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孟姜女悲長城 嬴政最後囑託
秋入冬,寒得更寒。
華夏北部,萬里飛雪,七十萬刑民迎雪勞作,修建萬里長城。另有十來處,華夏兵七八人燒煮熱騰騰薑湯和熱粥,勺分給排隊平民。
一華夏兵和藹口吻:「注意秩序,人人都有,一個個來。」
喝完薑湯和熱粥的平民又返回勞作。
遠處衛兵重重把守中軍大帳里。
三張十丈長桌,每桌坐三十數都尉級別以上的華夏將領,共百人眾正飲茶吃肉,笑聲朗朗。
嬴政則獨佔一小方桌,坐主位,嬴政高興舉杯道:「各位都尉,中郎將,大將軍,來,寡人敬你們!」
百數人臣異口同聲回應:「臣敬始皇帝陛下!」
君臣同飲。
兩個時辰后,眾人皆飽,撤去長桌,替以火炭燒烤取暖。
嬴政:「政本想與眾將軍,眾中郎將,眾都尉來個一醉方休!可惜,政來此處,使命在身,不敢耽誤國之大事,故眾將軍,眾中郎將,眾都尉莫怪政小氣,不以美酒而以茶水相待各位!非政。。。咳咳。。。」以手帕捂嘴,身旁趙高再為嬴政披上一件厚毛衣。
嬴政:「非政嫌棄眾將軍,眾中郎將,眾都尉才以茶相待。。。咳咳。。。政。。。咳咳。。。」
嬴政實難堅持,遂取桌上卷交於趙高,趙高獻奉於蒙恬將軍手中。
嬴政:「眾將軍,眾中郎將,眾都尉相互傳閱政之詔令。。。咳。」
趙高返回跪拜嬴政桌旁,從桌下拾來一罐人蔘熱湯,倒出熱氣騰騰的一碗:「陛下,此處寒冷非常不比咸陽,喝碗人蔘湯吧。」
嬴政接過,慢慢吮吸起來。
帳中百眾聚在一起傳閱詔令,閱后表情或震驚或疑惑或悲傷或淚流。
嬴政喝完三碗人蔘湯后,帳中百眾皆已閱讀詔令完畢,回到自己原來位置,眼神皆朝嬴政期待望來。
嬴政:「若他日華夏國內平民起義,爾等不準班師回朝護駕,當堅守崗位,護我華夏邊境國門,勿令匈奴進我華夏一寸土地。」
嬴政:「諸位將軍,中郎將,都尉莫要質疑詔令中的一字一句,此皆是政的旨意!因事關我華夏千秋社稷,人民大眾利益,又恐諸位對此詔令存疑,政不得不親自來此一趟,為諸將軍,中郎將,都尉消此疑惑顧慮。」
嬴政:「各位,對詔令有何疑惑,儘管問政。」
片刻。
蒙恬起座離席,朝嬴政跪拜,蒙恬淚出雙眼:「真若華夏國四處起義,危及咸陽,迫害陛下性命。臣又為陛下親封大將軍,如何能坐視不管?!讓蒙恬成為華夏國背君叛國的罪人!」
嬴政:「要問就問,都不要跪著了。蒙恬,你回到座位上,政為你說。」
蒙恬回座。
嬴政:「政掃六合,又並南越百地,世界之大,皆屬政土!政之法律所及,恩惠天下百姓利益。無有權貴徇私舞弊,以權謀私之機。更無無所事業,偷雞摸狗者安身之所,天下大同,和親一家。卻是政滅韓趙魏楚燕齊,並稱華夏。猶如政殺六國萬億民眾之父,滅其祖宗,使其喪失為人子孫來處。政將其收養為子,改其姓氏,猶如叫其認凶作父,焉有不怨矣?人皆被政王權威嚇,故不敢言,卻是每逢清明拜祖之日,人皆猶憶祖先光輝,因而夜深夢驚悲泣悔責。政亦想過,禪位於天下,使天下之民推舉他們的皇帝,卻被朝中左右丞相隗林王綰反駁,說此是仇恨轉嫁,未解決根本矣!唯有以政之血,以我贏氏鮮血方能洗滌天下亡國奴恨,實現華夏真正太平,真正大同,真正大一統!」
百眾聽之皆是淚泣!
