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長「
第四年末,離玉閣皇雨生辰還有一天時,玉閣皇雨便醒了。「十,你又耍賴,說了要好好休息的。」醒過來的玉閣皇雨坐在床上,保持著下床的姿勢,卻又一動不動。「我知道啊,所以才要下床動動,不然身體會生鏽的。」
「喂,別這樣就睡了啊,你先把禁錮解開啊,什麼?兩個小時!十,你出來!十!」玉閣皇雨獨自坐在床上哀嚎,可惜沒有人來回應他的哀嚎,到了中午,花蕊像往常一樣來看玉閣皇雨,幫他翻身,可是當她進門后,看到玉閣皇雨那滑稽的姿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花蕊姐姐,快來救我。」看見花蕊進來,玉閣皇雨立馬向她求救。花蕊快步走向玉閣皇雨,將它扶到床上坐好,過了好一會,玉閣皇雨才恢復行動。
恢復了行動的玉閣皇雨一個後仰,癱倒在床上,緩慢的扭動著身子,期間呻吟不止,而花蕊就在一旁笑著看他搞怪。
過了一會兒,花蕊來到床邊,對著趴在床上的玉閣皇雨說「皇雨,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玉閣皇雨把埋在枕頭裡的頭抬起來說了一句「要~」之後就又趴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在玉閣皇雨趴下之後,花蕊就慢慢的退了出去,過一會又端著一碗粥回來。這時玉閣皇雨已經橫趴在床上,頭朝著窗外,獃獃地看著花蕊端來的瘦肉粥,遠遠的就張開嘴「啊~。」等著花蕊餵給他。
花蕊看著那張開的大嘴,哭笑不得,只能一口一口的把粥喂進他的嘴裡。吃完粥,玉閣皇雨就從床上跳下來,穿好鞋子后,玉閣皇雨就跑了出去。
花蕊只好放下碗,跟著他一起出去。跑出去的玉閣皇雨跑到了御花園,在裡面大肆的摘花折葉,可憐的春花綻放還不足兩月便要凋零了。
還好,玉閣皇雨只是摘花來嘗味道,摘掉吃了好幾種花的花瓣,發現並不好吃后,就不在摘花了,「真是,越好看的花越難吃。要是有桃花或者櫻花就好了。」玉閣皇雨轉過頭,看著身後的花蕊,眼珠轉了轉,便小聲的問道「花蕊姐姐,你知道這裡哪裡有桃花或者櫻花嗎?」
看著玉閣皇雨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花蕊馬上就明白他想幹什麼了,但是御花園的桃花與櫻花十分的多,就算搬幾棵到他的院子里種都沒問題,所以花蕊便帶著他到了御花園的桃林前,指著一顆桃樹說「諾~皇雨,這裡就是桃林,穿過桃林,就是櫻林。」
看著面前的桃林,玉閣皇雨高興的跳了起來。「謝謝花蕊姐姐!」
說完,玉閣皇雨就跑去摘桃花了,不一會兒就摘了好大一捧。可是當他品嘗面前的美味時,卻發現,桃花花瓣是苦的。「呸!呸!這的桃花好難吃」,嘗過幾十片桃花花瓣的味道后,玉閣皇雨最終放棄了吃桃花花瓣的想法,「花蕊姐姐,你說的櫻花林在哪?」
控制玉閣皇雨的狼狽之態,花蕊指著西面,「皇雨,要姐姐幫忙嗎?,櫻花樹可沒有桃花樹那麼矮哦。」
「不用啦,我現在是靈術師,一下就可以就可以到樹上了。」說完玉閣皇雨就一路小跑,飛快的跑向櫻花林。
「靈~~術師?」花蕊愣在原地,「六歲的靈術師?不對,應該是十歲,但是這也。。。」過了好一會兒,花蕊才回過神來,此時的玉閣皇雨早已在一顆高高的櫻花樹上拿著櫻花在吃了。玉閣皇雨在樹上安逸的坐著,看著櫻花林的風景,淡淡的櫻花香味加上口中櫻花花瓣的美味,讓他感覺十分的愜意。他靜靜的躺在樹枝上,享受著這幽靜的氣氛,「啊,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幽靜的感覺了。」雖然是童聲,但是語句之中卻充滿著無限的感慨。
隨後一路趕來的花蕊在看到樹上的玉閣皇雨後,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她剛張口想叫玉閣皇雨,但是卻在張口的瞬間,又停了下來,只是在樹下靜靜等著。
這一等就是一天,等的花蕊都睡著了,當月亮光透過樹枝照在花蕊的臉上,她才驚醒過來。睜開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玉閣皇雨的下落。
發現玉閣皇雨不在原來的那顆樹上后,她立刻跳了起來,四處尋找玉閣皇雨,但是什麼都沒發現,她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她馬上向桃花林的深處跑去。還沒等她跑幾步,雪就飄落了下來,於是她馬上抬頭看天,發現玉閣皇雨在天上漂浮著,這才又停下腳步,默默的看著玉閣皇雨。
雪櫻長游留虛空
世間滅寂靜無聲
幽悉冷眼觀萬物
冰絲消融現暗城
「這詩是——冰宮!冰宮。。。吾竟仍舊還在繼續著錯誤么?唉——」玉閣皇雨吟完詩后,便閉上了雙眼,隨後就向下墜落。花蕊立刻接住從天上墜落的玉閣皇雨,這時的玉閣皇雨已經昏睡過去,臉上還留有兩行淚痕。
花蕊心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傷,使她胸口有些難受,再次看玉閣皇雨的臉時,竟然淚目,最終她還是沒有哭出來。之後她暫時不去理會胸中的那股悲傷,將玉閣皇雨抱回了寢宮后,她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后就睡下了,第二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醒過來,一番洗漱之後,便前往玉閣皇雨的寢室。當她剛到玉閣皇雨寢室的門口,房內就傳來了玉閣皇雨的聲音「花蕊姐姐,暫時先不要進來,能先去拿一套大一點衣服過來嗎?大概十歲左右的孩子穿的。」
