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近好像新面孔特別多。」貝拉站在窗邊,手輕輕按著玻璃向外看去,「都是從卡隆村來的嗎?」
「是的大小姐。」站在她身後的女僕長阿加莎柔聲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都持有卡隆村的出生證明和路引,想來都是打算去當冒險者的。」
「好像很多人都去當了冒險者?」
「是的大小姐。」
可這人數也太多了吧,卡隆村有這麼多人嗎?
貝拉微微皺眉,看起來有些困惑,隨即對阿加莎說:「你去把這幾天臨時工的名單找來我看看。」
莊園里大多僕從都是簽訂了長期契約的,但偶爾管家哈伯德也會將工作外包給村子里的人,也算是對村裡人的照顧,時間有長有短,都算是臨時工。
按照規矩,就算是只工作一天的臨時工,也是要在管家那登記資料,確定身份沒問題了才會放進。
阿加莎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就帶了貝拉所要的名單。
貝拉接過名單,然後便沉默了。
「...你確定你沒拿錯嗎?」
「是的大小姐。」被質疑的阿加莎面不改色,「這是哈伯德管家親自交給我的。」
聽上去有點像是在推卸責任,但全莊園最不可能出錯的就是哈伯德,如果是他經手的文件,那根本不可能會出現拿錯這種可能。
撇去這些不談,貝拉也想不到這幾張紙原本該是什麼。
「是有什麼問題嗎?」
貝拉搖搖頭,指著院子里正在砍樹的紅髮青年對著阿加莎問:「光看名字我也沒辦法對上人,你跟我說說,外面這個是叫什麼?」
阿加莎上前一步,確定自己看清了那人的臉就又退後到原位低下頭。
「他是今早剛來的,叫做[嗜血戰神]。」
「...嗜血戰神?」
「是的大小姐。」
貝拉懵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阿加莎竟然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表情說出這麼...特殊的名字。
不、不愧是她的女僕長?
為了確定自己沒理解錯,貝拉特意在名單上找到了男人的名字。
還真是嗜血戰神。
和其他她看得懂卻念著特彆拗口的名字相比,這個算是念起來最簡單的,這麼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名字特殊點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不知道他頂著這個名字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可能和卡隆村的村民都很淳樸有關吧。
阿加莎這麼冷靜,貝拉也不好意思表現的太明顯,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態,在心底吐槽了幾句就做主讓這件事過了。
「可是他有哪裡做的不好?」
阿加莎還是第一見大小姐對一個僕從這麼關注,還是個剛來不到半天的臨時工,難免有些在意。
她一邊問,一邊回憶了下剛剛看到的那張臉,突然警惕了起來。
「若是他惹惱了大小姐,我現在馬上就去趕他走。」
貝拉擺擺手,阻止了她,「我也才第一次見他呢,能生什麼氣?」
「我只是有些好奇卡隆村怎麼一下子有這麼多人想去當冒險者了,你去把他叫上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
阿加莎皺著眉剛張開嘴,就被熟悉她的貝拉先下手為強。
「不然我還是親自下去見他吧。」
阿加莎立馬改口,「外面風這麼大,您的身體哪能受得了啊,您稍等,我現在就去叫他上來。」
貝拉在心中偷笑,面上還是露出了猶豫,「可他還在工作,這樣是不是太打擾他了?」
阿加莎對自家大小姐的話表現出了十分的不贊同,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咬牙切齒。
「回答大小姐的問題也是他的工作。」
貝拉不再多說,就靜靜地坐在窗邊等阿加莎把人帶上來,在這個過程中,她又好好研究下了這份名單,心中一陣嘀咕。
難道現在都流行取這麼奇奇怪怪的名字了嗎?
沒過多久,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貝拉喊了聲進來,然後不動聲色的藏起了眼中的好奇,假裝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阿加莎走了進來,那個名字奇怪的男人就跟在她後面。
「大小姐,[嗜血戰神]到了。」
「大小姐。」在阿加莎的眼神示意下,嗜血戰神上前幾步低頭對貝拉行了個禮。
貝拉合上書,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找你來幹嘛嗎?」
嗜血戰神似乎話不多,只是點了點頭,別的就沒了。
眼看著阿加莎眼中的不滿越來越深,貝拉趕緊把她打發出去準備茶點,臨走前還讓她把另一邊的椅子搬了過來。
「我這沒什麼規矩,你不用這麼拘謹。」貝拉抬手示意他坐下,「阿加莎應該跟你說了,我希望你能和我說說你們村子最近的情況。」
她還是對面前這人沒什麼印象,但她本來就不是所有卡隆村的人都認識,儘管一直住在卡隆村邊上,但她很少會出門,自然認識不了幾個人,也不會因為名字奇怪而去懷疑什麼,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與她相反,別看男人面上冷靜,實際上已經呆住了,只是習慣使然讓他沒有把這種無措表現出來而已。
他能知道什麼卡隆村的近況?
