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就說我是浮誇吧

「如來神掌算是C級的武俠功法，可以換一千積分，太極拳和獅吼功只能算是D級功法，可以換五百，十二路譚腿洪家鐵線拳五郎八卦棍能換100，這樣統計下來，我們這一趟大概一個人能分得1150積分。

還算不錯。」

第二天蘇夜臨出門之前計算了一下自己的預計收穫，也算是給你打了打氣，先定一個小目標，比如先套出那三家體術傳承，先拿三百積分，這樣即便是沒有拿到如來神掌，這一次也不算虧本。

剛走到門口，司機拉開車門恭敬的彎腰，「蘇爺，杜先生有請。」

蘇夜笑著擺擺手，從懷中掏出一包煙，「抽煙嗎？」

「謝謝蘇爺。」司機伸手拿過一根，緊繃的神情略有緩解。

蘇夜道：「別緊張，我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也沒有任何殺人滅口的心情，好好乾。」

「是，蘇爺。」

對於任務的基本信息蘇夜已經爛熟於心，杜先生是誰蘇夜也一清二楚，現在這個世界正是杜先生威風無兩的時候，一個總華探長的名頭能讓這個地界上的任何牛鬼蛇神都要給杜先生幾分薄面。

坤哥的斧頭幫只不過是杜先生手下的一條狗，蘇夜沒有殺阿坤，雙方也留下了一些緩和的餘地。

蘇夜這次來只是為了功夫，對於這裡的權勢和錢財沒有任何企圖，所以他不準備與杜先生為敵，如果僅僅是為了個人意氣就莫名的樹敵，未免也太蠢笨了一些。

等到了杜先生的別墅，兩排西裝壯漢在別墅外等著蘇夜。

「蘇先生，杜先生正在等著您。」

蘇夜嗯了一聲，跟著西裝男子向著裡面走去，等到了屋子裡面之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主位上倒著茶水，他頜骨略高，雙眉上挑，眼眶深陷，穿著一身白色的對襟褂子，挽著衣袖，乍看之下平平無奇，就好像平常的洋場市民一樣。

蘇夜趕緊快走兩步，到杜先生面前一拱手，歉意道：「抱歉，讓杜先生久等了。」

杜先生站起來，伸手相邀，「坐。」

等到蘇夜坐下之後，杜先生先開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

杜先生先開口就已經是給了蘇夜很大的面子，蘇夜自然不會託大，他笑道：「本以為是一點小衝突，沒想到竟然冒犯到了杜先生，真是過意不去，在下在這裡先給杜先生說聲道歉。」

杜先生不以為意，「阿坤脾氣不好我是知道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跟過我，對於他的遭遇我並不意外。

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外抹角，蘇夜，是哪個夜？」

「長夜的夜，黑夜的夜。」

「嗯...蘇夜，我託大叫你一聲小夜不礙事吧。」

「當然不礙事，能被杜先生稱呼一聲是在下的榮幸。」

杜先生道：「小夜，那我也就直說了，我聽李署長說你好像要找什麼人？我或許能幫上一些忙。」

蘇夜笑道：「杜先生的古道熱腸在下早有耳聞，不過是一件小事，不敢勞煩杜先生，只求杜先生不要在意在下的冒犯就是了。」

杜先生輕笑：「這算什麼冒犯，正好阿坤需要一些時間靜養，醫生說至少三個月不不能下床，這段時間也讓他好好反思一下，斧頭幫人也不算少，在阿坤出來之前你就先帶著他們吧。

其他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你儘管和阿發講就可以。」

「多謝杜先生了。」

杜先生道：「在這幾片洋場，我還是有幾分薄面，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不妨來找我。」

說完杜先生就扣上了茶蓋端起了茶杯，蘇夜也舉起杯喝了一口，道：「杜先生大恩沒齒難忘。

如果杜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在下在所不辭。」

「慢走。」

蘇夜走出別墅，杜先生身後的屏風走出兩個人，一個是斧頭幫的師爺，一個是身材高大的一個中年人。

杜先生問中年人，「怎麼樣？」

「不是練家子，也不是鬼子的人。」

師爺道：「我看到他昨天拿出一個大炮，把十幾個人都打飛，然後這麼大一桿大炮就在他手中消失不見，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中年人輕輕搖頭，「從未聽過這等功夫，倒像是茅山符篆道家一脈。」

杜先生合掌道：「算了，不必理會，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他們如果只是為了找人，我們何必與他們起衝突，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阿發，好好協助他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我說。」

