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探明回朔

「小雨，你師傅究竟是？」游水靈仙探查了一遍樂盈舞的身體，有些吃驚的看著玉閣雨。

玉閣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這些天，游水靈仙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自己打聽十的事。十雖然沒說什麼，但他不喜歡麻煩。所以每次游水靈仙提起，自己都當沒聽見。

出了樂盈舞的房門，玉閣雨依次前往了嚴虎和顧湄的房間，對兩人使用了回朔，將兩人的傷勢治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十，你說的代價是什麼？」躺在床上，玉閣雨閉上眼，進入精神世界中，找到了十。

十坐在漆黑的空間，睜開了眼。「說說你對回朔的認知。」

「記錄狀態，將其恢復。」

「與逆流時間的差異。」

「逆流時間需要使用時間的法則，依照時間倒回；回朔改變的是狀態，直接變回到之前的狀態。」

十揮手，出現了兩棵快要枯死的小樹苗，其中一顆，送到了玉閣雨面前。

「對它使用回朔。」

玉閣雨聞言，使用了回朔，樹苗沒有回到健康的狀態。這理所當然的，他沒有記錄過樹苗完好時的樣子，回朔自然無法將樹苗治好。

接著，十使用了力量，樹苗不但沒有恢復，甚至消失了。

緊接著，十又對玉閣雨手上的空間進行了回朔，樹苗也消失了。

見此，玉閣雨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言說。

「回朔也是法則。」十說完，閉上了眼。

「法則~」玉閣雨重複了一遍，搜尋著腦中關於法則的描述。

法則：自然產生，自然消亡，只能使用，無法操控。存有上下關係，下位法則通常無法違背上位法則。行駛法則需要對法則有相應的了解並具有行駛法則的資格，才能用自身力量作為行駛法則的代價，如若對法則的有了解偏差或是沒有行駛資格，會被法則排斥，需要付出額外的存在之力，且不一定能行駛成功。

看到這，玉閣雨明白，代價就是靈力，但那是以具備相應知識和資格為前提的。之前自己每次使用回朔，都是靠著十的力量，才沒有付出額外的存在之力。

所謂存在之力就是萬物自身所擁有的總和，譬如生命、視力、聽力、軀體等，付出就是獻祭，以此來彌補不夠的部分。玉閣雨明白，憑現在的自己，就算將一切都獻祭出去，也不可能完成一次回朔。

想到這，玉閣雨腦中忽然響起一個一閃而過聲音。由於聲音小，消失的又極為迅速，玉閣雨沒能想起這個聲音到底說了什麼，但憑藉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大概又是十的記憶碎片吧。

玉閣雨搖了搖頭，決定將那聲音的事先放一放，現在優先考慮回朔法則的含義，如果能弄明白，自己以後使用就不會那麼吃力。

自己剛剛對樹苗使用回朔，樹苗沒有任何變化，而十使用，卻是讓樹苗消失了。自己沒能治好樹苗，是因為沒有記錄到完好的樹苗，可十也沒能治好，又是為什麼？

想了一會兒，玉閣雨忽然想起十對自己手上的樹苗進行回朔的時候，主體並不是自己手上的那顆樹苗，而是樹苗所在的空間，也就是說十從一開始就不是讓自己治好樹苗。

「難不成？」玉閣雨立即對著剛剛樹苗存在的空間進行了一次回朔。三道陣紋合一，消失的樹苗又變了回來。

看著手上的樹苗，玉閣雨皺起了眉頭。他想過回朔很可能就是時間跳躍，因為回朔的結果和時間跳躍的結果一樣，但根據腦中的信息來看，回朔和時間跳躍又有根本性質上的不同，沒有時間波動留下。

時間法則作為幾大最高位法則之一，每次行駛都會留下十分濃厚的時間波動，會讓被行駛法則空間周圍產生一圈淡淡的波紋，波紋劇烈的還會生成一些空間裂縫。

自己別說空間裂縫了，連波紋都沒有看見，回朔肯定不是時間系的法則。

那又會是什麼呢？

玉閣雨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無奈的看向了十，祈求他能給點提示。

可十此時已經進入冥思狀態，一時半會是不會搭理玉閣雨的。

玉閣雨雖然早就知道十不會告訴自己答案，卻還是被十這種話說一半的行為弄得有些生氣。又開始嘗試對樹苗和樹苗周圍的空間進行回朔，觀察回朔完成時的狀態。

然而，回朔的變化是一瞬間的事情，玉閣雨觀察了一個小時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反倒因為使用回朔次數過多，把自己弄得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陷入半昏半醒狀態。