雖然玉閣皇雨聲音的童稚幾乎消失,而且還有一些冷淡,但是花蕊還是能夠確定裡面說話之人就是玉閣皇雨,「好的,請稍等。」
不一會兒,花蕊將衣服拿了過來,放在寢室門口。玉閣皇雨打開一條門縫,伸出手,將衣服拿進屋內,又過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這時的他的身軀已經是十歲的了,黑色的短髮,凈白的皮膚,讓那幽藍的雙眸顯得更加的神秘。儘管玉閣皇雨是笑著走出來的,但是花蕊卻感受不到他幼時的活潑了,反而從那雙眸中,感受到了那不符合他年紀的哀傷。
「花蕊姐姐,對不起,昨晚十的力量泄露了出來,讓你不舒服了,我代替十說聲對不起。」玉閣皇雨低下頭誠懇的向花蕊道歉。
看到玉閣皇雨的變化,花蕊也明白,玉閣皇雨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活潑的玉閣皇雨了,變得成熟了,只是,這成熟的太早了,他才十歲。「不用,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花蕊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她也不知是因為可憐一個早熟的十歲少年還是因為昨晚感受到的那股哀傷。
玉閣皇雨笑著「花蕊姐姐,你不用自稱奴婢的,你盡心照顧我了九年多,在我面前,你一直都是我的花蕊姐姐,永遠都是。」話語語氣十分的歡快,如果不去看他的眼睛的話。
「好,皇雨。」
「花蕊。」王俊仁在門口叫了一聲,兩人便向門外走去。
到了門外,「你。」王俊仁看著長大了的玉閣皇雨,他不太敢確定面前的人是他四年前的那個弟子,兩人之間的氣質改變太大了。
「怎麼,笨蛋哥哥不認識我了么?」玉閣皇雨笑問著王俊仁。
聽到那熟悉的稱謂,王俊仁確定了面前之人就是玉閣皇雨後,長嘆了一口氣,才緩緩說到「藍龍王玉皇閣在等你。」
「嗯,我知道。」說完,玉閣皇雨往玉皇閣慢步走去。看著走在前面的玉閣皇雨,王俊仁看了看花蕊,花蕊搖了搖頭,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玉皇閣,看到玉閣皇雨的樣子,藍龍王也嘆了一口氣,將手中拿著的暗紅色鏈子給了玉閣皇雨。玉閣皇雨結果鏈子,雙瞳馬上變成了暗紅色,額頭上也浮現出一個十字,手中的鏈子也立刻碎裂,在他周圍圍繞幾圈后又全部沖入了他額頭上的十字內,之後他的雙瞳也變回了幽藍色。
「父皇,我能去修靈者學院學習么?」事情完后,玉閣皇雨看著玉閣皇天,向他請求。
玉閣皇天用疑問的語氣問了一句「你是雨兒?」「
嗯,是的,父皇。」玉閣皇雨回答很簡潔。「
從前和現在,哪個才是你?」玉閣皇天的話語也帶著些顫抖。
「兩個都是我哦父皇,只不過我現在長大了而已。」玉閣皇雨的仍舊笑著,只是話語間的哀傷誰都能感受的得到。
「長大了?」玉閣皇天怒了,但是又馬上冷靜下來,背過身無奈的說「俊仁,你帶著雨兒去學院吧。」又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都離開。
最先走的是藍龍王,他在玉閣皇天背身而去的時候,他就踏入空間波動之中,離開了玉皇閣。而王俊仁和花蕊也在玉閣皇天示意之後,慢慢的退出了玉皇閣,留下他們父子兩人。
「父皇,你不用為我發怒的。」玉閣皇雨平靜的語氣就好像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玉閣皇天轉過身惹著怒氣冷冷說「不發火?你是我兒子,而且你才十歲!」
「是的,但是十歲二十歲又有什麼區別嗎?遲早我都會變成這樣的,這是我被十救下來后就註定的結果。」玉閣皇雨平靜地看著玉閣皇天,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父皇,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十,我早就隨母后一同去了,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陪你說話,說實話,我認為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總比我以後有了目標才知道這些事,要好多了。」
「可是你才十歲啊,早知如此,我寧願——」玉閣皇天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玉閣皇雨能夠明白,「父皇,你不必自責,萬事萬物總有他的道理,既然這已經成為了事實,與其埋怨後悔,不如直接面對不是更好嗎?何況,我至少還能活幾百年,上千年,甚至上萬年。這不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么?」
玉閣皇雨的語氣十分的平靜,讓憤怒的玉閣皇天也冷靜了下來,關切地看著玉閣皇雨,「好吧,雨兒,你真的希望進入學院嗎?」
「嗯,雖然我可以自己修鍊,但是我總還是要見見我那群哥哥姐姐啊。」這一次,玉閣皇雨的笑容終於不再那麼哀傷了。
「好吧——讓俊仁帶你去吧。」玉閣皇天再一次背過了身。
「是,父皇!」玉閣皇天慢慢地退出玉皇閣,同王俊仁一起去了學院。
待玉閣皇雨走好,玉閣皇天用靈力發出了一聲聲響,一個黑影就跪在他身後,他沒有回頭看那黑影,只是淡淡說「告訴元清風,讓他排一個知識淵博一點的人去當雨兒的導師,再通知軒兒,讓他去接一下小雨。」說完又招了招手,黑影便消失在玉閣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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