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眼
楊醫生的屁股……
挺挺翹翹的，那麼美好而陽剛，濃濃的男子氣概和荷爾蒙的味道……
護士小花看呆了。
那個周處，竟然把他邪惡的爪子放在了楊醫生神聖的屁股上！
護士小花想哭。
那個周處，把她一直想做的事情，給搶先做了！
嗚嗚嗚……
小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最珍視的東西，就這麼被別人搶走了。
此刻，她的心中滿是震驚、哀傷……
不用說，這自然也是肖凡乾的好事。
楊成毅和周軍的表情，極為精彩。
楊成毅全身已經僵硬，屁股上傳來不可描述的觸感。
他沒有辦法扭過頭，眼珠子卻極盡努力轉過去。
終於，儘管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楊成毅還是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那個周處的邪惡之手在他的屁股上。
那邪惡之手，剛剛撫摸過他的臉，現在竟然又摸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自己的屁股啊！
長這麼大，除了自己和爸媽，從來沒有被別人摸過的啊！
啊啊啊！
楊成毅的內心在瘋狂哀嚎。
但是，對方可是從帝都來的聯合調查組副組長啊……
這個周處，他是魔鬼嗎？
……
周軍也傻了。
以至於時間過去了5秒，他的手竟然還停留在楊成毅的臀峰上。
這……
周軍覺得這個世界很不真實。
除了手掌中的彈性，非常真實……
我堂堂七尺男兒，長這麼大，從來都是直得不能再直。
又直又硬，堪比鋼筋混凝土，我怎麼會……
護士小花是真正傻眼了。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眼花。
使勁揉了揉眼睛，卻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兩個男人一動不動的奇怪互動姿勢！
但是，更氣人的是，這麼多秒過去了，那個周處的手竟然一直在摸楊醫生的屁股！
「你們……」
弱小的小花終於也看不下去了，連連退後幾步，伸起顫抖的手，指著眼前這兩個奇怪的男人，眼中含著淚光。
「嗯哼！！」
「嗯哼！！」
周軍和楊成毅終於回過神來了。
雙雙嚇了一大跳，兩個人像觸電一樣同時彈開。
像躲瘟神一樣，相互之間隔開兩米遠。
空氣當中，瀰漫著不可言說的氛圍。
楊成毅嘴巴無力的張了張，竟然沒說出一個字來。
許久之後，臉上竟爬上一抹悲憤。
終於，他低頭轉過身去了。
「小花，先隨我去其他病房查房！」
楊成毅不願接受剛才所發生的事實，只能選擇逃避和忘卻！
喊上小花，他逃也似的轉身，邁開步子，飛奔向門口。
但願，但願我走出這裡，那痛苦的回憶也將離我遠去……
「哦……」
小花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忙著追著楊醫生去了。
而就這麼幾秒鐘，楊成毅已經一溜煙跑得遠遠的了。
這得是多麼痛苦的遭遇？
但他知道，剛才的那兩段回憶將永遠印在他的記憶中，直至永遠……
嗚！！
……
病房內只剩下周軍和肖凡。
「嗯……」
肖凡清了清嗓子，努力裝作輕鬆的坐到床邊。
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周軍，但其實內心裡已經笑翻了。
看你怎麼收場！
周處臉色已經黑得彷彿焦炭。
此刻，他的大腦內部應該已經掀起了風暴。
楊成毅總算逃走了，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再對他作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
只是！
為什麼？！
周軍一次次的對自己發出靈魂的詰問。
為什麼要這樣？！
我剛才……
我剛才都幹了什麼？
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怎麼可能？
不！
這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然而，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他已經對那個楊醫生……如此那般……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周軍甚至也想學楊成毅那樣，馬上奪路而逃。
或者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啊！
但是，他強大而神聖的使命感留住了他。
對！
我是聯合調查組的副組長，我還有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
我不能走！
周軍強忍著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再度聚焦，看向肖凡。
「你……那個……」
他努力的故作鎮定，卻總感覺不是那個味。
又轉身掃了一圈病房，終於發現旁邊有一把椅子。
彷彿看見救命稻草，趕緊走過去坐到椅子上。
啊……好受一些了……