嬴政朝趙高一揮手,趙高命人將嬴政身後的紅布拉開,只見旗子上刺繡著兩列大字:「華夏民族永團結,華夏國土不可分裂。」
百人眾再見旗上字時,不少人直接哭出聲音。
嬴政:「政。。。咳咳。。。這是政給諸位將軍,諸位中郎將,諸位都尉及駐守萬里長城的軍民百萬眾的真誠告誡及願望。諸位見此旗,猶如政親臨告誡,當日夜思銘,以身作責,切勿與政旨意背道而馳!否則,就是政之敵人,是我華夏民族的罪人!都清楚的記住了嗎?」
百人眾齊呼喊:「華夏民族永團結!華夏國土不可分裂!始皇帝之志便是臣等之志!當盡責遵守!莫與違背!」
嬴政走出中軍帳,向門口王翦,嬴政:「隨政而來的十萬華夏精銳留下給蒙恬,駐守萬里長城。政有一萬護衛而去足矣。」
王翦雙手抱拳:「臣這就去與蒙恬將軍虎符交接。」說完進入帳中。
正午。
嬴政坐十八人抬王輦,一萬護衛相隨回往咸陽,蒙恬等百數將軍隨輦相送。
行一段路。
趙高扯嗓:「停!」
隊伍停。
嬴政撩開細紗:「蒙恬將軍,就送到這吧。」
蒙恬眼眶濕潤,只顧瞻仰嬴政卻喪失反應動作。
嬴政:「扶蘇忠厚見識低淺,好聽那幫儒子之言,喪失正確判斷,蒙恬將軍代政好好管教。扶蘇留在你這,倒比在咸陽安全許多,政因此放心!」
蒙恬:「那幫儒子繞舌非常,就連始皇帝陛下也難以對付,何況是年輕的扶蘇公子呢。」
嬴政頗為贊同:「正是如此,蒙恬將軍切勿讓扶蘇親近儒子!那些儒子附庸權貴勢力,講著滿口禮義道德,卻是顛倒黑白自圓其說,與權貴勢力合謀侵吞國資,對正義舉報者羅織罪名口誅筆伐,政尚未能完全應付,何況天下萬億無知民眾耳!若是儒子當道,天下百姓皆被其扼喉索頸,天下百姓皆為權貴勢力之奴隸!唯有政之法制,以法治國,上刑及權貴,下惠及平民,才是真正利益天下之民的根本!」
蒙恬眼淚奪眶而出:「陛下胸懷天下,無私公正,為我華夏族之聖主也!」
此時,嬴政聽來遠處若有若無的哭泣音。
嬴政:「這是?」
蒙恬:「那是孟姜女,已經在長城腳下哭了十天十夜了,現在眼淚哭干,雙眼淚血,身世也是無比凄慘。」
嬴政追問:「怎麼說?」
蒙恬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孟姜女是從小就被丟棄,淪為乞丐。而其丈夫生來體弱,日常生活無法自理,父親兄弟又被征去為兵,家中只有他一人。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孟姜女與其丈夫相遇相知,二人遂結成夫妻,相愛非常。成婚後五年,二人趕集恰逢我軍城中抓捕遊民,二人又剛好被逃竄的人群衝散,其丈夫不能被他人證明是耕田有家之人,便被抓來此處,修建萬里長城。士兵見其丈夫身形如常人卻毫無體力,以為是被惡意刁難,將其喝罵鞭打。終在上半月,因地濕雪滑,其丈夫不慎從高處摔下跌死了。為防暴屍荒野生瘟疫,士兵們又恐上將軍們責罰傷人命,就將其丈夫埋於城牆之中。後來孟姜女得到消息,尋來此處,四處問詢,日夜涕泣,一連三日皆是如此。其丈夫所在伍的平民不忍其哭,便告以事實。沒想,這孟姜女哭的更凶了。說二人在世時,發過互不背棄,死當同穴之誓言!如今其丈夫先死,其夫必是泉下自責萬分,以為當先叛離。孟姜女也是固執,欲掘長城與夫同葬。此乃千萬人一月辛苦成果,大家怎能容其破壞,又怎可答應?孟姜女便長城腳腳下撒潑哭泣,至今已有十日之久。」
嬴政下王輦,站至山頭,眺望遠處跪在長城腳下,貼牆哭泣的人影。
嬴政眼眶濕潤:「政如今聽得他人夫妻失散,家中骨肉分離都鬱郁悲懷感同深受,更別說親眼看到了,政,老了。」說完淚珠滾滾而下。
嬴政:「蒙恬。」
蒙恬上前一步:「陛下。」
嬴政:「把那段長城砸開,使其夫妻團聚!」說畢離去,上王輦,隊伍駛離。
蒙恬站在山頭震驚良久,隨後率大力士百人,將長城以巨硾猛砸!
