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搜查行動
第三日的時候,鍾木蘭已經可以出入鍾府,她派人前去調查容盡歡之事兒,終於是得到了些許蛛絲馬跡,有關於容盡歡的。
「她真的不在鎮邊城?」
「鎮邊城上的百姓已經七日之久沒有見過容盡歡了,奴婢派去王府和容家附近跟蹤的人回來告知奴婢,他們這幾日都未曾見過容盡歡,人除非是病了,才不會這麼久未曾出家門。」
尤其是容盡歡那樣的人,現如今又是特殊日子,軍營之中,她總該是有往來的。
但容家,前前後後進出的也只有容樂山一人,不免遭人懷疑。
尤其是鍾木蘭這等,時時刻刻都想要容盡歡出事的人,對容盡歡的行徑尤為在意。
她恨不得將著全部的消息都挖掘出來,直接扣在鍾木蘭的頭上。
「容盡歡不出現也就算了,還有一事,奴婢不得不告知。」
此事就好像是重鎚一般兒,直接證實了此事。
「你說青竹也不在?」
這下鍾木蘭是確定了容盡歡不在的事實,她到底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整整七日都不在鎮邊城上,可以說是一個不小的時間段了。
「奴婢害怕,她是去了京城。」
「去調查那件事情?」依著容盡歡的性子,鍾木蘭相信容盡歡做得出來。
她心裡有些慌張,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著容盡歡抓來。
「奴婢擔心的正是這個。」讓人抓住了小尾巴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致命的尾巴。
秋兒只覺得容盡歡的存在就是個錯誤,要他們命的。
那個女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顯得尤為多餘。
「安排人找,千萬不能夠讓著她活著出現在鎮邊城。」鍾木蘭原本還在喝著茶,哼著小曲,一副悠哉愜意之態。
但現如今,那指甲狠狠地刮著椅子的邊緣,整個人的狀態都緊繃了起來。
她太過於害怕,太過於害怕當年的事情暴露。
她如今同著鎮北王的關係就如同一顆緊繃著的弦,隨時都有可能崩塌一樣。
那些過往經歷,種種事迹都融匯在腦海之中。
若是她不能嫁給她心心念念多年之人,她恐怕活下去的意義都不存在了。
鍾木蘭對沈暮江的執念太過於深切了。
軍營之中,沈暮江一直都知曉鍾木蘭派人調查容盡歡之事兒,如今鍾木蘭的一切行跡早已經被沈暮江洞悉,都在沈暮江的掌控之中。
他知曉容盡歡離開鎮邊城一事兒早晚都是瞞不住的。
只瞧著現如今的形式鍾木蘭該是知曉了容盡歡已經離開一事兒,怕不是要想盡辦法將著容盡歡除掉。
對方容不下容盡歡的心沈暮江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只是他無法容忍鍾木蘭做任何傷害容盡歡的事情,一點點都不能夠接受。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留鍾木蘭在京城之中了,說到底,只是沒有捅破那層紗窗,但現如今,他知曉他們距離那層紗窗已經不遠了。
容盡歡回鎮邊城附近的莊子的時候是在第四日黃昏之際,她一路上緊趕著,連著休息的時辰都吝嗇於自己,硬生生地加緊了步伐,在天黑之際趕到。
「給馬兒休息一會兒吧,等個半個鐘頭,我們繼續出發。」
容盡歡實則是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她總有一種預感,那便是鍾木蘭已經發現她離開的事情了。
依著鍾木蘭那性子和手段,難保不會對著她痛下殺手。
她只想著自己恐怕今日難逃一次爭鬥的場面便覺得頭疼。
想起鍾木蘭安排人殺了那些舊部的行徑,她便感覺此女子有些可怕的過分。
那種心緒一直徘徊在腦海中久久不能夠散去。
「咱們等會出發必須要小心翼翼,我擔心鍾木蘭發現我等的行跡,會在路上殺人滅口。」
此等事情,不得不防。
「我早已經飛鴿傳書給王爺,他會安排人接應我們。」李壯思慮周到,連著這件事情也考慮到了。
容盡歡只張著嘴巴,略微有些遲疑,而後才反應過來李壯說的事情。
「好小子,聰明了!」容盡歡直接拍著李壯的胳膊,一臉的得意。
李壯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吃痛。
他這一身的肌肉,方才被容盡歡拍打的那一下都有些吃痛,容姑娘的力氣還真不是尋常女子可以比擬的。
他心中感慨著,面色上仍然是掛著笑的,而容盡歡卻沒有再看向他,只將著目光轉移到了王孫成身上。
她千叮嚀萬囑咐的感覺,用著頗為老成的口吻重複著她先前說過的那些話:「王大哥,這次可全靠你了,等到了鎮邊城上,要一直跟隨著我們,鍾木蘭定然會安排人跟蹤……」
話還沒有說完,一直飛鏢橫穿過來,容盡歡躲閃及時,那飛鏢只是划傷了臉蛋,從容盡歡臉皮子旁擦肩而過。
她撫摸著那道口子,臉上輕易便可以察覺出來的怒色。
她皺著眉頭瞧著那隻飛鏢,只慶幸飛鏢是射向她的,而飛王孫成。
「小黑,保護住重要的人。」
雖然說的那人是沖向她的,但容盡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證人,而她的性命,她毫不在意。
鎮邊城之中,沈暮江正站在城牆之上,觀覽全景。
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望著遠處高山流水,只替著容盡歡心慌。
「本王應該親自迎接你的。」他就落座於城牆之上,等待著容盡歡的出現。
鍾府此刻已經亂作一團,鍾木蘭正享受著秋兒的拿捏按摩。
門外突如其來的躁動令著她猝不及防,她顯然是沒有準備的。
在此之前,她滿腦子所想的也只是那頭能夠儘快得到消息,讓她知曉容盡歡的後果。
她現如今最想要得到的消息恐怕就是容盡歡出事了。
鍾木蘭怕不是最大的失誤就是將著鍾誠給忘記了,還留著對方在府上。
那鍾侍衛按著畫像在府上搜查,抓住了正要潛逃的鐘誠,鍾誠拒不承認。
原本好端端的一切突然就被毀了,鍾木蘭不知所以。
秋兒癱坐在地上,原來她一切的假設都是對的。
那容盡歡早有準備,鎮北王一直不動聲色也是在籌備著計劃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秋兒此時此刻還在想著迴旋的餘地,而鍾木蘭卻還在幻想著同著沈暮江的將來。
她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縱然是上一輩的人做錯了事情也不應該由著她來承擔才是。
「你們王爺還需要本將軍陪在他身邊,跟隨著他一道領兵打仗,你們不應該抓我的。」
鍾木蘭是自信的,如今北狄同大燕之間的戰爭還沒有結束,依著規矩她也不應該被抓。
那些功過相抵的戰功,足夠免去她的懲罰,更何況是一些貪污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