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果然是主角本,嘻嘻

第十一章 果然是主角本,嘻嘻

「是啊。」白簡一臉坦然,氣定神閑的又捧起茶杯,「注意啊,這不就跟蹤,這就擔心。嗯,擔心你們的安全。」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俏枝咬著牙陰惻惻的開口,「白!大!俠!」

「好說,好說。」白簡笑容滿面的目送怒氣沖沖轉身離開的俏枝。「不聽我言,吃苦眼前啊,余小姐!」白簡嘖嘖出聲。

好氣!氣死了!俏枝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生氣,幾乎是砸開了廂房的門,把正在小聲聊天的錦兒秋月嚇了一大跳。

「沒事,你們在聊什麼?」俏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走過去摸摸錦兒的腦袋。

「在聊我娘以前的事。」

「哦...這樣...」俏枝有些尷尬,秋月怎麼搞得。為什麼要和小孩聊這麼傷感的話題啊...

「沒事的,姐姐。秋月姐姐不是有意要和我聊起我娘的,我也..很喜歡我娘的話題。」似乎是注意到了俏枝略帶責備的目光,王錦兒連忙道。

「嗯...」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但俏枝來不及深思,當下的首要任務是,怎麼處理這個贖回來的硯台。

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啊...雖然硯台在自己一時衝動下贖回來了,但是...怎麼才能送回去給趙鈺呢?怎麼和他解釋自己無故消失的這許多天,還有鴿掉的抄寫。

說句實話,與趙鈺陰差陽錯的相遇,對於那時候的俏枝來說,是一根救命稻草。在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趙鈺幫了她,甚至不顧及她的身份,替她尋了抄寫的活計,可以說,趙鈺曾經給了她,活在這個世界的理由,或者說,是希望。

但現在...俏枝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硯台,現在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要去見趙鈺嗎?見到了要怎麼解釋?說自己是余府的三小姐,還是說自己如今家大業大,不缺你這個傳家的硯台?

「清月,磨墨。我要寫一封信。」思來想去,俏枝還是決定寫一封信給趙鈺。只是沾滿了墨汁,攤好紙張,這筆卻好像重達千鈞,該怎麼寫才顯得既不唐突又很禮貌呢...想了很多句子又通通否決,最後俏枝還是只寫了一開始想到的兩句話。

趙大哥,展信好。我是余俏枝,危機已經解除,硯台物歸原主,多謝。

這甚至不能叫做一封信。

俏枝將這封信折好,塞進包著硯台的包裹里,又抄寫了一份趙鈺家的地址,一併遞給了秋月,叫她下樓請白簡的小廝修竹跑一趟。

秋月捧著包裹,知道這包裹大概與小姐在鄢陵結識的書生有關,便沒再細問,轉身下樓去拜託修竹了。

秋月走後,俏枝還在對著一張空白信紙沉思,這是要回報給余家的家書。

先規規矩矩的向余母、雲枝還有餘沅橋問好,然後將鄢陵縣令以及撿到王錦兒的經過大概說了下,最後提了句,在街道曾經受到的欺辱。

洋洋洒洒一大篇,完成!吹乾墨跡,俏枝小心的將這封信塞進信封。將要寫地址的時候,卻停住了。要用驛站嗎?如果這封信也收不到該如何?想到這裡,俏枝搖搖頭,將書信貼身收好。

上午吹牛吹得響,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這原來的家,還是少回吧。俏枝暗自下定決心。

下午沒什麼事情,修竹去送硯台了,白簡那個直男因為修竹不在身邊的原因,也沒再來煩她,俏枝難得的擁有了一個頗為清凈自由的下午。

本來打算看會從家裡捎來的話本,但卻一直靜不下心來。錦兒還在睡覺,小小的單薄的身子,蜷縮在一起,據說這是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曾經,她的睡姿也是這樣的。保住自己,就彷彿抱住了全世界一樣。

唉...王錦兒怎麼辦才好呢。俏枝頭疼,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柔柔弱弱的,一旦他們把她送回去,沒了他們的庇佑保護,她怎麼才能斗過三夫人呢...除非...

俏枝眼睛一亮,連忙小樓找白簡商議。

到了樓下,她卻沒看到白簡。托小二去敲門,小二卻告知,白公子還又小廝,中午的時候便出去,還沒回來。

額...該不會是一起去還硯台了吧...俏枝扶額。這也太興師動眾了點...

