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chapter03
牌桌上有兩人下來,林雨翔也跟女朋友膩歪夠了,接替一個人,又邀請於星落:「來吧大小姐,玩兒一把。」
於星落也沒扭捏,上了牌桌,玩起鬥地主。
幾個來回,贏家總是於星落。輸慘了的林雨翔忍不住爆粗口:「靠,於星落,你這什麼手氣?」
於星落挑挑眉不解釋,洗著牌:「給錢。」
幾人還真給她轉了紅包。
另一人觀察下來:「不是手氣,星落把牌全記腦子裡了吧。」
陸京延深有同感:「嗯,她心思縝密,但凡涉及輸贏,都較真。」
於星落問:「不想贏的話,為什麼要打?」
林雨翔:「有毒啊!打個牌都那麼認真。」
蘇應靠著林雨翔的肩膀,一會兒給他喂橘子,一會兒遞果汁。話不多,也不撒嬌,安安分分扮演完美女友的角色。
中途有人電話響了,要出去接電話,順便說道:「你們打吧,我玩不了了。」
林雨翔沖其他人喊:「再來一個人呢。」
相繼有人說:「不想找虐。」
「我來吧。」池禹捻了煙,坐到她正對面,眸光掠過她的臉頰,於星落卻心虛地避開。
池禹這人走到哪兒都是焦點,早年他就玩膩了,這會兒又撿起這種低幼的消遣,實屬罕見。
有幾人端著椅子坐在牌桌邊上,觀看神仙打架。於星落不適應被人圍著,而對面的人卻見慣不怪的模樣,又叫人點了支煙夾在手裡。
林雨翔誇張的叫苦不迭,倒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你們這是把狗騙進來殺。」
池禹偏頭笑著,有點邪性:「別急,這不還沒殺。」
陸京延:「我聽見磨刀聲兒了,兄弟。」
「嘖。」
於星落把牌碼好,擺在桌子中央。抬頭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又和池禹對視,他的目光依舊冷冷淡淡的,卻給人壓迫感。
從於星落開始起牌,順時針方向順延。
池禹的手很好看,手指清瘦細長,白凈而骨節分明,捏著紙牌好像在把玩著什麼藝術品一樣。於星落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被對面的一舉一動吸引著。
自然而然地和早上的事聯想到一起。
林雨翔抽到地主,把牌放到了一邊沒動。直到分完了牌,他才問:「地主我不要,誰要?」
桌上四個人,池禹和於星落都是高手,他要是當地主絕對被合夥虐死。
於星落不動聲色,陸京延自然不樂意被倆大神二拖一追著打,也閉了嘴。
林雨翔不由分說地把牌推給池禹,「不管了,池哥你來。」
池禹看他一眼,揚唇譏笑:「智商太低,離我遠點。」
「……口氣大啊,池哥。」林雨翔碼著牌道:「我們有於星落,沒事兒。」
於星落也笑:「指望我,不如沐浴焚香虔誠拜佛來的靠譜。」
「……行不行了啊。」
她認真算牌,男人一邊聊起了生意。
池禹和於星落大學念的都是理工科,傳控專業。於星落一路往上念走了科研的路子,而池禹這樣深厚家底的富二代早已進入資本圈。
大學畢業他就拿家裡的錢開了科技公司,做無人機領域,發展勢頭正猛。
於星落不太想聽聊生意,但他們的聲音總縈繞在耳邊,池禹話不多,卻每每直擊她的耳蝸。
他的聲音低沉流淌。
她悶著頭,不知怎麼就斷了邏輯,直到池禹的聲音再次響起:「贏了。」
他丟出一對2。
「我去。」林雨翔檢查他手裡果然沒牌了,拿起手機轉賬道:「狼人啊你,我把星落的一起轉了。」
池禹沒吭聲,慢條斯理洗牌,說了句跟於星落差不多的話:「不爭個輸贏還有什麼意思?」
他坐姿有點兒垮,弔兒郎當的,無處安放的長腿抻開,碰到於星落的膝蓋,不輕不重的一下,她觸電般收攏著腿,更加端正地坐起。
她臉上沒有表情,畢竟正對面是那麼個人,能指望她做出什麼表情呢?
這些人平時混,但特會慣著女孩兒,很有風度,陸京延瞥了眼於星落,提醒池禹:「別太騷,讓著點兒星落。」
於星落:「……」
她根本不是因為輸了好嗎?
第二輪直接是於星落地主,打的格外認真。四個人,就池禹和於星落在battle。
很可惜,於星落手裡沒抓到好牌,這一把估計要輸。
對方三個人手裡都有什麼牌她都清楚,池禹的手裡還有王炸,她估摸著無力回天了,乾脆放棄,把一對k打出去,林雨翔和陸京延沒有大牌了,池禹竟然也毫無反應。
於星落愣了愣,她把最後一張打了出去,輕飄飄地說:「沒了。」
難道她記錯了?
