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天空之外的世界
灰星三國相安無事50年之後，各國早已經互通有無，友好往來，科技發展水平迅猛發展。
和地球科技文明發展不同的是，像地球上夢寐以求的腦機介面，神經操控這種科技早在機械甲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反而是機械動力和航天這些技術發展相對緩慢。
內爾斯帝國是率先在航天事業上做出突破的國度。
他們一直在探索一件事情：天到底有多高？
截止到現在，沒有一個灰星人能夠回答天上有什麼。
灰星神話中講，天空之上是眾神的府邸，世間所有規則和科技都在那裡，眾神各司其職掌管整個世界的規則。
火山之神給生命帶來能量；河水之神給生命帶來循環；厚土之神給生命帶來生命的軀殼；風雨之神給生命成長；波動之神為生命帶來視野……。
眾神就像一個程序縝密的公司，他們天空之上執掌著天空之下的一切，他們創造了這個世界，並維繫著這個世界。
在世界上表現優秀的人死之後就有機會到天空之上進行工作。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天上的神投胎轉世到地面之上，他帶著使命將新的知識帶到人間，促進地面世界的發展。
神也會犯錯誤。
他們在交接的時候偶爾有所疏漏，於是地面世界就會出現必不可免的災難。
當然，有的時候，災難是對邪惡之人的懲罰。
……
這是神話里對天空的描述。
但沒有任何人對那裡的場景有記憶。
神話之所以是神話，是因為那些都只存在人們的想象之中。
即便是會有眾多信徒，也只是眾多人對這些幻想的認同。
或者說只是很多人的集體想象。
這在科學家眼裡是站不住腳的。
科學家需要證據和依據。
他們根據飛行器在天空不同高度採集的空氣數據和微生物情況，發現天空越高，空氣越稀薄，微生物越少，甚至直到一點兒原本的空氣和微生物也檢測不到。
所以，灰星當時的科學家們有了很多推論。
虛無派認為，天空之上什麼都沒有，那裡沒有任何物質，什麼都不存在，空氣、水、土地什麼都有沒有，甚至連重力都沒有，那裡只是一片虛無，無邊無際的虛無。
但火山派不這麼認為，因為檢測到太陽的存在，他們雖然看不見陽光，但他們能夠根據晝夜不同的溫度差感受到陽光的存在，後來科學家用精密的擴波器測出來那是一種波段十分穩定的能量源。
而且，灰星上曾經出現過好幾次從天空墜落到地上的火山石，造成了劇烈爆炸，甚至有個部落直接被炸沒了，到現在那個巨大的天坑仍然人跡罕至，所有到過那裡的人都會換上一種身體衰落的怪病，無法醫治，這和人長時間待在火山口附近會患的怪病一模一樣。
當時的灰星文明的人並不知道其中遠離，但餘子峰等人都心中明了，那是「核輻射」。
火山派的科學推斷是：天空之上有一個巨大的火山，它離著灰星很遠，火山口正對著灰星，所以灰星上總是有一面接受這巨大火山給予的能量，偶爾巨大火山噴發出的碎石落在灰星之上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灰星只是漂浮在巨大火山口上方的一個小球，在以非常均勻的速度進行著自轉。
他們還製造出了這種設想的模型，一個火爐上面用架子串起來一個球，火爐在燃燒的時候，小球會均速轉動起來。
可惜灰星人不需要食物，如果是地球人肯定會聯想到烤串。
不過，更可惜的時候，那時候的灰星人因為視力是聽振波，他們利用擴波器「聽見」了陽光，但他們還「聽不見」星光，如果他們能夠像地球人一樣能夠在夜晚抬起頭就能看到漫天繁星，他們一定不會有這樣的設想。
火山派的支持者很多，他們甚至在灰星的一座火山之上架起長長的架子，上面穿上一個用石頭和泥巴製作的大球，會在電動機的作用下勻速旋轉，大球上面有不斷的補水裝置，讓大球表面保持一定濕潤，然後觀察上面的微生物情況。
果然，大球上的微生物一直非常活躍，那裡確實是它們的樂園。
所以，他們更加堅信自己設想。
只是唯一不能解釋的是，灰星的兩級並沒有支架，考察隊在灰星南北極已經考察N遍了，那裡確實沒有支架，他們不明白自己的灰星是靠什麼力量停留在大火山口上面並且還能保持勻速運動的。
這種「神力」讓科學家們解釋不明白。
有個科學家做過一個實驗：將一個管子注入向上的氣流，裡面放上一個重量比較輕的小球，小球就在管道中浮空，並旋轉起來，只要氣流速度均勻，小球旋轉速度也就均勻。
所以，他認為，灰星就是存在這種氣流之下才保持漂浮和勻速旋轉的，這也是為什麼灰星上會有風的原因之一。
灰星上之所以有火山，是因為巨大火山的炙烤，天空中的大氣層其實就像在炙烤小球的時候周圍會散發熱量和蒸氣。
當有人問，巨大火山下面是什麼時候。
他們會說，那將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星球。
那麼這個巨大的星球之後是什麼呢？
會是一個更巨大的火山嗎？
科學家們這時候急了，他們會說，是的，整個宇宙就是這樣的，一個巨大的星球上有個巨大的火山，火山之上有一個星球，星球之上有個巨大火山，火山之上有個星球……如此套娃。
這個宇宙就是套娃。
為什麼灰星的火山之上沒有球呢？
他們會說有，只是離得太遠，我們還沒有發現。
所以，他們一直在發明飛得更高，飛得更快的飛行器，在尋找那個依託於灰星火山上的「球」。
或者，他們能夠飛向那個遙遠的巨大火山口，證明那確實是一座巨大火山。
內爾斯·格木就是這樣一名宇航員。
他帶著灰星所有科學家的希望，做著內爾斯最先進的載人飛船「探索號」，向天空更高處出發。
「探索號」向著「巨大火山口」的方向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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