另一邊。

白簡走走停停,在一座略有些破敗的木屋前停下了。

「就是這裡了吧?」白簡低頭對了對地址,「修竹,去敲門。」

沒敲幾下,門便開了。

「請問,你們找小生有事?」趙鈺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儒衫,好奇的打量著白簡和修竹。

背後背著劍,穿著一身用料極為金貴的白袍子,腰間還系了個扇子,頗為江湖的配置。於是,趙鈺又客客氣氣的鞠了一躬,道:「不知兩位大俠,找趙某有何事?」

「嗯..也沒啥大事,嘿嘿。」白簡摸摸鼻子,咧嘴傻笑,他最喜歡別人叫他大俠,「你是趙鈺吧?這包袱是一位小姐托我轉交給你的。她讓我告訴你,多謝趙公子做的一切,她很感激。」

「嗯...?」趙鈺有些疑惑的接過,「哦...是余姑娘。」隨即又展開了那封只有兩行的信。

「敢問兩位少俠,余姑娘現今在哪裡?可還在鄢陵?」趙鈺將那封信仔細的疊好,「方不方便...讓我與她見一面?」

白簡沒有說話,修竹卻是想起秋月上樓前的叮囑,連忙抱拳:「抱歉,余小...余姑娘最近事情繁多,迫不得已才把硯台交給我轉交。不如公子您告知我,我可以代您向余姑娘轉達。」

「啊.沒事,不用了。」聞歌而知雅意,他並不傻,自然知道這只是推辭,雖然不清楚俏枝如何拿到了百兩的銀子,也不知她為何突然不願與他相見。

「還有一件事,請兩位大俠帶我轉告余姑娘。」趙鈺直視著白簡、修竹二人,「我將要考取功名。如若拿到名次,等到那時,便請兩位大俠帶我去見余姑娘吧。」說完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轉身回屋了。

「他什麼意思?」回去的路上,白簡越想越參不透趙鈺,「他考得上考不上功名,和見不見俏枝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公子...你看不出那趙鈺可能喜歡余小姐嗎?」修竹有些無語,自家公子這是什麼遲鈍的腦迴路啊...「但余小姐並不喜歡這位趙公子,所以才托我交還硯台,不想與這位趙公子有牽扯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白簡摸著下巴,一臉瞭然的點頭,「對了,剛好你提到了余小姐,走,隨我去一個地方。」

兩人又走了一會,才走到俏枝曾經的家門口,還未湊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硃紅色的木門上,被潑了一灘粘稠的血,斷了脖子的雞就躺在門口。

「公子...」修竹走上前,撿起那隻已經散發出味道的雞,「這欺人太甚了吧..」

「扔掉吧。」白簡皺著眉毛,空地那邊有幾個小孩子聚在玩耍,他剛準備過去詢問,隔壁的門便開了,是上午為難俏枝的那個大嬸。

「喲,這位公子您是哪位啊?來我們這做什麼?」看他衣著面料考究又氣度不凡,那大嬸堆滿了笑,褶子里藏著層層疊疊的油光,「可曾娶親啊?不是我吹,咱鄢陵這地界,滿城未嫁的姑娘,就我最熟!保管能給您介紹個您喜歡的。」

霍。還是個兼職的紅娘。白簡嗤笑一聲,上前。「請問這位大嬸,這扇門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呦,我說呢,原來是野漢子找上門了啊。」聽到與俏枝有關,大嬸立馬變了臉色,「我說這小娘皮上午怎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是有野漢子幫她啊。這上午鬧下午幫,你們還挺有情趣啊。」

「你!」修竹上午在客棧休息,沒有跟隨,聽到這句話直接炸了,拎起胖大嬸的領子,「你這人,怎麼能這麼詆毀我家公子!」

被人揪著脖領子,大嬸也並不慌張,甚至笑容越發的諷刺起來:「怎麼,上午玩的是丫鬟小姐那套戲,下午就變成才子佳人了?還公子。我呸!不嫌害臊!」

「你!」修竹舉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修竹!放下她。」白簡出聲阻止,然後伸手指著前方的一片空地上正在獨自玩著土的小孩道,「那個豁牙小孩,就是你兒子吧?」

「你要做什麼?」見他指著孩子,那大嬸終於有些怕了,「想打我兒子的注意?我告訴你,沒門!」

「認認孩子罷了。修竹,我們走。」白簡背著手,故意繞了一圈,繞到空地前,站在了那小孩的跟前。

眼前突然多了片陰影,那豁牙孩子扁了扁嘴,正要開罵,抬頭卻看到一個背著劍的大哥哥站在他面前,與他以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喜歡嗎?」見他直愣愣的瞅著自己背上的劍不出聲,白簡將劍解下,「想學武功嗎?」

「我想做大俠!」豁牙小孩連忙點頭,連土都不抓了。

「好。那你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下午我來這看你的基本功,看你有沒有資格被我教。」白簡咧開嘴,親和一笑「如果你娘不同意,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吧?相當大俠可沒那麼容易。」

豁牙小孩懵懵懂懂的點頭,跑回家了。

「公子..您不會真要教那孩子武功吧?」回去的路上,修竹忍不住提醒,「這孩子他娘,可剛羞辱完您。」平日也沒見你,指導過我武功啊。

「修竹,我剛剛突然想到——」白簡笑的賤兮兮,「你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小孩子才好嗎?」

「額...打..打一頓?一頓不行打兩頓。」

「錯了。」白簡搖頭換腦「修竹,你等著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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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丞相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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