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開心
『九爺,您沒事吧?』看著祁晟航失落的眼神,不知為何,白心璃也有些難受,或許是真的愛上他了,才會在乎他的一點一滴,這是白心璃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沒事,今日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祁晟航的失落,不知道延續了多少年,豈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抹平的,在他的心中,太子二哥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
『九爺,您也好好休息,璃兒告退。』白心璃有些失落,難道連自己都不能安慰他了嗎。可是白心璃明白,祈晟皓在他心中舉足輕重,那是血濃於水的骨肉情。
祁晟航沒有多說什麼,看著白心璃身姿裊裊的消失在夜幕中,他繼續陷入了沉思。從他的母妃死了之後,他得到了父皇無與倫比的疼愛,正是這份疼愛,讓所有的兄弟都疏遠他。只有他的親二哥,什麼時候都護著他,可是他失落,心疼二哥。
跌跌撞撞的走回房裡,祁晟航悶悶的倒在床上,心裡突然想起白心璃回房時那失落的眼神。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茅塞頓開,大笑一聲,起身往落花苑走去。
『聞,落花紛飛細數流年;聽,風雨年華稍縱即逝;寧不願聞傾國,亦不願曉傾城;嘆紅顏多少尤憐,絕世獨立;念往昔,福禍相依;流水落花,但求比翼。』
剛走到落花苑門口,就聽到緩緩傳來的琴聲。除了白心璃,誰還能譜出如此絕世之作,一字一句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曲為誰譜,情為誰述。』祁晟航走到院子里,看著坐在石桌上撫琴的白心璃,不由的滿心歡喜,開口問道。他有感覺,這首曲子,為他而作,這份情感,為他所述。
『若是九爺不來,那此曲就沒有意義了。』白心璃抬頭,淡雅的笑著,看著祁晟航的微笑,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般的溫暖。她知道,他一定會來,臨走時自己那失落的眼神若是他看不出來,何談情意?果不其然,他沒讓自己失望,在石凳上坐著等,終於等到了他的身影,白心璃才緩緩開始彈奏,這首曲子,只想讓他一人品味。
『落花流水,但求比翼,哈哈,璃兒,你是如何想到此妙句的。』祁晟航有些驚訝她的才華,這個女人到底還懂些什麼?為什麼如此才華橫溢,定不是尋常人家千金,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好,這些都要等著祁晟航自己去探究。
『那一日,看到落花苑紛飛的花瓣流入小溪,突然想起一句話: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我總覺得,落花流水,本來就是相生相依的,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白心璃的話,見解很獨到,或者在別人看來這是謬論,可是這卻是她對愛情獨到的見解。
『璃兒,你的思想可真是異於凡人,連本王都自愧不如了。』祁晟航聽到她的一番言論,對她那是更加讚賞,她的一切,似乎都那麼不經意,卻似故意的在吞噬他內心深處的情感。
『九爺過獎了,璃兒才疏學淺,怎可與九爺相比。』白心璃的客套話是學的很獨特的,她從來不驕傲什麼,也不覺得自己就比別人多些什麼,只是平常心的看待一切。
『你這丫頭,定是來歷不凡。』祁晟航感嘆道,他能感覺到白心璃的與眾不同,卻不願意深究,她到底來自何方,出生如何,因為她不想說,他就不會為難於她。
『九爺,璃兒如今不想談身世,日後有機會,一定如實相告,還請九爺見諒。』白心璃現在心裡全是悲痛,哪還有勇氣把家裡那點慘烈的事情說出來,只求祁晟航能夠理解她。
『本王明白,璃兒,以後你不會是一個人,本王會陪著你。』祁晟航輕輕將白心璃擁入懷中,他看穿了她眼中的悲痛,現在就只想那樣把她護在懷裡,一生一世都不要放手。
『九爺,謝謝。』白心璃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男人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只想就這麼一輩子靠在他的懷裡,永遠不分開,就像落花流水,追逐累了,到頭來還是融為一體。
『這曲子是什麼時候作的?給我的賀禮嗎?』祁晟航突然想到,隨意的開口問了一句。
『我要您開心,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的,這是送給您的。』白心璃坦然的說了自己作曲的目的,她就是這樣豪爽的一個女子,從來不會拖拖拉拉的,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她不會害羞的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她很勇敢。
『得此佳人,夫復何求。』祁晟航抱著她的力道更重了,生怕一鬆手,就像天邊的雲彩一般,抓不住,摸不到。她太美好了,美好到讓祁晟航患得患失。
『九爺,您今日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吃,餓嗎?』白心璃想起來他今日就只顧著他那失落感了,沒有顧忌到自己的肚子,一天都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
『叫我航,不準叫九爺。』祁晟航佯裝生氣,不喜歡從她嘴裡叫出九爺兩個字,他要的不是這麼疏遠的稱呼,她是他的王妃。而他,也改了自稱,在她面前,他不是九王爺,而是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
『航。』白心璃無奈了,這個九王爺還真是像個孩子一樣。傳言他行為乖張,看來都是些孩子氣的舉動,是因為他一直被祈晟皓保護著,不去多想人心險惡,對所有人都保持一顆純真的心,可是並不代表他傻。
『我餓了,怎麼辦。』祁晟航抱著她撒嬌道,本來不覺得餓的,讓她這麼一說,一天沒吃飯倒也是有些餓了。
『跟我來。』白心璃很自然的牽起他的手,往外走去。那麼自然的一牽手,證明了白心璃對他已經沒有半點疏遠,是不是已經證明了白心璃就肯做他的王妃了?不過,不管她願不願意,九王妃,她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被白心璃拉著手走在她身後,祁晟航笑了,笑的那麼開心。是的,她說要自己開心,那麼自己就不能難過,至少在她面前不能。這是祁晟航這麼多年來,過的最快樂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