絲冷笑,然後便昏睡了過去。
顧九扔下蕭南宸,心裡憤懣。
顧九又聽到凌意在發暗號,她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便叫了一聲,「凌英,進來!」
凌英就如一縷幽魂輕輕落地,站在了顧九面前,「主子,有什麼吩咐?」
「去看看那傢伙死了沒,要是沒死的話,給傷口重新包紮一下,然後給輸點真氣,別讓死了,我還等著他還錢呢!」
凌英應是,便往裡走去,他知道自己主子就是心善,見不得無關緊要的人死了而已。
顧九出去,凌意就在門口等著:「主子,是宮少主來了!」
顧九心裡一緊,有點兒驚訝道:「大師兄怎麼會來這?」
顧九沒想到宮商羽也來湊熱鬧。
她話音落,宮商羽已經偏偏現身,打著騷包摺扇,像極了天神下凡。
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頭髮半披著,還用摺扇遮著自己如夢如畫的英俊面容。他修長的身材忽然落地,顧九就感覺自己心臟忽然跳的快了些。
若穀道長在追求羽化成仙,所以九重天的事情顧九總是能聽到。
聽說天君的幾個兒子都長的極為俊美,那這宮商羽怕便是到人間來歷劫某個天宮龍族皇子吧!
對,顧九就是這麼認為的。
顧九還在發獃之間,就聽到聲音:「師兄來,你不開心?」這聲音沉穩地要命,徐徐好聽。
顧九乾咳一聲擺了一個驚詫的嘿嘿一笑,「大師兄您也來捉老虎?」
「阿九,師兄是特地來找你的,可是兩天一夜都沒見你,所以便來尋你。」宮商羽擔心顧九貪玩,忘記了回家的路程。
宮商羽可是五音谷主宮無極唯一的嫡子,身份很是尊貴。再加上數一數二的本事,以及出色的外表,簡直是被眾人膜拜,除了若穀道長,他便是第二了。
五音谷有虛、懷、若、谷四大道長,若谷是第四位。但是若谷是道長雖然排行第四,但是也100多歲了。
所以若穀道長老了,又是白髮白須的,武功再高也無人追捧,自然宮商羽變成了各世家小姐,皇室公主競相要嫁的最好人選。
顧九故意左看看,右看看,打趣:「沒有女人跟來吧,最好別來,來了一個個都能用眼刀子殺死我!」
宮商羽氣笑,合上摺扇敲了敲顧九的腦門,「阿九,不可胡鬧!」
顧九故意裝作很疼,捂著腦門,「大師兄你是找我有事吧?」她知道宮商羽忙的要死,絕對不會無所事實的來這的。
宮商羽又再次打開摺扇認真道;「知道裡面有人,我便不進去了,你在這我倒也放心,你就要回北齊去了,師父命我送你回去。所以你的安危是最要緊的。」
顧九簡直覺的這是噩耗,「回北齊作何?這不是待的好好的嘛,我不想回去。」
宮商羽知道她小時候受罪,連肚子都不曾吃飽過,恨顧家,恨父親,所以不肯回去,但是師命難為,他也無奈,「師兄陪著你去,你怕什麼?尚書府又不是龍潭虎穴。」
「那父親都不認識我,那母親也是繼母,我去了還得裝鄉野丫頭,豈不是很無趣,不能上樹掏鳥窩,又不能下河摸魚,還要穿繁瑣的裙子,想來都是不痛快,師父他老人家是一點都不疼我了。」
宮商羽聽到她滿腹牢騷,甚至都編排起師父來,假裝生氣道:「不許胡說,師父最疼你!你回尚書府,也是因為你爹幾日後要去水源村接你。這次便是你回北齊的大好機會。」
「他來接我做什麼?」既然都不要了,為何還要來接。
宮商羽哪裡知道這事兒,「師兄也不太清楚,去了便知,咱們的阿九本事極大,還怕一個尚書府?可別讓別人看低了去。」
見如謫仙一般地大師兄,好脾氣地勸她,顧九無奈點了點頭,便答應了。
見她一臉沮喪,宮商羽從袖子里拿出一物,隨手扔到了顧九手裡,「這可是大師兄尋了許久的寶貝,你拿著去玩吧!」
顧九拿起瞧著,此物是葫蘆形狀的,除了個頭小點以外,和其他葫蘆看著也沒什麼區別。
顧九發現正好可以握在手心,入手感覺此物磨砂質感十足,不像一般的手捻葫蘆那樣光滑。龍頭分叉處篆書雕刻一個「妙」字。
顧九再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便問道:「大師兄一個葫蘆而已,有什麼可把玩的?」
宮商羽見她不識貨,輕笑出聲:「你的那把風笛都比不上這個」妙葫蘆「,這妙葫蘆也叫」砂葫蘆「,因為它嘴窄肚大,可以將好的氣場收納為己用,對敵之時也可以利用它將壞的氣場吸收阻擋煞氣,關鍵是它戴在身上不會引人覬覦,驅獸辟邪都是可以的。」
果然顧九霎時間眼睛就亮了,趕忙將妙葫蘆佩在腰間,抬眸嘿嘿笑著道:「大師兄,你對我可真好!」
「怕你不高興,才給你的物什。」宮商羽寵溺微笑道。
顧九差點衝上去抱住宮商羽,但因為上一世對男人的憎惡,所以還是冷靜地頓住腳步。
宮商羽心中一陣失落,因為忽然冷靜的顧九。
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誰人都能代替,宮商羽想自己是不是因為好看的女人見過了,也膩煩了,才會喜歡這個神秘倨傲清高還弔兒郎當的小師妹!
宮商羽走之後,顧九進了自己屋子,凌英在認真地為蕭南宸上藥,蕭南宸緊鎖眉頭,一看便是十分痛苦。
顧九走進,卻冷冷道:「人都死了,還浪費葯幹什麼?」
凌英快速為蕭南宸穿好衣服,上前道:「主子,人還活著,不過就算這外傷治好了,內傷也是難以治癒,他身體里似乎有兩團真氣在相互對流,還中了慢性毒藥,壽命不過三十歲,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迹,他還受過很重的外傷,腿上有很重的傷疤,該是經常需要坐輪椅的,如今能直立行走,也是奇迹!換做是一般人該是早就死了!」
凌英說完,顧九眉頭深鎖,「我學醫只學了製藥和診斷,再其他我都學的不精,師父也罵我沒有學醫的天賦,倒是有些練武的本事而已。凌英,我知道你醫術卓然,但是你幫我分析一下,他說他是個商人,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