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離婚
第六十七章
盛安橙醒來的時候,旁邊坐著白靜曼。
她臉色蒼白,輕聲開口,「白姨,您怎麼在這兒?」
「醒了?安橙,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盛安橙還未開口,白靜曼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等醫生檢查完,盛安橙沒有什麼大礙時,白靜曼才鬆了口氣。
她眼裡帶著淚,握著盛安橙的手,「你媽走的時候,我答應她要好好地照顧你。這些年,是我失言了,等以後到了地下,我怎麼對你媽交代啊。」
「別這麼說。白姨,您對我已經很好了。」盛安橙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白靜曼握著盛安橙的手更緊了些,開口道,「你放心,就算你真的偷了盛氏的資料,我也不會讓他們動你。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在醫院休息,要是有要做的事。就讓博延去做。」
「謝謝白姨。」
盛安橙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道帶著無奈的聲音,「媽,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你教安橙怎麼使喚我。」
「怎麼?使喚不動你了?」白靜曼一記眼刀看向白博延。
她剛到醫院的時候,看見安橙的模樣,心疼得不行。
好好的一個孩子,被盛家虧待成什麼樣了。
她心裡鬱結不已,把氣都撒在了白博延身上,「之前在國外,你顧不上安橙,我就不說什麼了,可現在呢,你已經回國了,我讓你好好照顧妹妹,你就是這麼給我照顧的?」
「是我的錯。」白博延面色冷了下來,承認道。
盛衍郅和盛安橙的那些事兒,他不用多說,可盛衍郅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他們白家在,盛衍郅還這樣對待盛安橙,還真當他們白家不存在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是怎麼當的哥哥?要是這件事傳不到我耳朵里,是不是就這麼過了?」白靜曼越說越激動。
盛安橙拽了拽她的手,「白姨。我餓了。」
白家本來沒有責任幫她,能做到現在這步,她已經很感激了。
見她餓了,白靜曼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怕你醒來會餓,我特意讓博延去買了粥,醫生說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不太適合吃油膩的,等過了這幾天,我好好地給你補補。」
說著,她看向白博言,「讓你買的粥呢?」
白博延提了提手裡的袋子,「正好。還是熱的。」
白靜曼接過粥,喂盛安橙。
盛安橙吃了一口,「我可以加點糖嗎?」
她嘴裡本來就寡淡,吃了無鹽無味的粥,感覺嘴裡更淡了。
白靜曼看著白博延,「你沒加糖?」
白博延難得心虛,「我忘了。」
白靜曼剛要責備,白博延就搶在了她的前面開口,「我這就下去買,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快步走出了病房。
盛安橙無奈地看著白靜曼,撒嬌道。「白姨,你這樣博延哥要討厭我了。」
白靜曼哼了一聲,開口,「他敢嗎?」
兩人正說著,醫生走了進來,有一個單子需要簽字
白靜曼跟著他出去,讓盛安橙好好休息。
她剛走,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盛安橙以為白靜曼忘帶了什麼東西。剛要說話,就見盛音顏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
她臉上的笑意淡去,「你來這幹嘛?」
「當然是來看你的好戲,盛安橙,你完了。」
「你知道,因為你泄露的機密,讓盛世損失了多少嗎?」明明說著盛世的損失,盛音顏臉上卻忍不住的得意。
就算這段時間盛衍郅對盛安橙可能有了好感,可因為這件事,他對她的好感,一定會降落谷底。
「你說完了可以出去了。」盛安橙根本沒有心情和盛音顏周旋。
盛音顏心情愉悅,不受待見也不覺得憤怒。
「盛安橙。你可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主人,我就算打你,罵你。哥也不會管的。看在你住院的份上,我也不多折磨你了,去給我倒杯茶吧。」
「我倒要看看,誰敢打她。罵她。」白靜曼簽完字,剛進病房就聽到了盛音顏的話。
盛音顏之前還未被接回盛家的時候,她還挺心疼這個孩子。
可後面盛音顏的性格,實在是讓她不喜。
她太小家子氣了,老在背後搞一些東西,還自以為是的覺得別人都不知道。
以前的盛音顏總是柔柔弱弱,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可現在張揚跋扈,看起來尖酸極了,一點也沒有小姑娘的單純。
盛音顏沒想到白靜曼在這裡,她臉色難看,訥訥開口,「白姨,你怎麼在這?」
白靜曼冷哼了聲,「我要是不在這,怎麼會知道。你平時是這麼欺負安橙的。」
「你要喝茶是吧?要不要我去替你倒?」
「白姨,不用……」
怕白靜曼誤會,她解釋道,「白姨,之前安橙把我打傷,所以哥才讓他給我賠罪……」
意思是,她並沒有欺負安橙。
是盛安橙先欺負她的。
「你剛剛說,盛衍郅把安橙讓給你賠罪?」
「對。」盛音顏一口答應下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你們兩兄妹還真是神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安橙給你賠罪。盛衍郅又有什麼資格,把盛安橙讓給你。」
白靜曼越說越氣,「離婚,安橙,我們不受這窩囊氣了,以後你就跟著我過。」
「只要你想離開盛衍郅,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必須讓你們把這婚給離了。」
「白姨,不氣了,何必為不相關的人生氣,彆氣壞了身體。」
盛音顏聽見盛安橙這樣說,想開口嘲諷回去,可白靜曼就在這裡,她只能忍了。
盛家的事本來是他們的家事,白靜曼根本沒有權利管。
可白家勢力太大,白靜曼的娘家也是一個厲害的家族。
她要是想管的話,根本沒有人敢攔著。
「盛音顏,你先出去。」安慰完白靜曼,盛安橙對盛音顏道。
盛音顏屈辱離開,打算等白靜曼不在的時候,她再把今天受的氣給找回來。
病房裡只剩下了兩人。
白靜曼心疼的地看著盛安橙,「這個世界上男人這麼多,我們離婚好不好?」
盛安橙低下頭,沉默著,半晌才開口道,「白姨,我忘不掉過去的事,也放不下。」
白靜曼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病房外,盛衍郅將盛安橙說的話,一清二楚地聽了進去。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盛氏的事,是她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