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趙高被閹 李斯為師
自嬴政登基當天,呂不韋便送了兩個美女進了嬴政房中,趙高就門口候著。
呂不韋則以仲父身份,常入後宮,與趙姬舊情復燃。
王賁在練功房中,等足一天,也未等來嬴政。
這一夜。
嬴政將候在門外的趙高喚了進去。
房中床上躺著兩個赤身女子,嬴政拉著趙高,對兩侍寢丫頭命令:「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是趙高的夫人了!」
兩男四女房中交合,被守夜太監知曉,連夜去了太后寢宮,稟報了呂不韋。
呂不韋大怒,帶著禁軍就往大王住處。
守門太監自行開了門,呂不韋入大王寢宮,眼前場面淫亂不堪。
呂不韋一隻大手將趙高從女人堆里提出來,大巴掌將趙高扇倒:「你是什麼東西!敢跟大王搶女人!」
呂不韋:「拉下去閹了!」
兩禁軍依言將趙高帶走,趙高呼救:「嬴政救我!嬴政救我!」
嬴政:「慢著!」
所有人動作停止。
呂不韋對校尉命令:「掌嘴!」
校尉上前就給趙高几個大嘴巴子。
呂不韋:「大王的名諱也是你敢叫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拉下去!」
趙高被扇的鼻孔嘴角流血,奄奄一息,被兩禁軍帶走。
呂不韋:「將這些蕩婦,全部帶下去砍了!」
禁軍門:「是!」
女人們不敢出聲,任由抓去。
嬴政:「住手!」
呂不韋:「大王年幼無知,難曉是非,我為大王仲父,一切聽我行事!帶走!」
嬴政衝下去阻攔拉扯。
呂不韋:「將大王拿下!」
校尉上前:「大王得罪了!」
校尉三五幾下便制服了嬴政,嬴政:「你一個小小的校尉,竟敢擒拿寡人!寡人明日就要了你的腦袋!」
校尉一陣驚慌。
呂不韋:「大王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校尉不必多慮!」
呂不韋帶人離開,將嬴政鎖在大王寢宮,門外十數禁軍看守!
嬴政惱羞成怒,拾凳將門窗砸爛。
「嗆啷」聲連連劍出鞘對著嬴政。
嬴政一身怒氣,直往劍上撞,人皆退後避開,怕傷著嬴政。
校尉將嬴政攔住:「仲父有令,大王不得離開寢宮半步!」
嬴政仰面朝其伸手吼道:「劍給我!」
校尉遲疑驚怕。
嬴政:「劍給我!」
校尉戰戰兢兢地將腰中劍送出。
嬴政『嗆啷』一聲抽出寶劍命令:「跪下!」
校尉背脊發寒,感受到嬴政身上洶洶殺氣。
嬴政:「寡人叫你跪下!」
校尉求情:「一切皆是大王仲父的命令,莫要與小的為難!」
嬴政一劍揮去,在校尉臉上割破了一道血口子。
嬴政劍指校尉:「日後,你要記住!你是禁軍!只能聽命於秦國的大王!只能聽命於我!」
校尉:「末將明白!」
嬴政將劍送回劍鞘,別在校尉腰上:「叫他們都跟我來!」
嬴政帶著人馬,去到刑場,四女已屍首分離!十餘小太監正搬運屍體上牛車。
嬴政冷漠:「將他們全殺了!」
校尉一揮手,身後禁軍亮劍,將搬運屍體的十餘小太監全剁殺。
嬴政心平氣和:「趙高在哪?」
校尉:「應在常侍處!」
嬴政趕到常侍處時,趙高已被閹成太監。
嬴政大怒:「校尉!全殺了!」
禁軍們衝上去,將在場五六太監刺死。
趙高下身帶血從台上翻下,強忍疼痛:「趙高謝大王!」
嬴政帶著校尉一路行到禁軍休息處門口,命令校尉:「你去將裡面所有人叫出來!」
嬴政集來百數禁軍,直闖太后寢宮。
太后寢宮外,十數太監張手攔著,為首一太監目中無人:「大王,仲父和太后在裡面,若無要事,大王就請回去歇息吧!」
嬴政命令:「拿下!」
禁軍上前將太監盡數擒拿,摁倒在地!
