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婚先孕，輟學生子
男人身上清寒凜冽的氣息讓慕寧全身都緊繃住，她仰著頭，努力抑制嗓音里的顫抖。
「霍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還敢裝。」
霍九卿的手指從慕寧的臉頰滑向她的領口......
慕寧咬著唇，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的臉色比進門時還要慘白幾分。
她很想躲，卻逼著自己一動不動。
當她穿在外面的病號服掉在地上,男人的視線就像是一隻獵豹，在屬於自己的領地來來回回的巡查。
並沒有任何他想象中礙眼的痕迹。
霍九卿的怒火平復了些，周身的氣壓卻依然沉重萬分。
他輕嗤著說道：「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我睡你，轉身卻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慕寧，你還真是下賤！」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啊！」
慕寧不明白霍九卿在說什麼，哪裡有什麼別的男人。
她剛反駁回去，人卻已經被霍九卿一把打橫抱起。
「我是不是胡說要驗過才知道，別說你還沒簽字，就算是真的簽了離婚協議，也別想跟著你的姦夫遠走高飛！」
「你在說什麼，霍九卿，你發什麼瘋！」
哪裡有所謂的姦夫，從決定嫁給他到現在，她也只有他一個男人！
霍九卿抱著慕寧幾步走上二樓，一腳踹開了卧室的門。
「我發瘋？」
霍九卿的眼底布滿血絲，冷冷地盯著懷裡巴掌大的小臉。
「發瘋可是你們姓慕的最管用的伎倆，現在我用回到你身上，不是正好嗎。」
慕城瘋了十年，害得他想要報仇都找不到人！如今慕城的女兒在他手裡，他何必再忍！
慕寧被折騰了一天，身子本就虛弱無比，濃重的眩暈感讓她有短暫的失神。
她感覺到了霍九卿身上的怒火，正準備解釋，只覺得身子突然被甩了出去，緊接著，後背就砸在了柔軟卻冰冷的床墊上。
慕寧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男人沉重的身體頃刻間覆了上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抵抗牢牢禁錮住。
「霍九卿，你滾……唔！」
怒火之下，吻也成了懲罰。
慕寧冷汗淋漓。
她躲不開霍九卿，當男人的大手如鐐銬般攥住她的手掌，早已經磨爛的掌心彷彿放在滾燙的烙鐵之上。
「疼……啊……」
「呵，疼？」霍九卿抬起頭，額角抵著慕寧的，「不是哭著喊著求我回來睡你，現在裝可憐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說著，霍九卿就抬起了身子。
慕寧只覺得身上一輕，人就被男人一把翻了過去，跪趴在了床上。
「不，啊——」
膝蓋跪下來的瞬間，柔軟的床墊抵上慕寧受傷的皮肉，疼得本能地反抗。
霍九卿的手壓住慕寧的脊背，低低啞啞的嗓音帶著濃烈的嘲諷。
「想救你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女兒，就給我乖乖受著！」
男人的訓斥讓慕寧猛地僵住，她的臉上沒了一起血色。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霍九卿看著慕寧，唇角輕扯，卻沒有一點笑意。
「十八歲就敢跟別的男人鬼混，未婚先孕，輟學生子。」
男人暗啞的聲線字字戳心。
「你以為將那個病孩子扔進醫院就能隱瞞我，我要你當霍太太，你就將計就計爬上我的床，慕寧，你跟你父母一樣下賤！」
慕寧頭埋在枕頭上，在男人懲罰般的掠奪下，漸漸閉上眼睛。
一切都是她的選擇，她也只能承受，且，心甘情願。
當房間里熱情退卻，霍九卿額角的汗水一滴滴砸在女人滿是疤痕的脊背上。
沒用的東西，不是說讓他再給她一夜的嗎，這就暈了？
看著昏厥的慕寧，霍九卿這才注意到，她膝蓋下面的褥子上，早已沁出了一片血色，那是他今天給她的懲罰。
霍九卿唇角緊抿，他心裡的火絲毫沒因為報復消散。而身體上的火，儘管還沒散盡，卻到底沒再碰她，沉著臉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順著花灑兜頭而下，霍九卿看著氤氳的鏡面，眼前浮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副濃煙滾滾的畫面。
「著火了，阿卿，快走啊！」
「爸，回來，爸爸！」
「咳咳咳……阿卿，爸爸走不了了，我要去陪你媽媽！」
「阿卿，你要好好活著！記住，報仇，給我們報仇！」
「九哥哥，快走！」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雲霄，他好像又看見當年的一幕幕。
霍九卿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他慣有的清冷淡漠。
慕寧還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凌亂的長發下，原本慘白的小臉，此時卻泛著赤紅的顏色。
他很清楚，她發燒了。
霍九卿緊緊盯著慕寧，像是隔著時空看著另一個人。
許久，他才轉身離開。
……
初冬的夜晚，沒開空調的房間，格外陰冷。
慕寧是在後半夜被凍醒的，腿還僵直著，疼得她懷疑斷掉。
身上的體溫明明熾熱無比，卻冷得她瑟瑟發抖。
慕寧猜測自己又發燒了。
腦海里閃過暈厥前的經歷，慕寧臉色慘白無比，可是，她卻笑了。
手掌慢慢覆上小腹，她祈求上天，一定要給她一個孩子。哪怕是那個魔鬼霍九卿的孩子，她也會傾其所有對他好。
霍九卿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清晨六點。
不同於書房裡的溫暖，整個別墅變得空寂，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
指尖感受著寒冷，霍九卿有些煩躁，徑自走向走廊盡頭的卧室。
只是當他推開門，床上蜷縮的身子早已消失不見。
霍九卿淡漠的眸色頃刻間沉了下去，捏在指端的兩顆白色的藥丸，也頃刻間化成粉末。
手機很快震動起來。
「霍先生，霍太太又來中心醫院了，那這次……」
「讓她死心。」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
逃走又怎麼樣，他有太多的辦法讓她絕望。
醫院裡。
慕寧從檢查室走出來之後，拿著手中的化驗單，緊張地走進醫生辦公室。
「心可，這次怎麼樣，會成功嗎？」
楚心可和慕寧是同學也是閨蜜，都是二十三的年紀。
只是楚心可已經大學畢業成了醫生，而慕寧卻在高中時因為意外懷孕被學校開除，再沒機會念書。
楚心可看著檢查單有些不忍，卻不得不說出實情。
「阿寧，b超顯示你的排卵期已經過去一周，昨晚的受孕幾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