過了約莫一刻鐘，玉閣雨才眯著眼從地上爬起。

起身後，因為腦袋過於昏痛，玉閣雨不得不扶著額，企圖讓昏沉感輕一點。

可惜漆黑空間本就是他的精神空間，在這裡面扶額是根本毫無用處的。玉閣雨只能默默忍受這難以言說的昏痛之感。

又過了快半小時，玉閣雨終於不再感到昏痛，才睜開雙眼。

就在此時，玉閣雨看到自己手上已經充滿了暗紅色的殺意，十分濃厚。

緊接著，玉閣雨發現自己手上的殺意是兩股，一股是自己發出的，很薄，但包裹了全身，另一股只在自己掌中，瘋狂侵蝕自己身上的殺意，壯大著自己的力量。

看著手中逐漸擴張的暗紅色殺意，玉閣雨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十分的煩躁，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嚴重。

「呼~」玉閣雨深吸了一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恢復冷靜，同時又激發出了更強的殺意，將手中暗紅色的殺意一舉擊潰。

濃厚的的殺意在被玉閣雨擊散后，殘留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在殺意消失前，玉閣雨發現這股殺意有些異樣。這股殺意雖然和自己釋放出的殺意擁有一致的本源，卻在攻擊自己，而且強度比自己無意識釋放的殺意要強，還能影響自己的內心，著實奇怪。

「這到底~」玉閣雨摸著下巴，回想剛剛那股殺意的感覺，煩躁、殺戮，似是想讓自己毀滅周圍的一切，也就是說說剛剛那股殺意的本質是毀滅，可自己並沒有想過要毀滅什麼東西，這毀滅之意又是哪來的呢？沒有毀滅的意思的話殺意應該並不會~

！

這殺意是在回朔之後產生的，自己在這期間只幹了這一件事，那麼這帶有毀滅的殺意必然是伴隨著毀滅產生的，也就是說回朔本身具有毀滅。

「原來是~這樣？」玉閣雨得出了一個答案，卻又馬上否定了，只有毀滅的話，是不可能得出和時間跳躍一樣的結果的。證明就是因為回朔而消失的樹苗又再次因回朔而出現。如果只是毀滅，多次回朔會導致出現毀滅「毀滅」這種法則衝突，那種層級的力量~

「呵~」玉閣雨扶著額頭，腦中不斷出現的文字、畫面、聲音信息讓他剛恢復的腦袋又開始昏痛，尤其是在他想到毀滅「毀滅」這個概念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顫抖，好一會才鎮定下來。

恢復冷靜后，玉閣雨確信回朔不只包含毀滅，肯定還有其他的法則存在。而且自己說回朔是記錄狀態，十也認同了，那就是說同時執行的法則中有需要記錄的，或者是可以用到記錄的。能不被毀滅法則所影響的，只有和他相同或者更高級別的法則。

「時間系法則已經排除了，空間系也不像，排除。混沌系我用不出，排除。。。。」腦中不斷閃爍出的法則名稱讓玉閣雨不得不自嘲了一句「知識不用，確實就是愚蠢啊」

最終，玉閣雨在已出現的數千種法則中，鎖定了創造法則。

「九個小時，太慢。」十在玉閣雨得出結論的一瞬，結束冥思。

聽到十那不帶感情的批評，玉閣雨點了點頭，笑著說「以後不會了。」說完，他向後一倒，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玉閣雨剛一睜眼，就感到有人在捶自己胸口，這微弱又熟悉的力道顯然就是蝶兒。

「蝶兒乖，讓我再睡一會兒~啊！」

玉閣雨習慣性的把手往胸口幾厘米高的地方伸了過去，不但沒有像往常一樣摸到蝶兒的小腦袋，獲得她的原諒，反而被蝶兒狠狠地咬了一口，差點出血，立刻醒了。

起身後，玉閣雨急忙看向胸口的蝶兒，沒發現異樣，才求饒到「蝶兒乖，別使勁了，小心磕掉了牙。」

蝶兒看到玉閣雨笑嘻嘻的臉，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在玉閣雨的左手食指上留下了兩排牙印，才鬆開牙齒，撲到他的胸口上哭泣。

玉閣雨伸出手，護住胸口上的蝶兒，才開始打量周圍。

這一大量，玉閣雨才發現床邊站滿了人。苦笑著對游水靈仙道「前輩，又給您添麻煩了。」

游水靈仙看著玉閣雨，眼神極為奇怪，卻只點了點頭，便從床邊離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玉閣雨接著將目光轉向周圍的水兒等人，「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水兒聞言，也和蝶兒一樣，撲進了玉閣雨懷裡，無聲的流淚。

其他人見玉閣雨一切正常，臉上的緊張感才逐漸消退，向玉閣雨點頭示意了一番后，紛紛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著，沒椅子的，就靠牆邊站著。

這時，玉閣雨才開始思考，要怎麼和自己房間的八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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