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啊，你這撒人不見血的刀！
「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爺，鴻門宴嘛，摔杯為號！准叫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蘇夜看一眼師爺，沉聲道：「以後多讀一點書。」
「啊？爺，這個不是鴻門宴嗎？」
「是啊，但是這樣你就不需要多讀書了嗎？白痴。」
「啊？」
蘇夜雙手在胸前攥緊拳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啊？」
「啊你個大頭鬼！滾啊！」
富麗堂皇的客廳，兩個穿著長衫黑袍帶著墨鏡的中年人坐在蘇夜對面的沙發上。
師爺站在蘇夜身後，「爺，這就是殺手排行榜第二的強力殺手組合，天殘地缺。」
天殘輕吟，「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好詩啊，好詩。」師爺豎起大拇指。
「當不起蘇爺如此看重，不過是兩個賣藝之人罷了，殺手榜也只是江湖中人抬舉，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地缺抱拳道。
「若是能請到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切磋一二，方才不負盛名，可惜...」
蘇夜微微一笑，「火雲邪神也不是沒有機會請到，只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再說了。」天殘道，「我等現在只是賣藝之人罷了，已經無心參與武林之爭。
現在也只是應閣下之邀，為閣下奏一曲古箏。」
蘇夜絲毫不以為意，無心武林之爭還能到殺手榜第二，我要是信了我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和武林沒有什麼關係，兩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再收一個徒弟，在下可是對龍爪纖指手和六式古箏法久仰已久。」
「閣下說笑了，師門秘技恕不外傳。」天殘神情淡然。
對於斧頭幫空降一個幫主他們有所耳聞，但是與他們關係不大，這次是賣杜先生一個面子才應邀而來，如果這個幫主當真有什麼過分之舉，他們也不介意殺了之後再向杜先生請罪。
啪啪。
蘇夜拍了拍手，天殘地缺耳朵一動，袖中雙手青筋暴起。
師爺拿起手中的茶杯高高舉起，蘇夜伸手奪過，「白痴啊！我叫你多讀書啊！老子拍手是讓你拿東西！再搞不清楚狀況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啊！」
「啊，抱歉抱歉...」師爺躲了兩下沒躲過去結結實實挨了幾巴掌，趕緊把一個鐵箱子從屏風后費力的拉出來，連同兩個小弟三個人合抱著放在了桌子上。
蘇夜笑道：「古人拜師都講究一個束脩，在下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其他的東西能表達在下的心意，只能將區區俗物當做禮物送給兩位，希望兩位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實意。」
箱子打開，黃燦燦的金條讓屋子再添幾分光亮。
蘇夜拿起一根敲了敲，黃金交擊發出的脆響讓天殘地缺的眉頭都舒展開，師爺笑道：「這份誠意夠大了吧兩位，替人賣命什麼時候才能掙到這麼多錢，這些黃金足夠兩位什麼都不做吃上十輩子，換成銀元怕是能裝滿半間屋子。
好好想想吧，只是兩本書而已啦，全天下也只有蘇爺這種愛惜之人才會出這麼大的價錢。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幾人將箱子扣上抬到了天殘地缺面前，天殘打開箱子伸手撫摸，心中一跳，「是真的！」
卧槽，這是多少錢。
怪不得說杜先生是洋場皇帝，不聲不響掏出這麼多黃金，怕是皇帝也不過如此了。
武林中人愛好爭名鬥氣，但是卻沒有和錢過不去的習慣，天底下誰能和錢過不去。
蘇夜道：「時間緊，只能先有這些，等過段時間，再送給二位幾箱子洋場特產。」
天殘心裡一跳，還有！
我莫不是還沒有睡醒？怎的天上莫名其妙掉了如此多的金銀？
地缺也對這些金條愛不釋手，言語間放緩了很多，「既然蘇先生這麼有誠意，我們也不好敝掃自珍，不過是區區秘籍而已，我兄弟二人一直隨身攜帶，只等有緣人能傳承。