呂不韋打開門,吹鬍瞪眼朝禁軍:「放肆!還不鬆手!」
禁軍們猶豫了!
嬴政:「都摁穩了!誰敢讓一個太監跑了!我滅他三族!」
禁軍們手裡便下死勁,將太監們一個摁在地臉都變了形!
趙姬此時出來,臉色一正:「政兒,休要放肆!你怎敢如此對待你的仲父?要不是你仲父,你能是今日的秦國大王嗎?」
嬴政:「我是父王的嫡長子!身上流淌著秦朝最尊貴的贏氏王室血液,不依任何人,我也能做這秦國的大王!和這姓呂的毫無干係!」
嬴政命令:「將這些死太監就地正法!」
呂不韋對禁軍:「你們敢!」
呂不韋:「你們要是敢傷他們一根毫毛!我讓你們明日皆成階下囚,不日後刑場問斬!」
禁軍們個個為難。
嬴政從旁抽出一劍,將摁在地的太監全皆砍死,挑釁呂不韋:「有種斬我!」
呂不韋一時怒氣上涌,不可遏止地扇了嬴政一巴掌:「你這逆子!」
嬴政嘴角被扇出血,嬴政大怒舉劍砍向呂不韋,呂不韋閃避後向宮外而逃。
校尉們拉住嬴政:「大王!不要追了!」
嬴政朝呂不韋背影怒吼:「遲早有一日!我定要了你的腦袋!」
趙姬嚇得趕緊閉門喘著大氣。
門外嬴政聲音:「王翦將軍在哪?我要見王翦將軍!」
夜色靜謐。
呂不韋狼狽回到自己府邸,吩咐食客廖宇:「將李斯叫來!」
李斯入來:「丞相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呂不韋:「這個嬴政,比我想得更要暴戾難纏。日後,恐怕得要你代我去授課,教大王國君之道。」
李斯:「丞相,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不韋擺手:「宮中處了一個假太監,將他變成真太監!現在才從趙姬那得知,那個假太監叫趙高。在趙國邯鄲時,和嬴政從小一塊長大,正所謂形影不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今日卻被老夫撞見,這趙高和嬴政及四女竟鎖在房中顛鸞倒鳳,淫靡不堪,大失體統!這趙高一個鄉下野種,竟敢攀折大王女人,不加以嚴懲,大王在外又有何顏面可存?!」
李斯:「呂相說得是,只怪大王年紀尚淺,未得呂相苦衷。」
李斯:「那陪侍大王的那兩女子呢?」
呂不韋:「被我殺了!」
李斯嘆息:「這豈不是得罪了大王?」
呂不韋:「此兩女已被趙高玷污,有何顏面再做大王的女人?服侍大王!」
李斯:「事已至此,丞相往後有何打算?」
呂不韋:「嬴政此時怕是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比起秦庄襄王,嬴政什麼事都敢做出來!近期,我不能再入後宮面見趙姬了。唉,可又怕趙姬深居宮中,倍感寂寞因而怨恨於我。難啊,到底是我愧欠了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斯計上心頭:「我倒有一個主意,只是。」
呂不韋:「但說無紡!」
李斯跪拜在地:「李斯不敢,畢竟這對呂丞相不義。」
呂不韋:「先說說看。」
李斯:「既大王之前有假太監趙高,那太後會不會身邊有假太監呢?」
呂不韋大怒:「放肆!」
李斯害怕:「求呂相饒命!」
呂不韋:「日後,你再敢提及此事!莫怪我,不念往昔之恩!」
李斯:「謝丞相寬恕。」
門外突有人高聲嚷報:「大王到!」
呂不韋一驚:「嬴政怎麼來這?」
嬴政帶著王翦五個校尉直入府中,上千禁軍候在丞相府外。