「杜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噹噹的。」師爺阿發露出諂媚的笑容。

回到別墅中，蘇夜將蘇小落叫出來，看著已經打扮的如同普通小女孩一般的蘇小落，蘇夜點點頭，「差不多，不要挺直身子，略微佝僂一些，這個年紀的貧困小女孩不該有這樣的自信。」

蘇小落撇撇嘴，略微晚了一下身子，面上的表情也變得委屈了一點，看起來就好像是被流氓逼到角落卻不敢反抗的柔弱女孩。

「嗯，就是這樣，不要露餡了，我明天從斧頭幫里挑幾個機靈的人陪你一起去，記得注意那個孤兒，他們應該就在這一段時間會到豬籠城寨。」

豬籠城寨。

一個露著半邊屁股光著膀子的人對著樓梯大喊道：「包租婆！包租婆！」

啪，窗戶打開，滿頭的捲髮棒探出窗戶。

年輕人大喊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會沒水了呢？」

包租婆啪啪啪走下樓，邊走邊罵：「水費不用花錢啊，一群王八蛋，一個個房租也不交，水費也不交，一天天就知道鬼哭狼嚎，餓死你們這群王八蛋啊！」

不過還沒等包租婆繼續發飆，一群黑衣人追著一個小女孩衝進了豬籠城寨。

小女孩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一群西裝男舉著斧子在後面緊追不捨。

光著半邊屁股的醬爆一馬當先擋住路，大喊道：「想殺她，先從我的...」

呼！

一斧頭劈下，醬爆應聲倒地。

一個西裝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斧頭，有些摸不清頭腦，卧槽，我還沒劈下去啊....

隨後一群人踩著他的身體跑了過去。

包租婆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包租公也不調戲阿珍了，拿個籮筐蓋在了自己頭上假裝看不到。

「哼！」

一聲冷哼，一個西裝男飛了出去，剩下的幾個西裝男停下腳步面面相覷，「是誰？是誰？我們是斧頭幫啊！

誰敢得罪我們斧頭幫！」

「你看到了嗎？」

「我沒有啊，怎麼辦？」

「撤撤撤，回去叫人啊。」

幾個西裝男拉著倒在地上的同伴踉踉蹌蹌的走出了豬籠城寨。

娘娘腔裁縫店老闆走出來，輕輕的摟住蘇小落的肩膀，「姑娘，沒事了...」

蘇小落一把抓住裁縫店老闆的衣襟，把頭埋進去微微哭泣起來。

娘娘腔嘆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蘇小落的頭髮，「現在這個世道啊...你先跟著我吧...」

一見人走了，包租婆又走了下來，對著娘娘腔罵道：「爛py的王八蛋！自己都養不活還養別人！你餓死了誰還給我房租啊！

還有你們啊！一個個縮頭卵蛋！不要給我惹麻煩！趕緊交房租，小心我把你們都趕出去！

一個個看熱鬧長得歪瓜裂棗蟑螂鼠目還學人家英雄救美，說的就是你啊！白痴！」

包租婆用腳踹了踹趴在地上的醬爆，醬爆晃了一下腦袋。

一個小女孩問身邊的母親，「他沒事吧...」

「只是嚇暈了而已，縮頭卵蛋啊！沒一點本事只知道白吃白喝！趁早死了算了！」包租婆聽到了小女孩的話大罵道。

跑出豬籠城寨一段距離之後，蘇夜正了正禮帽，放慢了腳步，他身後的幾個人也慢了下來，蘇夜道：「乾的不錯，回去找阿發拿錢。」

「蘇爺..他...」

蘇夜轉頭一看，他們抬著的這個人已經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嘴角還不停的冒出血沫。

「我靠，真的一腳就給踹死了，還好我跑在最後面。」蘇夜試了一下這個人的鼻息，后怕的拍拍胸口。

「這群練武的人就是狠啊，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但還是應和下來，「是，蘇爺。」

夜色降臨。

「老公，我總覺得這個小女孩有問題。」

包租公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有什麼問題嘛，你不要看到一個漂亮女人就說有問題，阿珍你也這樣說，在別人面前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死八婆，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休了你。」

包租婆一撇嘴。

砰。

黑夜中幾束光順著樓邊探下來，看到掉下來的是包租公之後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的關上了窗戶，只有包租公，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遮住了露出的半邊腰，省的自己著涼....

砰！

一個花盆從天而降，砸在了包租公的後腦上，包租婆在窗戶中探出頭來大罵，「這幾天你就和蚊子過去吧，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