「咚咚咚」聲響,震耳欲聾。
臨近徒民瞬間暴亂,華夏兵迅速增援鞭打喝斥!
扶蘇趕至,制止華夏兵:「住手!都給我住手!」
扶蘇也制止大力士:「你們都給我住手!」
眾人皆停止動作。
扶蘇跑向蒙恬,質問蒙恬,扶蘇:「蒙恬將軍!何故砸這長城?這是工程質量問題嗎?」
蒙恬眼神堅定:「不是!」
扶蘇:「那是為什麼?這可是千萬人不辭辛苦一個月用血汗勞動的結果!」
蒙恬:「這是陛下的旨意!」向大力士再發命令:「停下來幹什麼!砸!」
百眾大力士揮硾猛砸。
扶蘇:「住手!住手!」可卻制止不了大力士!
一柱香后,轟隆一聲巨響,長城崩塌!孟姜女發瘋一樣和大力士一同扒開亂石,終於孟姜女抱著一具屍骸喜極而泣:「夫君啊!你沒有叛離我們的誓言!我也從未放棄過你!我一直尋找你,只是我來晚了!你不會怪罪我的對不對!」
孟姜女雙眼淚血:「夫君啊!我們生時相親相愛互為尊重,如今陰陽相隔,我孟姜女心痛如絞!你怎可自私,不好堅持,率先棄我而去。。。」
扶蘇指責蒙恬,扶蘇:「為一無名女子無理之言,竟砸崩長城,當是為將者不智!人皆死了,砸崩長城夫妻團聚又如何?能改變孟姜女夫君死亡的事實嗎?此為始皇帝陛下的昏庸!」
扶蘇面向眾刑民振臂高呼:「將萬里長城都砸掉好了!人皆遣散還鄉,家親團聚!」
民皆起鬨:「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趙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韓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魏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楚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燕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當為齊國民!」
「誓死不做華夏奴!誓死不做秦國民!」
蒙恬腰中抽出長劍:「都蹲下!」
周邊千萬數華夏弓弩軍銳包圍而至,拈弓搭箭!
百千華夏兵衝進人群手持皮鞭無情鞭打,邊打邊說:「分裂華夏民族團結罪!該打!」
「皆悉華夏族民!你我無有例外!」
扶蘇身處暴動中心,驚嚇非常,幸得蒙恬及時趕到拉至安全處。
孟姜女抱著丈夫屍骸直朝蒙恬走來,孟姜女向蒙恬磕頭跪拜。
蒙恬拉起孟姜女,蒙恬:「請起,快走吧!」
孟姜女起身:「大恩不言謝!來世做牛做馬當報蒙恬將軍今日之恩!」
蒙恬:「臣是奉始皇帝陛下命令行事!」
孟姜女看向扶蘇,孟姜女:「扶蘇公子,你說始皇帝陛下昏庸也罷,始皇帝陛下卻是孟姜女眼中的真情男兒,痴情君王,是千秋萬世華夏民族的大聖人,更是我孟姜女心目中敬仰的大英雄!」
孟姜女:「若不是始皇帝陛下,我等平民世代為奴,淪為權貴玩物,尊嚴性命任為踐踏,就連權貴家養的狗都要比我等平民尊貴幾分!」
孟姜女:「扶蘇公子身在皇宮,未知天下百姓之苦,更未懂得始皇帝陛下!」
孟姜女言罷,朝蒙恬,孟姜女:「蒙恬將軍,替我謝謝始皇帝陛下。」
孟姜女抱著丈夫屍骸走了一段路,掉轉回頭:「待我埋了夫君,當報始皇帝陛下之恩,來此修建萬里長城,獻上微薄之力,懇請蒙恬將軍勿要拒絕!」
蒙恬:「你先去埋了你丈夫吧。」
孟姜女拜謝離去。
由冬入春。
細雨飄渺,煙雨秦王宮。
