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牢救人
這一世,只要抱好這隻大腿,說不定自己的齊北國也能夠在亂世存活。
「父皇,那燕北世子,既然敢害兒臣受傷,就交給兒臣處置可否?」白夢曇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丹鳳眼,用頭戳著白辰逸的下顎。
白辰逸被她小樣子給逗笑了,只有笑著答應「好好,只要寶貝兒解氣,區區一個燕北世子隨你處置。」
「謝謝父皇。」白夢曇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看著父女倆父慈女孝的畫面,白夢紗雙手緊捏著絲娟,恨不得將它撕碎。
同樣是女兒,可白辰逸就是不待見她,她可是北齊國的長公主,就因為是庶出,就因為她出生時,天無異像。
「父皇,那支百年人蔘既然皇妹想要,兒臣立馬命人取來便是。」白夢紗故意調高聲倍,想引起白辰逸的注意。
白辰逸和自己的小女兒聊的正歡,突然被白夢紗給打斷了,深邃的眉頭緊皺「你不是去取了嗎?還站在這裡幹嘛?身為大皇姐平日里,就應該多關心關心自己家妹妹的安危,要以皇妹為尊。」
「兒臣,一定謹記父皇的教誨。」
白夢紗低眉行禮,轉身離去,一走出紫萱殿。
道路邊的忘憂草長得甚是茂密,平日里她的好皇妹偏愛種些,稀奇古怪的植物,白夢紗瞧見就有氣。
「這草髒了,本公主的眼睛,給我拔掉。」
她身後的侍女們面面相聚,這草可是屬於紫萱殿的,萬一被三公主給怪罪了下來,該如何是好。
「聽不懂人話嗎?不拔也可以,明兒就不用來見我了。」白夢紗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們。
「奴婢遵命。」比起被三公主怪罪,大公主的手腕更是另她們膽怯。
在這北齊皇宮裡,留下的冤魂可是不少。
白辰逸走後。
白夢曇一刻也沒鬆懈。
「珠珠,趕緊給我梳妝。」她起身不顧有傷的手臂,直接坐在凌花鏡前。
「三公主,你的傷還沒好,這是要去那裡?」珠珠緊張的問。
她這主子,沒那刻,另她省心的。
「當然是要去找夏夜藤。」白夢曇不加掩飾的說,她可是要去抱大腿的,當然要打扮妥當,不要失了身份才對。
珠珠一聽,是去找那個北燕世子,不解?那個世子在北齊皇宮裡,連個閹人都不如,大家都沒當他一回事,不就是個階下囚,主子又何必深夜前去。回頭瞧著,自己家主子的傷,豁然明朗。
「原來三公主,是想去教訓一下北燕世子,你放心陛下在你受傷后,就命人押他去水牢了,聽說那裡陰暗潮濕,有他好受的。」
「水牢。」白夢曇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珠釵。
怎麼能將她的貴人給扔進那種地方了,而且她受傷是因為自己在獵場為了邀功,逼夏夜藤徒手抓野豬,沒想到那野豬好生精明,轉身撞向了她所騎的馬兒,導致馬兒受驚,才會墜下馬去。
「等主子你傷好,再慢慢去折磨他也不遲。」珠珠自認聰明的說道。
她還折磨了,要知道夏夜藤得勢后,第一個滅的可就是齊北國。
昏暗的地道里,珠珠死死拽著白夢曇的袖口,雖說從小在宮裡長大,可白夢曇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潮濕陰暗的地道里。狹窄的地道牆壁上點著一盞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她倆跟著獄卒向前行去,連續拐了幾個彎后,璧上與足底逐漸變得潮濕,油燈也跟著熄滅,白夢曇用手緊緊捏著手臂。
背後突然傳來「哇」的一聲大叫。
白夢曇,手中的提著的蓮花燈瞬間跌落在地。
珠珠緩緩的回過頭,張大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白夢曇這才恍神,剛剛自己抓疼的手臂是珠珠的,她抱歉的陪笑著。
「珠珠,我抓疼你,你就說嘛!你這一叫多讓人害怕。」
這時只見珠珠瞳孔放大,一手捂住嘴,一手指著前方「三……三公主,那……人不見了………?」
「什麼人?」白夢曇一回頭,剛才還在的獄卒了。
正當倆人要呼救時,腳踝被人給抓住,主僕倆害怕的跳起身,本能的腳直往下踹。
「三公主饒命,饒命呀!」獄卒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白夢曇揉揉眼,這才發覺腳下有條暗道,獄卒正在下面,抓著她們的腳,是想叫她們下去的意思。
主僕倆借著微弱的璧光,瞧清獄卒大哥哥,本就不討喜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很是滑稽可笑。
但礙於身份,白夢曇只有強忍著。
可珠珠卻沉不住氣,直接捧腹大笑。
「哈哈哈……獄卒大哥真是對不住,我們真不知道你在下面。哈哈……還以為是遇見鬼了哈哈……。」
獄卒的臉被嘲笑著轉為黑色,這兩個姑奶奶好好的皇宮不去待,偏要來他這裡。只求她們辦完事,以後再也不要來才好。
這水牢下,牆璧上不斷的有水流下來,此時白夢曇蜀錦梅花繡鞋,以及裙擺下都已經被浸濕。
「三公主,那燕北世子就囚禁在那裡。」獄卒指著前方。
白夢曇漂亮的丹鳳眼朝盡頭望去,男子赤裸著上身,宛如瀑布的銀髮散落在胸肩,被鐵鏈鎖住的手臂向兩邊懸挂著,蒼白的皮膚上有著數不清的傷痕,甚至有些地方皮肉都已經縱橫翻出。
這些全是鞭傷,白夢曇眼神暗淡,臉色驟變。
前世自己也成被打的遍體鱗傷,這些傷有多痛,她是最清楚不過,幾次在昏厥中醒來,都歷歷在目。
以前的自己恃寵而驕,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裡。就連這燕北世子,因為一出生就是滿頭銀髮面目可憎,被燕北國視為妖孽不受待見,又被自己父皇送來當人質,已換取兩國的和平。
現在想想他們倆還真,還有不少相同之處。
而前世自己對他沒一絲的憐憫,卻比皇宮裡每一個人更肆無忌憚的欺負,羞辱他。
來滿足自己強大的優越感。
「三公主,那裡臟不要去。」珠珠害怕的一個勁的在後鬧騰著。
白夢曇全當沒聽見,因為只有她知道,這個人將是未來最強的王者,保他就是保住齊北,保父皇的江山。
明知此人,性格孤僻,攻於心計,善用權謀。就算被他厭惡,白夢曇也要為了自己將要保護的家人,去討好他。
「快、快將鎖鏈解開。」白夢曇催促著。
獄卒掏出鑰匙,急忙打開鎖鏈。
少年消瘦的身軀,向前方倒去,白夢曇嬌小的身子用盡全力的接過他。
明明比她都還要高大,可偏偏身子如紙一般輕薄。
少年頭無力的靠在她的香肩上,淡淡的曇花香氣襲來,銀髮擋住了他半邊臉頰,深邃的眼眸發著墨綠的幽光,像是被澆滅的黑炭。
眼前的少女一身簡約的白紗袍裙,梳著別緻的飛雲髮髻,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美艷的如同仙女。可他怎會忘記,害自己這般的,正是這嬌俏的少女。
他張開嘴用力的,咬緊白夢曇的香肩,曇花的香味在他唇齒間化開,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