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哈雷·戴維森摩托車

「其實小鬼子的坦克也不難對付！」韋步平說道。

「你可有辦法？」沈天良問道。

「有！」韋步平肯定的點點頭：「只需要如此如此……便可將小鬼子的坦克毀了！」

沈天良大喜說道：「這辦法好，以後咱把這辦法推廣至全軍，小鬼子的坦克不足慮矣！」

韋步平搖搖頭說：「這辦法只能偶爾用一次，用得多了，小鬼子就不會上當了！」

「好！我們幹了！你來指揮兄弟們布置，我去軍資處領取各種物資！」

韋步平道：「還是營長你來主持大局！我怕我威信不高，指揮不動人。」

沈天良怒道：「我現在就宣布，誰不聽你指揮，我就開了誰！叫他下連隊當大頭兵！時間緊迫，你快去準備吧！」

「營長，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

「我想把張保、黃橫叫來幫忙！」

「沒問題！」

……

四十分鐘之後，日軍增援部隊終於來到火線不遠處停下來。

柳生中佐從坦克車上跳下來，指揮手下從卡車上卸下燃油，給坦克加油，給坦克補足彈藥！

柳生中佐用望遠鏡觀察前方，前面幾百米處濃煙滾滾，不時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槍聲，按照電報說的位置，這就是便衣別動隊圍困中方軍官的地方了！