李斯跪著轉身叩拜:「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嬴政眼挑呂不韋,不開口說一句,就這樣一直盯著。
呂不韋:「不知大王深夜造訪丞相府,有何要事?」
嬴政臉一怒:「你不跪拜寡人,等著寡人跪拜你嗎?」
呂不韋:「近日腿腳不靈活,不便向大王行君臣之禮,還請大王體諒。」
嬴政:「王翦!」
王翦:「臣在!」
嬴政:「你去幫他一把,免得丞相下跪時摔倒,我在旁等著!」
嬴政坐在高座上,居高臨下望著呂不韋:「你就放心跪,王翦將軍不會讓你摔倒的!」
場面一陣冰寒。
李斯:「大王!呂相近來身體確實欠佳,還望大王念在呂相勞苦功高的份上,今日特敕呂相不行君臣之禮。」
嬴政朝李斯:「你是個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掌嘴!」
校尉上前欲扇李斯,呂不韋:「慢著!」
呂不韋向嬴政跪拜:「大王,臣有罪!」
嬴政:「你何罪之有?」
呂不韋頭磕在地:「請大王責罰!」
嬴政:「呂相果然爽人爽語!好!寡人就依你!你無端殺我兩女人,今日,寡人亦要殺你兩女人!」
呂不韋依舊頭磕地:「大王請便。」
嬴政:「王翦?」
王翦命禁軍入丞相後院,提來兩夫人,就於院中將其腦袋斬落。
次日。
秦王宮朝殿上。
嬴政坐王座,呂不韋坐前方左側邊。
朝中文武權臣與呂不韋議政事。
嬴政閉目。
每到關鍵處,呂不韋看向嬴政:「大王的意思呢?」
嬴政皆左手往呂不韋處一引:「依仲父裁決。」
下朝後。
嬴政回到書房,卻見裡頭站著李斯。
李斯恭敬禮拜:「李斯見過大王!」
嬴政臉色溫怒:「出去!」
李斯臉色尷尬:「是的大王!」
李斯站到了門外。
嬴政吩咐旁邊太監:「將門關上。」
太監依言,將李斯關在了外頭。
嬴政捧竹簡讀了一個時辰后:「將門外人帶進來。」
太監開了門。
李斯入內朝嬴政行禮:「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嬴政:「你恨我嗎?」
李斯心一慌:「臣有恨,又何足慮?。」
嬴政:「先生和呂相是如何逼死我父王的,我可在旁看得一清二楚!每當看見先生這張臉,總是令寡人想起我那可憐的父王,你可有法子消我心中之慮?」
李斯:「羊懼狼猶常在,虎懼狼從未有!大王是虎,李斯是狼,大王怎會將我這李斯放在心上?」
嬴政:「你竟然是來做寡人的老師,那麼寡人要考考你!寡人要如何做,才能一日之內,追上宮中那些世子們!換句話說,或者有什麼捷徑,讓寡人一日掌握韓趙楚魏齊燕秦的字,和車軌規矩?」
李斯苦思半晌:「此無捷徑可走,還請大王守靜篤心。」
嬴政得意笑道:「你真是一個蠢才!待他日寡人率秦國銳士滅掉韓趙楚魏齊燕,不就不用學了嗎?!哼!到那時,我看那些自以為是的世子哪來的驕傲,在我面前稱博學多才!不過一種學問,換六國語言習俗轉換倒騰耳,算什麼博學?自欺欺人耳!」
李斯長舒一口氣:「大王英明!」
李斯:「還勸大王與呂相交好,若哪時惹怒呂相。呂相託病不上早朝,大王又生疏於政事,導致朝野荒廢民間因此受苦,非明君之道也!」
嬴政:「汝所言,吾當知正確,亦我現今所慮。慶幸今日朝堂上還見著呂不韋,為寡人處理朝政。寡人在朝上,可是聽得一竅不通,唯默默學習耳。」
李斯喜道:「請大王信於李斯,最多五年,教大王習會為君之道,理政之能!」
嬴政點頭頷首:「請先生切記今日之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