他也就前天剛進的遊戲,根據遊戲時間這是他在卡隆村生活的第六天,其中三天的時間他在幫村民跑腿送東西,後面兩天是在後山找兔子,看人太多兔子太少他就主動放棄了這個任務,剩下的一天,也就是今天,被他用來在這砍柴了。
就這麼會時間,他能知道什麼?
貝拉對自己感知他人情緒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就算男人沒表現出來,她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只是猜錯了原因。
「你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貝拉想了想,還是決定佔據主動位,「穆爾大叔近來可好?」
穆爾是村子里的打鐵匠,因為職業特殊,管家並沒有專門雇傭這方面的人手,都是直接找的穆爾,來得次數多了貝拉自然也認識了。
穆爾非常健談,而因為某些原因,貝拉並不允許經常外出,就算在莊園里也經常被限制著自由,一來二去就和經常會與她說些村裡趣事的穆爾熟悉了起來,偶爾穆爾還會帶些村裡人製作的小玩意過來送給貝拉。
一直精神緊繃著生怕她問些自己不知道的問題的嗜血戰神終於鬆了口氣。
換成其他人他還不一定說得上來,但要是穆爾,那他還真能聊上那麼幾句,畢竟莊園這份工作就是他介紹來的。
就連那些兔子皮也是穆爾要的,也不知道他是打算做什麼,山上的兔子窩都快被玩家掏乾淨了。
兩人就著穆爾的事倒也聊得挺開心,嗜血戰神仔細搜刮著腦袋裡對穆爾的記憶,對面的貝拉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笑著附和幾句,沒一會氣氛就緩和了不少。
阿加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人相談甚歡的場景,當即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尤其是當她看到貝拉對著男人笑得那麼開心,那一瞬她差點沒忍住掀起裙子抬腳踹過去。
阿加莎努力保持住了微笑,走過去將紅茶和點心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茶几上,然後將托盤壓在胸前,站在貝拉身後微笑的看著嗜血戰神,眼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的殺氣。
嗜血戰神默默看了眼擺在自己面前的這杯茶,沒敢動。
貝拉看著好笑,知道阿加莎多半是在生氣,也沒想火上澆油,為了讓阿加莎消消氣,她還特意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怎麼不喝茶。
「我不太喜歡喝茶。」頓了頓,嗜血戰神又補上一句,「也不太喜歡甜點。」
「那真是太可惜了,這些可都是我的最愛呢。」貝拉惋惜地說,捏起一塊糕點又問,「你確定不要嘗一下?其實也不是很甜的。」
男人沒有多猶豫,很乾脆的拒絕了。
「真可惜。」
貝拉沒有繼續為難他,將嘴裡的點心咽下去后就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了下去。
「你剛剛說穆爾大叔在收集兔子皮?他要兔子皮做什麼?」
嗜血戰神想了想,「可能是要做皮甲吧。」
「兔子皮做皮甲?不會很容易壞嗎?」
見自家大小姐還沒反應過來,阿加莎便在旁邊提醒了句。
「大小姐您忘了,上個月您才和貝克先生抱怨過您最喜歡的那條長裙領子上的兔毛掉了,想來貝克先生是想做條新的送給您。」
貝克先生就是穆爾,只不過阿加莎更習慣喊他的姓氏。
「不、不會吧?」貝拉被驚到了。
明明那時候她也就隨口一說,就一句話的事,怎麼在阿加莎口中就變得這麼重要了?
貝拉還在那懷疑,聯想到了某件事的嗜血戰神就為阿加莎的猜測增加了新的證據。
「他是說讓我們打到了兔子皮就給裁縫鋪的貝芙麗夫人送去。」
貝拉徹底呆住了,感動的同時還有些哭笑不得。
「壞了就壞了嘛,我又不缺這些,穆爾大叔這麼較真做什麼?」
嗜血戰神想了想那不知養活了多少新手玩家的兔皮任務,很認真的為穆爾說了句好話。
「因為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是值得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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