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旅行
突然有點兒期待這次日本之行。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焦急,不過也是轉眼就來到了。
這次的時尚雜誌果然是一線品牌,這次出行直接包了一層頭等艙,各種美食吃的我大呼過癮。
林西子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暈機,一上來就臉色很虛弱,坐在我旁邊一直睡。
於是,一路上我就肩負起了照顧她的重任。
一個半小時的航程,我們到了東京。剛出機場,便有公司的車在等我們,行駛了1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下榻的酒店。
異國的空氣讓我有種自由的感覺,但是看了看一路上臉色慘白的林西子,我又有點兒高興不起來。
自從和林西子交換了聯繫方式后,她便一直纏著我聊天。一來二去,也較之以前來說熟悉了不少。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面也跟著不舒服。
公司的人去領房卡,我們在大廳里等著。
「陳暖姐。」自從知道我比她大一歲之後,她便一直這麼叫我。
「好點兒了沒?」我關切的問道。
「還是頭暈,不舒服,姐,我等一下可不可以和你住一起,我一個人害怕。」林西子虛弱的回答道。
「好,等一下我去和公司的人說一聲兒。」明天就要拍攝,她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放心。
和分配房間的人說了一下情況,我和林西子分到了一間房子里。
安頓好林西子吃藥休息下,我回到自己的卧室,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在上高中的時候,在同學家看了一部電影,叫做《情書》,當時,日本就成了我心裡的白月光。
但是家裡條件不好,所以去日本這種事情也就想想就好,但是,真的有一天,來到了這裡,才發現並沒有當時一遍遍臨摹日本旅遊圖冊的激動,相反,像一個來了無數次的地方。
酒店剛好坐落在東京市中心的位置,坐在落地窗前,可以把東京的景色一覽無餘。看著漸漸升起的華燈,心中思緒萬千。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搞得人心煩意亂。只希望這次回去以後,所有事情都可以回到正軌上去,秦霄也好,沈柏川也好,還是那個夏少也好,都不要再來煩我了。
到了日本的第二天,就要去外拍。林西子休息了一晚,早上起來之後看著氣色恢復的差不多了。
果然,前往拍攝地點的車上,這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
「陳暖姐,我們結束之後去一定要把東京好好逛一下,我知道好幾家特別好吃的章魚燒,保證你會愛上噠。」這小孩兒一路上就沒有停過嘴。
「你還是先把身體養好了吧,昨天你都嚇壞我了。」我搖搖頭,完全無法相信這是昨天臉色蒼白了一路的人,「你身體修養好了之後,想去哪兒都可以。」
「真的么?耶!陳暖姐萬歲!」林西子歡呼到。
一會兒功夫,我們來到了拍攝地點。因為要結合當地文化,所以這次主打的是原宿風。
拍攝工作斷斷續續持續了4天,最後一場拍完時,公司放了我們兩天假,讓我們自由活動。第三天啟程回國。
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大家決定第一天假期集體去淺草寺,第二天自由活動。
聚餐結束后回到酒店已經快半夜了,和林西子洗漱了一會兒,便都回卧室休息了。一想到明天要好好感受一下我夢中的日本,心裡便激動萬分,這直接導致我翻來覆去了好久才睡著。
早上10點左右,我們一行人出發,前往淺草寺。
淺草寺是東京歷史最久遠、人氣最旺的寺院,也是淺草地區的中心。當時在旅遊畫冊上看到時,就被畫冊上精美的建築深深地吸引了。
淺草寺的象徵是入口處的風雷神門,左右分別是鎮守寺院的風神和雷神,大門上掛著寫有「雷神」兩字的巨大紅燈籠,非常氣派。門口掛著兩個巨大的草鞋。
淺草寺主廣場會看到寶藏門,從這進去是百來米的鋪石參拜道,通向供奉觀音像的本堂。廣場上有一個巨大的香爐,很多人往自己身上扇煙,以庇護健康。本堂的屋頂很有特點,有明顯的傾斜度,屋脊顯得相當高聳,造型結構鮮明醒目。東邊不遠處的另一個出入口叫二天門,是國家指定的重要文化財產。
通往寺廟廣場的仲見世商店街,一字排開的諸多店鋪擺滿了各種日本風情的小商品,如傳統的扇子、紙制的小玩意等。這是東京最熱鬧的購物街之一,很多遊客在這裡一邊觀賞一邊挑選精美的工藝品。
在購物街里,我挑選了一些小飾品,準備帶回去給家人。
溜溜達達了一天,第二天我們收拾著去了銀座。逛到夜幕微垂,我和林西子回到酒店。把行李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我準備洗漱睡覺,卧室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
