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證據
葉宇藉由這個世界的不成文的規則,以及雖然沒有一定的證據來證明其科學性的,但是普遍準確的道德規則來判定事件的正確與錯誤。
對方狡辯,余姍派人在路上追趕簡悠悠他們的事情,並不是因為要奪取錄音文件,更何況,從監控上看來,余姍的人並沒有搶奪的跡象,能夠看得出來的,就只是對他們窮追不捨而已,或許是因為簡悠悠他們對余姍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比如說偷盜。
既然,那樣說的話,也或許她就是因為錄音文件的事,追趕的簡悠悠,這種事誰說的准呢?
不管怎麼說,那邊的氣勢,首先肯定要第一點,可以藉由新的證據,表明余姍已經是犯罪了的,在說不清楚原因的情況下,派人追趕簡悠悠他們,造成了車禍的發生,這個責任是無法推卸的。
更何況,在達到這種程度的時候,依舊沒有擺脫意圖追回錄音文件的嫌疑。
欲蓋彌章,這種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還不要臉的反駁,根本就是在垂死掙扎。
當然,沒有準確的證據,還是不能夠直接判定余姍的罪名。
被告的席位之上,余姍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自己的公眾形象方面的問題,不管是不是自己願意的,她已經與之前的風光,相距甚遠了。
此刻,她的手心裏面滿是汗,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刺進她的手掌肉。
她如此的緊張,並不單單是因為現場形式的嚴峻,情況對她的不利,更多的是因為……沈南城他竟然來到了現場。
事情交於葉宇負責的時候,余姍就已經知道,沈南城親自把控這件事了,所以當場的時候,她帶著點複雜的情緒環視周圍,沒想到就真的見到沈南城本人了。
沈南城他到底有多麼重視簡悠悠?竟然可以為了她管這種繁瑣的事情,沈南城他最不願的插手的事,關於她的事,哪怕是對立面的,他也從來的不屑。
不知道,自己這次給簡悠悠造成的傷害,可以在他的心裏面積攢多少的恨意。
對了,只是恨意……哪怕是恨意也好啊。
余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沈南城如此的重視過,她帶著些激動的神情旁若無人的看著沈南城。
一身黑色的西裝,英俊,氣勢強大的,根本令人無法的忽視,甚至讓人無法的移開視線……
感受到余姍的目光,沈南城一點也不屑於跟她的目光交匯,尤其是在抬眼的一瞬間,眼神里深深的厭惡,讓余姍的周身頓時蒙上了一層寒意。
隨即他撇開眼睛,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棄了盯著他看的意圖。
「被告方律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法官的聲音在整個空間裡面特別的突兀,就好像是方才整個空間是非常的安靜的。
余姍方才顧著看沈南城,並沒有注意到面前的狀況,實際上,從方才開始,她這邊的律師已經被葉宇堵得沒有什麼能夠用鑒定的語氣的話說了。
葉宇推了推眼睛:「法官,我還有話說。」
「你說。」
「那麼,我們重回到之前的問題,余姍對於楊慕的兄弟韓天的威脅和迫害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呢?事實證明,楚天除了之前的那件事,後來跟余姍並沒有接觸,那麼余姍在楊慕他們搜集證據,以及簡小姐尋找韓天的同時去找韓天到底是意欲何為呢?」
「或許是……余小姐她想要韓天替他作證……」他語氣不強,估計從現在開始,說出來的話,自己就信服不了。
那麼遑論讓別人信服。
「真的是有夠不要臉的!怪不得給余姍當律師呢,跟余姍一個德行的!狡辯事實的都是罪犯!」
旁聽的人群裡面發出這樣的指罵,法官提醒保持安靜,不然就以擾亂法庭,取消旁聽資格,將那人給驅逐出去。
聽到這裡,沈南城也是冷笑不止。
葉宇與他對視,也扯出一個笑容來:「難道說,余小姐請別人作證都是通過這種手段嗎?」
對方是擺明了不要臉了,讓他自己那樣的毀尊嚴,大抵也是之前的生涯里沒有的事,也不知余成山給他下了什麼樣的死命令。
那人的態度開始慌亂,屢屢看向旁聽席的目光閃爍著恐懼的意味,葉宇不知道旁聽席上同時坐著誰,但是很顯然的,余成山絕對是給他施了壓,他開始有些同情對面的自己的這位「優秀」的同行。
「我們有人證,那些人要對韓先生實施迫害的行為,通過不法的手段得到的證據,本來就是非法證據,不能夠呈交在法庭上,我怕你們不是不懂,如果說,是有別的居心才更好解釋的通吧。」
「我們要不要聽聽當時人余小姐的說法,請問余小姐,你派人找上韓天,對他們進行迫害,是要做什麼呢?」
余姍沒想到,自己會在當庭被這樣的質問,葉宇不一樣,不像是其他的人,包括之前的律師,從來都不會詢問聽取她的意見。
那種感覺很不妙,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而沒有被告提出的申請,以及法官的批准,她是不能夠說話的。
她說話的時候,楊慕憤憤的看著她,臉上的仇恨就好像要把她給吞噬掉一樣。
可她余姍,是一如既往的,不在乎,甚至高傲。
「我想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想做。」
她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摸不著頭腦。
大家恍然覺得,余姍在這場較量中,好像並沒有完全的參與其中,就好像她站在哪裡,把這一切,她的辯護律師的拚命掙扎,對方律師的步步緊逼,看做是一場遊戲一般。
而她本人是可有可無的狀態。
當然這一切都是錯覺,事實上,那些事都是她做下的,她要是沒有參與其中,那麼所有的一切就不會發生,而且,一旦官司輸掉,受損最大的還是她。
當然是她應得的,也當然,在事實的面前,這其實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