林雨翔無語了都,今天跟著喪神嗎?跟誰誰手欠:「好了好了,給星落錢。」
「先欠著。」池禹站起來,眼睛看著於星落。
「你缺這點兒錢?」林雨翔調笑:「壞死你得了。」
「債多不愁。」他走了出去:「不玩了。」
過了會兒,於星落才發現他最後丟出的是炸,林雨翔驚呆:「你還有怎麼不出?」
池禹咬著煙,淡道:「忘了。」
於星落呆了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林雨翔輸得都不想打了,又和女朋友膩味起來,她的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消息,池禹的。
只有兩個字:【出來】
於星落的手指劃過太陽穴,思忖著,猶豫著。看著那兩個字彷彿能像看到他的脾氣,不耐,囂張,又任性。
她沒有立馬出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
走廊沒人,她問站在門邊的服務生:「洗手間在哪?」
「女士您好,包廂里有。」
於星落:「我找外面的。」
服務生帶她過去,又適時離開。
於星落站在鏡子前洗手,身後響起一道涼涼的聲音:「早上沒看到信息?」
池禹站在她身後,煙快燃盡了。
她轉了個身,挨著洗手池:「看見了。」
她就是不想回,沒理由。
池禹眯著眼,「故意不回?」
於星落不適應地往後退了些許,退無可退,距離仍然太近了,能聞到他身上煙草混著的男香,奇怪的壓迫感再次席捲而來。
她抬手推了他一下:「有人來了。」
「怎麼,怕人看?」他不退反進,笑得越來越肆無忌憚。於星落知道這人的囂張不是裝出來的,天生自帶的。
於星落無語了,這人怎麼回事?小學生嗎看上誰欺負誰?
但轉念一想他也沒看上自己,兩人不過是有了身體的羈絆。
「嗯?」他又上前一步,鼻尖兒幾乎和她摩擦到。
她指尖還有水,於是撥弄了下碎發打理整齊,看向池禹,一字一句問道:「想聽我上課啊?交錢了嗎?」
「……」池禹差點兒被她氣笑,手臂撐著洗手台,欠著身看她。過了半晌才說:「和路人甲都能說一套一套的,就跟我沒個好臉兒?」
於星落忍住不翻白眼。
「小嘴這麼緊?」池禹盯著她淡淡的唇色,悶著笑道:「遲早給你撬開。」
於星落忍無可忍,耳朵尖尖紅起來,一把推開他,大喊道:「哥!」
於秉洋看到池禹,眼神探究,「你們在幹什麼?」
於星落快步走過來,拽著於秉洋的胳膊,心跳猛然加快,胡謅道:「他找不著廁所了,問我來著。」
於秉洋一臉「幾粒花生米喝成這樣?」的表情,他說:「……這會所,池禹表弟開的。」
「……大概他眼神不好。」於星落想鑽進地縫。
池禹沒過來,他被人牽絆住了,有男有女,看著是生意場上的人。
「池爺,好久沒看見你了啊。」
池禹還是那副懶散樣兒,銜著煙笑罵:「爺什麼爺,中二病沒治好?」
……
*
快到十二點。
於星落上了於秉洋的卡宴,隔了半個噴泉,看見池禹坐在他那輛黑色的法拉利里,玻璃降下來,他手臂撐在車窗上,半張臉透著不耐煩。
不知道誰惹了這位少爺。
卡宴開出會所。
主路依舊車流如織,於星落看著一閃而過的夜景,盈潤的眼底映出這城市的瀲灧燈火。
於秉洋想起剛剛於星落和池禹在廁所門口談話,正要問,卻被於星落一個話題打斷,「林雨翔的女朋友,挺漂亮的。」
於秉洋手搭在方向盤上,嗯了聲,又說:「家裡讓他去當飛行員,但不代表什麼都由著他來。」
於星落撐著下巴問:「什麼意思?」
「林家那樣的家庭,不太可能娶一個娛樂圈女明星。」
也是。
林雨翔那樣的身家,最終歸宿肯定是聯姻。
不過,於星落不感興趣八卦,等於秉洋想起繼續聊她的事情的時候,發現她側著臉,挨上靠枕睡著了,卷翹的睫毛耷拉下來,在下眼瞼拓下淡淡的陰影。
於星落還沒到家就醒了,是被一道「刺啦」飛逝而過的跑車聲吵醒的。
於秉洋把她送到樓下,交代:「早點睡。」然後離開了。
於星落揉著眼睛上樓。
浴缸里放著水,她站在鏡子前摘耳釘。
所幸熬了大半宿,她的皮膚依然保持最佳狀態,白白凈凈,幾乎看不見毛孔。
很奇怪的是,門鈴忽然響了。
為什麼說奇怪呢。
因為一般訪客肯定在樓下呼叫的;要麼是物業,但物業欽門鈴也沒像這麼急促,跟催命似的。
貓眼裡沒看到人,但想著這小區管理這麼嚴格,應該不會有陌生人進來。
她稍頓片刻,開門。
樓道燈光昏沉。
池禹靠著牆,眼皮懶懶地撂下,腕錶脫下來,搭在食指關節上,拇指壓著,錶盤發著幽黯的藍光。
時間被割成涇渭分明的兩半。
她的心緊張得像琴弦,為他顫個不停。
而他像是沒知覺,偶爾瞥一眼那隻昂貴的手錶,漫不經心地計算著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住這裡的?怎麼上來的?……一瞬間好多疑問都被她壓下去。
他攏了攏眸子里的壞笑,直起腰,不緊不慢:「讓我進去嗎?」
於星落懵得忘了怎麼囂張了,直到被他攬著肩往裡推,利落關門。
她回過神來,一下子撞進他幽深的眸子里。
那雙眼實在漂亮,漆黑濃烈得像噴發的火山岩;也實在壞,讓她想到兩個字:色|欲。
她想起上學那會兒,莫雨對池禹的評價:
這人長得帥就是好,壞得明明白白,渣得透透徹徹,也不招人恨。
不過,追到人家門口這事兒實在不像他能幹出來的。
正思考著。
人已經被他抱起,摁牆上。
氣氛繾綣,曖昧。
「你喝酒了?」她問。
「跟那沒關係。」他低頭,唇碰了下她脖子,啞聲道:「喝沒喝酒,我都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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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喝沒喝酒,我都想上|你(果然壞得明明白白!
今天是尖叫嘰。拽著更新來了。這章一百個紅包!請給我激情留言!
ps:說一下,暫定的更新時間是每晚零點。有意外情況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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