「陳暖姐,是我。」是林西子。
我把門打開,便看到林西子一臉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外。臉上還沾著沒有抹乾凈的淚痕。
「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急忙問到。
「陳暖姐,你能不能陪我出去喝酒?我真的覺得心裡好難受呀。」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平時驕傲的小公舉現在沮喪的沒有一點兒活力,「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說分手就分手,一點兒理由都沒有。」
說著,便又再一次哭了起來。
「好好好,你先別哭。有什麼事兒我們慢慢解決。」看到哭泣的林西子,我驚慌的束手無措。
看到這個場景,我忽然想起了曾經面對暴走的我,同樣驚慌無措的沈柏川。
怎麼會突然想起他,我搖搖頭,打算擺脫掉腦海中他的影子。
「陳暖姐,你陪我出去喝酒好不好,我心裏面真的壓得難受。」林西子拖著我的胳膊,哀求道。
「好好好,你先去洗把臉,換個衣服,我們早去早回。」看著我們倆身上的睡衣,我理智的安排到。
林西子來東京的次數實在是頻繁,對東京的街區構造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原本以為我們只是去一個居酒屋河蟹清酒,沒想到,他卻直接選擇了一家夜店。
這個夜店裝修的很華麗,處處透露著一股奢靡的氣味。我正在糾結安全性時,林西子把我拉到一個卡座,轉身用流利的日文招來了服務生點單。看著一瓶瓶搬上桌的酒,我只希望趕緊喝完趕緊回去。我把公司同事的電話設成快捷鍵,以防萬一。
「王八蛋!我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相信你的一句句說辭,我以為你會浪子回頭,誰成想你還是被背叛了我,你和你的那個狐狸精就等著下地獄吧。」
林西子喝的一杯接一杯,我攔都攔不住,喝了一會兒,直接跑去衛生間吐去了,害怕她出事情,我趕緊跟了過去。
在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最後都快吐膽汁了。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酸不已。
吐了一會兒,我打算扶著她去門外吹吹風,順便打了電話給公司的同事讓他來接我們。
我扶著林西子往外走,拐彎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害怕鬧出什麼亂子,我趕緊用蹩腳的日文道了個歉,打算轉身離開。誰成想卻被幾隻手攔住了退路。
我抬頭一看是三個滿臉橫肉,長相極其猥瑣的男人。臉上露著淫笑,嘴裡也是一直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手也開始來拉扯我們。
我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事了。
被人一扯,林西子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拚命想要掙開桎梏。
看到這個情況,我知道這樣下去我倆都要玩兒完。
「林西子,你會日語,等下我幫你把那個人的手想辦法鬆開,完事兒你拚命往外面跑出去求救。」
「我不,我跑了你怎麼辦?」
「我學習過一段時間防身術,放心我能堅持一段時間。」
「好。」
「那我數一二三,你就跑。拚命跑。」
我朝著禁錮住林西子的那隻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男子疼的惱羞成怒,大罵著「八嘎」,並給了我一耳光。
林西子得到自由,拚命向大廳跑去。
看著她順利逃走,我鬆了一口氣。
大廳離這塊兒其實不遠,我相信她肯定馬上帶人過來的。
「hey,stopit,uarecommittingacrimenow,uknow?」(嘿,停下來,你們在犯罪知道么?)沒辦法,不會日語,只能嘗試英語。
顯然這幾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英語並不怎麼樣,他們沒有反應,仍舊在對我上下其手。
為什麼林西子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日本人都這麼見死不救么。我一邊掙扎著一邊在想。
看樣子,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怎樣才能脫手呀,正想著。一個男的一個手刀劈下來,我眼前一黑,開始意識渙散。
不行,絕對不能暈過去,暈過去你這輩子就完了,我一邊暗示自己,一邊咬著下嘴唇,努力讓自己清醒。
靠,這男的手勁兒真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