「山本這個混蛋真是吃白飯的！支那軍武器落後，火力薄弱，鬥志不盛，本來一口氣就能拿下，非得把功勞讓給我！這是天照大神的旨意，是給我晉陞的機會啊！」

柳生中佐躊躇滿志，只覺一場天大的功勞垂手可得！

這時候，坦克隊長渡邊少佐跑到柳生中佐面前大聲道：「報告突擊總隊長閣下，裝甲突擊群已經加油完畢，待命出發！」

「很好！原地待命！」

「報告突擊總隊長閣下，摩托突擊分隊準備完畢，待命出發！」

「喲西！片山君，你們摩托突擊隊的任務很重要，襲擊發動之後，你們負責包抄中方高級軍官的退路，併發揮你們的機動性能，把中方軍官活捉！你們功勞大大的！」

「嗨！」片山少佐微微鞠躬，大聲道：「多謝總隊長閣下栽培！」

柳生中佐點點頭，等了幾分鐘，沒人說話，略帶不滿的說道：「步兵突擊隊長宮本少佐何在？」

沒人回應。

片山少佐遲疑了一下上前立正鞠躬說道：「宮本少佐的步兵落在後面了，沒跟上來！」

「不等他們了，我們行動！」柳生中佐一揮手，五輛坦克一字兒橫擺成個一字，卡扎扎、卡扎扎的向前推進！

坦克後面跟著二十輛摩托車。

其中有十四輛兩輪摩托車，六輛三輪摩托車！每輛摩托車上有二人，三輪摩托車車鬥上架一挺機槍！

承擔後勤補給任務的卡車隊則停在原地不動！

日軍於1912年進口米國的哈雷戴維森摩托車，主要用於偵查和通信！

從1917年開始，日國三共內燃機株式會社開始研究仿製哈雷·戴維森摩托車，1926年開始設計三輪單邊式摩托，並獲得成功！

1930年日本陸軍開始大批採購三輪單邊式摩托車，以裝備部隊。

此次參戰的二十輛摩托車，有八輛是原裝進口米國的哈雷·戴維森摩托車！其它十二輛摩托車全是日本國產貨！

坦克駛近火線，遇到中方軍隊的頑強抵抗。

柳生中佐手一揮，五輛坦克上的2挺機槍火力全開！打得泥土石頭紛飛，打得前線僅有的幾十株樹木攔腰折斷，打得中方戰士抬不起頭來！

中方軍隊不得不暫時撤退，日軍裝甲突擊群把中方防線撕開一個口子，柳生中佐哈哈大笑：「不堪一擊！不堪一擊！」

眼看前面就是電報所說的「圍困中方高級軍官」的地方了，柳生中佐手向後一揮，跟在坦克後面的二十輛摩托車「隆隆隆」的咆哮著左右分開，加速向兩邊駛去！

二十輛摩托車的任務是包抄、切斷中方高級軍官的退路！來個瓮中捉鱉！

突擊總隊長柳生中佐是這樣想的！

……

這裡是一大片農田，農田中間有一個曬穀坪，有幾間高大的糧倉。

這是上海「贊記」糧行租賃的水田，去年收割了稻穀之後，工人放乾田里的水，來一季冬種油菜花！

沒想到這裡成了戰場！

儘管第十九路軍重申「不可擾民」紀律，但是戰爭狀態下，擾民是不可避免的，上前線要經過這麼一片油菜花田，單單道路是不夠用的，油菜花田中就出現了很多條小路！

漂亮的油菜花田還算完好！

然而，日軍可沒有紀律約束，對於上前線的中國軍民，以及物資運輸隊，都是日軍打擊的重點！

日軍不但出動轟炸機進行轟炸，還出動戰鬥機進行掃射，原來的那片漂亮的油菜花田，現在已經是滿目蒼夷了！

……

聲如霹靂，車似流星！

摩托突擊隊隊長片山少佐躊躇滿志，他率領著右路突擊隊的十輛摩托車已經拐了一個大彎，很快抄到後路，從後面突擊「中方高級軍官」躲藏地！

突然間，片山少佐感到腦袋一痛，好象被蟲子咬了一口，接著就看到一股鮮血噴薄而出！

「吧嘎！我中槍了！」

片山少佐剛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身子一歪，失去了知覺！

接著駕駛摩托車的小鬼子也中了一槍，倒栽下車來，三輪摩托車左右扭了幾下，一頭栽到溝里熄了火！

「片山少佐！」

「哭掃（該死）！」

「把噶鴨落（混蛋）！」

……

另外九輛摩托車上的小鬼子悲憤莫名，紛紛咒罵，突然間紛紛中彈倒下，剩下的小鬼子膽戰心驚，紛紛跳車躲藏！

……

與此同時。

距離被襲日軍右路摩托車突擊隊三百米處，曬場，第二個穀倉頂！

韋步平、張保、黃橫趴在穀倉頂上，韋步平正一槍一槍的射殺日軍右路摩托車突擊隊！

黃橫在向彈夾里壓子彈！

張保則舉著德國蔡司8倍望遠鏡，充當了觀測員，只是他這個觀測員有點兒不專業！

「平子，最前面那個小鬼子的嘴巴動個不停，我懷疑他在罵我們！幹掉他！」

「好！」

「平子，順數第三個小鬼子正在指手劃腳，看他這鳥樣可能充當了臨時指揮官！幹掉他！」

「好！」

「平子，摩托車上的機槍手在向我們掃射，看到沒有？」

「看到了！」

「幹掉他！」

「好！」

……

伏在不遠處的特務營副營長沈天良，又是吃驚，又覺好笑！

吃驚的是韋步平彈無虛發，一擊即中！

好笑的是張保這個觀測員是臨時拉上去的，連湊數都算不上！完全不著調，指揮槍擊日軍，全憑愛好！

「不好了！」張保忽然大驚道：「另外一路小鬼子包抄過來了！」

韋步平扭頭看了看說道：「莫驚慌，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不遠處的沈天良大聲道：「小子，這邊的殘局我來收拾，你專心對付東邊來的這伙鬼子！」

「是！」韋步平大聲的回了沈天良！

韋步平對張保、黃橫說道：「我們換一個方向！」

「好！」

沈天良命令一連連長姚浩彬率領二十名特務營的戰士，把小鬼子的右路突擊隊包圍起來，務必把小鬼子趕盡殺絕！

小鬼子的左路摩托車突擊隊跟右路突擊隊同樣的命運，遭到韋步平的迎頭痛擊，紛紛中彈倒下！

旁邊的沈天良長嘆道：「我白活了幾十年！真是白活了！從沒有見過這麼輕鬆的打小鬼子，之前打死一個小鬼子，我們得費很大的勁！」

沈天良旁邊的二連連長黃一飛說道：「我軍基本沒有狙擊手！我只有在講武堂讀書時聽說過狙擊手，沒想到今天親眼看到，給了我極大的衝擊！」

沈天良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成了狙擊手？槍法還這麼准，彈無虛發，一槍打死一名小鬼子！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黃一飛道：「我看他是從德國人那裡學來的，全世界只有德國有狙擊手專業課程，也只有德國培養出這樣的狙擊手！」

沈天良搖搖頭說：「這小子離我家不遠，要是他曾經到過德國留學，那我應該耳聞才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黃一飛說道：「你說得也對，如果韋步平出國留學，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粵東一帶地區，有這樣的一個風俗習慣：但凡有考上大學堂的，就算這個家庭再窮，借錢都要遍邀親朋好友、鄰居，大辦「升學酒」！

如果韋步平曾經留學德國，必定是轟動四鄉八鄰的大事件！作為鄰村的沈天良不可能不知道！

兩人聊天這當兒，小鬼子的左路突擊隊也被韋步平打得七零八落，眾小鬼子沒死的，有的躲在田埂下；在的伏在油菜花叢里；更有的居然鑽進爛泥里，以躲過中方軍隊的搜索！

「報告營長，小鬼子的坦克開過來了！」

前來報告的戰士說話有點兒顫抖，說話坦克這個鐵罐子玩意兒，給中方士兵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槍打不入，抱炸藥包衝上去炸，多數被坦克上的機槍擊中犧牲在衝鋒的路上！

沈天良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韋步平的方法靈不靈？

「黃一飛！」

「有！」

「你馬上率領你的二連，把小鬼子的左路突擊隊全殲了！動作要快！」沈天良命令道。

「要多快？」黃一飛道。

「越快越好！」

「是！」

一會兒沈天良就聽到一陣爆炸聲，然後特務營二連連長黃一飛飛快的跑回來了。

「報告營長，小鬼子的左路突擊隊已經全殲了！」

「這麼快？」沈天良目瞪口呆。

「是的，我們一頓手榴彈扔過去，把小鬼子炸得面目全非、稀巴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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