「嗯哼……那個……這樣，肖凡，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墜機事件的整個經過。」
一頭汗的周軍吞了口口水，正色道：「在你開口之前，我還需要提醒你，務必說出全部真相。事關重大，你們幾個人甚至可能會成為我們懷疑的對象，你明白？」
肖凡點點頭。
他懂周軍的意思。
他們四個人的倖存是很難解釋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容易讓人猜想，他們是早有準備。
但如果是那樣，事情就嚴重了，那是犯罪！
因此，肖凡其實也理解，周軍為什麼要抓住他們不放。
這擱誰手裡，都不能隨便就這麼算了啊！
但是，系統，時間靜止……
這又怎麼真正說與他人？
這事兒，誰都不會相信的……
肖凡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這個周處會怎麼做？
感覺，這人應該很較真吧？
【叮！系統自帶功能：「天眼」。】
【耗費3點系統點數，可查閱對方的個體屬性和成就屬性。】
【是否查閱當前人物的屬性？】
喲喲！還能這麼搞？
肖凡心裡大喊牛逼！
他正在擔心這個周處。
不清楚他的底細，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事。
但如果可以查閱對方的各項屬性，倒是可以更好的了解這個人啊。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再說商店裡唯一能買的東西，只有「時間靜止」lv1。
只需耗費1個系統點數，他已經買好了。
剩下4個系統點數，放著也是放著，不如……
肖凡對系統回應道：「查看！」
【叮！開「天眼」，執行查閱！】
滋滋滋滋！
……
果然，肖凡眼前浮現出周軍的查閱結果。
【姓名：周軍】
【個體屬性：
身體：？
精神：？】
【成就屬性：
財富：？
名望：？】
肖凡：「……？？」
啥玩意？
就這？
怎麼全都是問號？
坑爹嗎？！
肖凡驚呆了。
他沒想到，到目前為止，一直為他帶來驚喜的系統，這次竟然這麼玩他。
耗費他3點系統點數不說，開了「天眼」查閱出來的，竟然是4個問號？
【普通「天眼」功能，只能顯示被查閱者低於宿主的屬性值。】
【當前對象所有屬性均高於宿主，故無法顯示。】
【若仍需查閱，可使用「超級天眼」功能，每次消耗30點系統點數。】
得……
肖凡在心裡默默的把系統吐槽了一千遍。
有話能不能一次說完？
你早告訴我看不到比我高的屬性，我還開個什麼「天眼」？
可是……
我怎麼就知道他的屬性都比我高？
可是，廢話嘛！你個廢柴，屬性能高到哪去？！
……
肖凡不斷的對自己進行靈魂拷問，那麼的赤果果和悲催……
儘管不願意麵對這麼殘酷的現實，但現實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提醒著他……
哎，認了吧！
但不管怎麼說，我就一個小萌新，手上就這麼幾點系統點數，我心疼啊！
還有那個什麼「超級天眼」，這麼牛逼，但是！
但是……那可是整整30點系統點數啊！
這麼貴？！
人不識貨錢識貨是么？
肖凡再看看自己僅剩的1點系統點數……
算了，收起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當然，雖然心裡撕心裂肺的疼痛，但肖凡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周軍還死死的盯著他呢。
看那眼神，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真的把他列為犯罪嫌疑人了。
「周處，事情是這樣的……」
肖凡乖乖的複述了一遍記憶中的事實。
當然，他不得不去除了有關綁定系統和時間靜止的內容。
……
聽完肖凡的描述，周軍呼出一口氣，沉吟了片刻。
肖凡的描述與其他三個人的描述完全符合，沒有任何矛盾之處。
難道真的是失憶了？
到現在，周軍也有些傾向於這個看似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畢竟，這四個人都才二十齣頭，都還那麼年輕，背景清清白白。
他們能幹得出多極端的事情來？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周軍站起身，準備離開。
「事故現場的偵測已經完成，飛機黑匣子也已經找到了，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的消息。你們是否出院的問題，就聽楊醫生安排吧。」
「但是別忘了，如果有需要，我會隨時聯繫你們！」
「周處，」肖凡叫住走到門口的周軍，「飛機上其他人，真的全都……」
周軍抿了抿嘴唇，沉聲道，「全機，只有你們四個倖存者。」
肖凡沉默了。
內心的痛，無法言說。
如果不是系統，他們也必然是同樣的結果。
只是，一個人的命運，如風中野草，究竟又掌控在誰的手中？
肖凡知道這不怪他，但他仍然免不了自責。
他希望自己有更大的能力。
「不管怎麼說，既然活下來了，就要珍惜，就好像帶著其他人的遺願那樣。你說呢？」
周軍留下一句話，關門離開。
肖凡愣住，久久回味著周軍最後那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