日。
練功房中。
王翦托舉一竹卷:「依始皇帝陛下詔令,剩餘十五皇子或公主換以平民衣服,以徙民身份同十萬華夏民眾遷至南越,和南越民眾結姻融合。。。」
十五皇子或公主即被百來奴才女婢圍繞更衣裝扮。
走廊中。
王賁視力模糊,由嬴政牽著手走,嬴政:「你的眼睛還疼嗎?」
王賁:「已經不疼了,只是看東西有點模糊。」
嬴政:「那你還認得清政嗎?」
王賁:「始皇帝陛下已刻在王賁腦海深處,雖然看不清,可是王賁依舊能記得陛下的容貌尊顏。」
身後昭御史,趙高,李信等眾跟隨。
王賁突然落跪:「請陛下准允王賁一同隨駕往南越吧!」
正午。
秦王宮大殿。
嬴政與十五皇子或公主一一擁抱告別,到最小的兒子胡亥時,胡亥:「父皇,讓亥兒隨你左右,盡人子的最後一點孝心吧。」
胡亥:「哥哥姐姐們都比胡亥有本事,更是博學廣聞,令父皇心生大歡喜。而胡亥倒沒什麼成就可令父皇高興,只願父皇命終之時,亥兒能為父皇送終盡孝。」
嬴政哈哈大笑:「留下即是意味著死!胡亥不懼?」
胡亥:「胡亥不懼死,當像父皇一般大勇,為天下利益不惜性命!」
其餘皇子或公主皆跪:「兒臣也不畏死!」
嬴政:「政知你們果敢英勇,畢竟是政的兒女,但切莫作無畏犧牲,當用己之所學,為民謀民,利益大眾,方不負政對你們的期待和日夜教誨!」
次日。
秦王宮大殿外,嬴政著威服帝帽,由趙高攙扶,王翦正階下疾步而上,待二人接近時。
王翦:「陛下,守護咸陽的二十萬華夏精銳皆悉集結完畢!」
嬴政臉朝側邊向李信,嬴政:「卿乃大將軍之才,如今委屈為郎中令,心怨政否?」
李信惶恐下跪:「李信得郎中令之職,守衛宮中及始皇帝陛下安危,是始皇帝陛下賜予的無上信任和榮譽,此中要職意義,非大將軍之職能比!李信何來對始皇帝陛下生怨?」
嬴政:「如今咸陽城中二十萬精兵皆被政帶往南越,咸陽城由此兵力空虛,日久必生亂。未及政回歸咸陽,李信當保宮中安定,勿使一人走出宮外,泄露機密消息。」
李信:「李信定不負聖恩重託!」
次日清晨。
嬴政乘十八人抬王輦,過十二金人,出咸陽,率文武百官,華夏精銳二十萬,華夏民眾十萬往南越。
南越。
沛縣。
晴。
劉季牽頭黑驢,驢背上駝著一大袋糧食和一大捆布匹,行至一小飯店門口。劉季心生忐忑。
遠處拐角呂雉偷偷窺望。
此時寡婦曹氏從小飯店出來,見到劉季,曹氏笑道:「你來了怎麼也不進去?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生分了?」
劉季心中慚愧,根本不敢直視曹氏,劉季:「我。。。明日,要和呂雉成婚了。」
劉季猛然抬頭直視曹氏,劉季:「我劉季老大不小,糊塗大半輩子,庸庸碌碌過到現在,已經四十五歲年紀。」
曹氏頓時眼睛一紅,熱淚流淌:「為什麼是她?」
劉季呵呵一笑:「她年輕漂亮,二十六了還是黃花大閨女,我要她!她有錢!能助我劉季成事!」
曹氏:「你今日來,是來跟我斷絕關係的嗎?」
劉季心軟多情,傷人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也不是,就是結婚這麼大喜事,不得告訴你一聲么。」說完將手中牽驢的繩交到曹氏手中。
劉季:「這。。。千言萬語都沒這個管用!」
此時一三歲小孩飯店跑出,抱住劉季大腿,小孩仰頭:「爸爸!」
劉季高興的一把抱起:「哎。」卻被曹氏一把奪去,曹氏:「這不是爸爸,該叫劉叔叔!」
遠處呂雉眼睛一花,猶如看見嬴政和巴清互相決別,而懷中抱著的小孩就是自己!
