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中元
「統領,統領。」
一大清早,便有俠嵐急急忙忙的闖進鈞天殿,統領座位上正在不停打瞌睡的不服老的老頭睜眼。
「急急忙忙的,怎麼了?」
「統領,林谷村,弋痕夕老師發來求救信。」
「快,拿來我看。」
「林谷村巨變,玖宮嶺有難,請速採取行動。」
「快,派人去林谷村打探,找到弋痕夕他們的蹤跡,另,全玖宮嶺開始高度警戒。」
報信俠嵐離開,天凈沙的困意也消失殆盡,而後緩步走到大殿外,看著天空。
「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數天前……
「你們俠嵐就是這麼對待俘虜的?」
男子看著自己面前的饅頭和鹹菜,一臉嫌棄。
「你們零對待俘虜的方式,怕不用我說吧,你到底吃還是不吃?」輾遲道「你要是不吃,連這東西都沒有。」
「哼!」男子看了看坐在遠處的眾人,由看了一眼虞灼,見他吃的香,便默默地吞了口唾液,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
吃完,男子又被綁了回去,輾遲和山鬼謠看著他。
「謠叔,以前有沒有審訊人的經驗?」輾遲抱著手臂看著男子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我有除零的經驗。」山鬼謠默默心道,而後開口道「沒有,你有?」
「你說,他能怕什麼呢?」輾遲有些糾結道「哎,你們幾個也別光在這裡閑著,幫我想想,」
「千鈞,你最怕什麼?」輾遲突然回頭問道。
「我沒什麼怕的。」千鈞抱著手臂「你要是沒事,我去睡了,困都困死了。」
「哦,好吧。」
明宇想了想,走到輾遲身邊「輾遲前輩,我有一個辦法。」
……
「唔……噗,哈哈哈哈……你,你快,快拿開你的手……快……咳咳……哈哈。」
「輾遲,你好殘忍啊。」
一旁,辰月捂著嘴,一臉誇張,明允在辰月身後,抓著她的衣角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一旁,虞灼抱著手臂,面容平靜,望著輾遲拿著羽毛撓男子的腳心。
「確實。」
「有嗎?」輾遲一臉無辜的看著眾人「弋痕夕老師,謠叔,你們覺得如何?」
「他快暈過去了,先放手。」弋痕夕道「說吧,你叫什麼?」
「離,離鞅。」
「從哪來,那些村子里的人是怎麼回事?」
離鞅沉默片刻,見輾遲拿著羽**近,連忙說道「我,我,我和他是一個地方的。」
離鞅突然看向虞灼,而眾人的目光只在虞灼身上停留一下就返回到離鞅身上。
「你騙誰呢?」輾遲道。
遠處,虞灼的目光一瞬間變冷,而後恢復正常。
「蠢貨。」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們要不要繼續聽,不願意聽,就算了,反正那些村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
「離開?」山鬼謠道「去哪?」
「昧谷。」離鞅道「他們本就是零所化,現在看到你們來了,你們認為他們還會留在這裡嗎,更何況,你們還抓了我。」
「你的意思是我們錯怪好人了?」山鬼謠道「既然他們是零所化,有了人性,那他們晚上成群結隊的在村裡晃蕩,是怎麼回事?」
「是鬼月。」
離鞅冷哼「這種天氣異象是幾十萬年才會遇見過一次的,每次都會讓零的零力大增,但是,這也分人,比如說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不會失控,而那些村民,體內零力會失控,他們對零力的控制力不夠。」
「為什麼我沒事?」輾遲有些疑問「我體內也有零力。」
「你……」離鞅看了看輾遲「或許是因為你體內零力太少了,再加上元炁,所以沒什麼事。」
「最後一個問題。」輾遲道「怎麼才能救那些村民?」
「呦呵,真是稀奇,我這可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俠嵐要救零呢。」
「閉嘴,再說沒用的我就撕爛你的嘴。」
離鞅眸子一動,見虞灼在遠處盯著他,而剛才那句話便是虞灼從那邊傳過來的,只是,其他人都聽不見而已。
「怎麼,你還對這個俠嵐有感情了,這可不像你啊,大人。」
「哼。」虞灼微微蹙眉,而後恢復平靜。
「說還是不說。」輾遲手裡的羽毛已經蠢蠢欲動了。
「沒有辦法,我昨晚出現,也只是將他們帶回昧谷而已。」
「帶回昧谷就有辦法了?」辰月道。
「小姑娘,帶回昧谷至少能好受點,而且,這些零,可跟以前的不會一樣哦,」
「你什麼意思?」弋痕夕心裡突然湧現一種不安。
「我沒什麼意思。」離鞅笑了「你們如果現在不放了我,後果可要自負哦。」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阿喻從廚房拿出來一點吃的「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
眾人圍在桌前,都麻木的往嘴裡塞食物,因為所有人都在想這件事,也沒人會注意桌子上的食物。
「我,我頭怎麼這麼重……」輾遲拄著頭。
「我,我也是,為什麼?」辰月看著一旁站著的阿喻「是你,你為什麼?」
「諸位,對不起了,我不能讓你們擋了他的路。」阿喻手中突然出現一絲紅色的元炁,走向離鞅。
而虞灼最後的意識便看見離鞅朝自己越來越近。
……
輾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面前坐著一個人。
「怎麼又是你?」輾遲有些鬱悶「你在我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驀炎。」男子笑了「你叫輾遲對吧。」
「嗯。」輾遲仔細端詳了驀炎片刻,他一頭紫色碎發,臉色蒼白,五官端正,眸子和虞灼一樣,都是暗紫色的,嘴唇紅潤,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很好看嗎?」驀炎道「咱們兩個的臉明明很像,你居然對著我犯花痴。」
「去去去。」輾遲拜了拜手「你把我拽進來要幹嘛,是有事要拜託我嗎?」
……
「喂,醒醒,還沒睡夠嗎?」
虞灼睜眼,便看見離鞅靠了過來,而他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了出來。
「呦,醒了。」
「滾!」虞灼馬上將離鞅推開「離我遠點,我最討厭別人碰我。」
「哎呦,你這個人好生絕情啊。」離鞅一臉受傷心痛的模樣「別忘了,昨晚對我下黑手的是誰啊?」
「你把我帶出來幹什麼?」虞灼咳嗽一聲。
「你說我帶你出來幹嘛?」離鞅道「還不是為了你。」
「幹嘛?」虞灼冷哼「為了我?」
「你大部分力量都在無極之淵,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難維持了,就像我剛才對那幫俠嵐說的,你跟他們一起,你的身份也會暴露的好嗎,小伙。」
「你!」虞灼別過臉,不看還好,轉臉便看到一旁還未醒過來的阿喻。
「你把他也帶出來了?」
「嗯哼,帶他出來自然是有用的。」離鞅笑了。
「他一個嗅探,為什麼會聽你的,你拿了他什麼東西,還是……」
「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嘛,我自有我的道理。」離鞅道「行了,這件事結束之前,咱們就待在這裡。」
「今天是什麼日子?」
「中元。」
「中元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