今日一見蘇先生，才知英雄本色，秘籍合該交於蘇先生。
至於收徒一說更是無從談起，蘇先生氣概胸襟世間難得一見，我等無才無德，當不得蘇先生師父，只是願意代師父收徒，稱呼蘇先生為一句師兄，不知可好。」
天殘咳咳兩下，道：「本該如此。」
蘇夜哈哈大笑，對師爺道：「準備上好的雞血，我與兩位師弟久別重逢，合該暢飲！」
「喝雞血不健康啊蘇爺...」
「滾你馬的！叫你去準備酒你特么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蘇夜一腳踹翻師爺，站起身來就要打。
師爺連連躲避，「爺息怒啊，我這就去這就去！息怒啊爺！」
不過片刻，一場豐盛的晚餐就已經擺上圓桌，蘇夜笑著舉杯，「兩位師弟一路顛簸，當滿飲此杯，為二位接風洗塵！」
地缺嘴角微翹，面帶得色，捏著酒杯道：「師兄暢快，當真英雄豪傑，若是師兄在武林中，當得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哎~喝！一切盡在酒中。」
地缺和天殘一口飲進。
蘇夜道：「這個秘籍...」
地缺笑道：「自當交於師兄，師兄，這是龍爪纖指手。」
天殘道：「師兄，這是六式古箏法，修鍊時需要一定的古箏功底，不然難以入門。」
蘇夜笑道：「好說好說！哈哈哈哈。」
將兩本密集收入懷中，蘇夜舉起酒杯向下一摔，啪，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天殘耳朵一動，急忙側過頭，一柄飛斧擦著面龐而過。
「師兄！這是何意！」
「師你馬個大頭鬼！這些錢老子都拿不走能給你們？一天天的就知道想屁吃！吃屎去吧！殺了他們！」
呼呼呼！
數十個飛斧在房屋角落中飛出劈向天殘地缺二人，而蘇夜和師爺則是在摔杯之後就向後跑。
天殘面露慍色，「卑鄙小人！」
你馬的，這麼多錢...
「大哥！殺了他錢還是我們的！大不了我們遠走高飛，去西洋！」杜先生就算是手眼通天也管不了西洋的事情。
兩人身後古箏上的布條片片崩碎，一道道音浪激發彈飛飛斧。
揮舞著斧頭的斧頭幫眾在屋子外一擁而入。
師爺躲在角落裡對蘇夜道：「蘇爺，沒想到這兩個憨貨這麼好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蘇夜罵道：「管你屁事！」
要不是杜先生這倆憨貨能這麼相信蘇夜，說到底蘇夜這次欠了杜先生一個大人情，如果讓這倆憨貨跑了，杜先生古道熱腸的人設就算是崩了。
到時候杜先生還不得把蘇夜挫骨揚灰，蘇夜一共還剩下四發子彈，用一發少一發，他拿頭去打杜先生。
所以天殘地缺這哥倆必須死在這裡。
忽然，蘇夜一腳踹開師爺：「滾！別和我待在一起！」
同時蘇夜一個狗吃屎撲向一邊。
天殘地缺聽力何其敏銳，倆人還待在屋子裡，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蘇夜剛剛起跳，兩道音浪就擊中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地板碎裂石子四濺。
蘇夜大罵：「shift！」
哦不對，「shit！」
「上啊！打死他！快上啊上啊！一群卵蛋！給老子上！」蘇夜大罵著向後倒退，蜂擁的人群撲上去，讓天殘地缺暫時無法顧及到蘇夜。
但是兩人本就是群戰高手，不過片刻這些斧頭幫眾就屍體殘缺的倒在了地上。
天殘剛想走，地缺道：「大哥，錢！」
天殘停住身形，一手一個拉起沉重的箱子向外走去，卻不料剛剛走到房門位置。
一道明亮的光束由上而下的貫穿了天殘的身體，順便波及到了地缺，地缺急忙閃身跳開，天殘卻已經化成了灰灰。
地缺倒在地上奮力起身，隔著墨鏡蘇夜看不到他到底有沒有瞳孔緊縮，有點可惜....
地缺的半邊身子已經被脈衝泯滅，他費力道：「你怎麼沒有聲音...」
蘇夜從屋頂跳下來，「放你馬的屁！沒聲音的是鬼！只不過剛才的聲音太大了你們沒聽到，別誣陷老子！」
地缺費力道：「你...下作！」
噗！說完他吐出一口血，剛才的酒也是有毒的！只不過太過輕微沒有被他們察覺，就是這點輕微的毒素影響了他們的感官！
卑鄙小人！
地缺帶著不甘倒在了地上。
蘇夜大喊：「阿發！阿發！死了沒有！」
師爺屁顛屁顛的從草叢裡面跳出來，「爺爺爺，我在我在。」
「把錢給杜先生送去，替我對杜先生說一句謝謝，算了，等我抄完了這兩本秘籍，連同秘籍原本和這些錢一起給杜先生送去。」
「好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