呂雉眼淚汪汪。
劉季尷尬站在原地,左右不是,大腿一抬,大步一邁,頭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
夜。
房中到處貼著「囍」字,呂不韋和廳客百人圍桌而食,相互敬杯,熱鬧喜慶。
洞房中。
劉季以手揭開呂雉頭頂的喜帕。
由春入夏。
嬴政至南越,面見任囂,趙佗及百眾都尉級別以上重要將領。
大家互相傳遞觀閱詔令,畢。
嬴政親手揭開身後紅布遮蓋的大旗,但見旗上刺繡兩列大字:「華夏民族永團結!華夏國土不可分裂!」
百人眾見此眼眶皆濕潤,或有幾人淚出者。
嬴政:「政一共作了三面這樣的旗子,一面給了駐守華夏北方國門的蒙恬,一面就是在這!另一面,政是要留給擁有華夏精銳十萬的章邯!」
半月後。
呂不韋,劉季,呂雉三人同乘馬車趕至一大戶門外,下馬。
劉季驚嘆:「大!真大!」
劉季:「娘子,你父親住這?」
呂雉眼睛紅腫:「我父親和娘親有一個重要的心愿,就是能親眼見雉兒成親,可是,娘卻。。。」
呂不韋:「別說了,進去吧。」
劉季進了院中,看著院中亭落輝煌頓感心虛自卑:「我尿急,請問有地兒么?」
下人便帶劉季離去,下人:「請隨我來。」
呂雉神情哀傷:「你快點,不要讓我父親久等了!」
劉季陪著笑臉:「你們先去,我過會就來。」
劉季在茅廁做足心理準備后,再由下人帶往。
下人:「就快到了。」
劉季止步:「你先離去,我自個兒過去!我知道在哪,我都看見人了。」
下人離去。
劉季躲到樹后,遠遠打量著前方院中與呂雉交談之人。那人時不時咳嗽,劉季越看越心虛,更憶起夢中與奄奄一息的金龍交談從而更確定心中猜測,劉季震驚到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燈籠!
劉季心生退意,就在躡手躡腳離去時,不料一個轉身回頭就撞倒了一隊送果盤點心的女婢。
「乒乒乓乓」一陣摔盤聲。
劉季知是無可逃避,便硬著頭皮上前,根本不敢抬頭看望,膽怯如鼠縮在呂不韋身後坐著。
呂雉硬拉著劉季,呂雉:「快來見過我父親。」
劉季頭也不敢抬,拾茶相敬。
嬴政:「抬起頭來,讓政好好看看你。」
劉季慌亂非常,鼓足勇氣,只看了一眼就連跪退幾步:「劉季見過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嬴政:「咳咳。」
嬴政:「能識政者,定非凡物。」
嬴政:「你們在這,我要跟這劉季好好談一談。」
院中,假山廊亭處。
劉季攙扶著嬴政漫步閒遊。
嬴政:「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能繼政大統,貴為天子。」
劉季手心冒汗:「劉季不敢想。」
嬴政:「政見過你。」
劉季疑惑萬分。
嬴政:「政在夢裡見過你,是你救了政,斬了白龍。咳咳。。。」
恰時有石階要上。
劉季安慰:「陛下小心。」
嬴政:「為君者當利益天下,多為子民謀取方便益事。」話題一轉:「聽雉兒說,你現在四十五年紀了才成親,為何?」
劉季誠實道:「身家貧寒,莫與他人拖累耳,害女子尊嚴。」
嬴政:「汝之心善慈厚,為天下之君有何不可?你有信心嗎?」
劉季:「在下無能且愚笨,不敢有此信心。」
嬴政:「只要你敢想,雉兒會助你一臂之力!」
嬴政走累了,歇息於亭中,坐於凳上。嬴政雙手拉著劉季,劉季則跪在嬴政膝前。
嬴政:「為君者,當正確使錢,一分一厘當惠及江山社稷,興修公共事業基礎建設,方能利民根本。」
劉季求學:「如何使錢方是正用?」
嬴政注視劉季好一會兒,嬴政開懷一笑:「都隨你,到時,你自有決斷。」
傍晚。
劉季,呂雉,呂不韋出府,上馬車,迴轉沛縣。
嬴政乘王輦由一萬護衛駛離南越,南越任囂趙佗百數將淚別相送,任囂跪地捶胸痛哭,趙佗倒地緊捂心臟悲嚎,猶記嬴政臨別囑託:「他日華夏國內亂起義,爾等萬不可集軍回往勤王!當恪盡職守固我南越之地,致力一統!他日可依時宜守土自封為王,不令南越參與內鬥!待天下一統,決出新帝,爾等當同南越軍民無條件投降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