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她和他的故事（十四）

石墨羽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是歡喜，為何當年不求取她？」

石霖焱也感慨道，「她那時已經貴為皇后。便不是皇后，也沒有我的機會。當年想求娶她的人，又何止我一個。」

「嗯。我聽你說過，宇王也是因她而鬱鬱而終。」

「唉，並非是鬱鬱而終，這其中的事情，陛下不願再聽，只當他是意外身故。咱們也切莫再提起這些事。」

石墨羽問道，「那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母親的事？」

石霖焱本想說沒有，可一想，當年娶白霜，還不是因為皇后的緣故，自己才被迫把白霜迎進了門。他見兒子在眼前，不敢多想，就怕被兒子看穿。可就是一個眼神的遲疑被石墨羽發覺，「到底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母親的事？快說！」

「你個不孝子，有你這麼對待你老子的嗎！」

石墨羽咬牙切齒道，「你忘恩負義如何配當我老子！」

「胡說八道！」石霖焱辯白道，「老子我行的端做得正，哪裡忘恩負義了！」

「你剛剛的眼神別想瞞過我！快說，若是不說，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不饒你的狗命。」

石霖焱打不過自己的兒子，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羨慕齊家的子弟，讓這孩子學武藝呢！

今日被自己的兒子拿著拳頭威逼，他有點恨自己對孩子太寬鬆，小時候沒好好教他尊重父親，可也沒辦法，這孩子的性子是隨了他自己，恐怕教了也是本性難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幼時為何父母不肯讓他學武藝了，原來父母近竟是比自己要有先見之明。

自作自受，便是石霖焱這般，他只好坐下來，對兒子坦白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有十多年了。」

瞧，果然如此！石墨羽心想，要說了那個私生子了。自己果然是沒有猜錯。

「說起來，這事情多多少少的與皇後有關，可也與她無關，這件事中，她也算是最無辜的。」

「那她在這件事中是什麼角色？」石墨羽怕自己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她啊，你先聽我說，你就明白了。十多年前，我還在嵐州的時候，自詡風流第一，瀟洒第一，才情第一，可那個時候宇王剛剛被貶低到了嵐州，正巧一日與我偶遇，我與他相識相談，這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他佩服之餘，對繁華的長樂城也有了異樣的心思。正巧，又是新帝登基，恢復了學子的入仕考核，我本有意前來長樂城，宇王也因一件事來找我幫忙。你猜是什麼事？」

石墨羽道，「還有宇王求您的時候？那應該是與陛下有關的。」

「哈哈哈，我的兒子就是聰明，不過，也並非全是，他是讓我來長樂城后，若是入仕，就幫他照顧瑤伽公主，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石墨羽聽到當年的事，不覺得挑眉，他這位未來的岳母，還真是不簡單啊。

「那個時候皇后已經被新帝封為皇后了，皇帝登基，聽說是攜了皇後娘娘一起，這在當時是轟動了一時，是前所未有過的，就好像借著登基又大婚了一場，而那個時候，皇后腹中已經長子。可宇王依舊稱呼皇後娘娘為瑤伽公主。可見他對瑤伽公主的情義。我那個時候只知道宇王的心思，也對這位貌美的皇後有了猜測，無非是想看看她是否名副其實。可真讓我見了那一眼，便覺得此人確實擔得起宇王如此厚待。」

「她的仁義，她是溫婉，她的學識和見解都讓我欽佩，並非只是一個男人對女子的想法，而是真心的折服。你說這樣的女子，誰人會不喜。可我也是那個時候年輕氣盛，一時沒控制好自己——」

「你對皇後娘娘做了什麼？」石墨羽驚呼一問。

石霖焱翻了個白眼，「沒做什麼，便是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機會！」

「你剛剛說是因為白霜庶母惹得她對你不滿，可是你得不到她，便調戲了白霜庶母，皇后惱怒，所以才將白霜庶母嫁給了你？」

石霖焱點點頭，「大致是如此。」

「哦？難道還有什麼我和我母親不知道的事？」

石霖焱只道自家兒子聰明，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被他發現端倪，他半真半假的對兒子道，「嗯，並非是因為皇後生氣才將白霜嫁給我的，而是你白霜庶母本就是看上你老爹我，求到了皇後娘娘的面前，皇後有意成人之美，正好趕上我在寶珠公主府中喝醉發酒瘋，被寶珠公主告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就逼著我把你白霜庶母娶進了門。」

「這是何道理？哪有厭惡你，還把心腹之人嫁給你的道理?」

「可事實就是這樣！」石霖焱狡辯道，「她厭惡我是真，但成全白霜更是真。在她看來，我還不如她伺候她洗腳丫子的宮女。」

石墨羽見父親被自己氣得不輕了，卻是也沒問出來那個和他長得相像的私生子，見父親沉悶不悅，覺得父親不會再親口坦白了，他便直截了當的問道，「除了白霜庶母，你還有沒有有他的女子？或者是外室？」

「你當你老爹是什麼！」石霖焱惱火不已，自己這混蛋兒子已經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把自己的老臉是打的啪啪響，可自己還是要臉的啊。

「我就是隨口一問，您再好好的想一想。」見老爹是真的火了，石墨羽的猜測也淡了幾分，可也不敢全相信了自己的父親，畢竟父親的狡詐他是知道的。

石霖焱肯定道，「不用多想，你爹我再無旁的女子了。」

「那私生子呢？」石墨羽不依不饒的。

「女人都沒有，哪裡來的私生子！我說你能不能給你爹留點臉面，這該告訴你的，我可是都說了，再沒有秘密了。」

見自己的爹不似作假，他疑惑的說道，「這就奇了怪了，我今日在自家酒樓的外頭見著了一個和我年齡相識的少年，他竟是長得與你有六七分的相像，我原以為是自家的弟弟，便喚了他幾聲石同舟，可他該是聽得到的，卻是答也不答，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所以我才疑心，是不是你在外面養了外室，生了個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