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調虎離山計
「那小猴子非常的靈敏,一躍跳進叢林里,專揀草叢濃密的地方逃竄,可惜它比較倒霉,遇到了君沐凡,左右躲閃,君沐凡都在它前面。
小猴子氣急敗壞,呲著牙撲了過來,牙齒在殘陽下泛著藍光,竟然有毒。
君沐凡並沒有躲閃,伸手輕鬆的捏住了它的脖子,小猴子氣惱的四蹄翻騰,也無濟於事。
它終於停了,用快突出來的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君沐凡。
君沐凡嘴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小畜生,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有什麼企圖?」
那隻猴子眼珠子轉了幾圈,彷彿在說,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難道不能走,憑什麼說是我跟著你?我還說是你跟著我呢。
君沐凡手上用了一些力氣,只把那個小畜生捏的翻白眼兒,「哈,路不是我家的,可你心裡沒鬼,跑什麼呀?」
小猴子吐著舌頭,彷彿在說,你把我往死里追,不跑你當我傻啊?
君沐凡一隻手揪著它的耳朵,「你跟蹤我,還不讓我追你啊?」
「你追我,還不讓我跑啊?」小猴子渾身炸毛了,突然驚詫,「你怎麼能猜透我心裡想的?」
「怎麼,很奇怪是不是,因為我是掌管萬物的天神,你敢欺負我,找死。」君沐凡露出一副兇相,「快說,是誰讓你跟著我的?」
小猴子不以為然的翻白眼,還天神,神經病的神吧,誰欺負誰啊,那天你還砸我一石頭呢,但是不敢反駁,只得裝可憐,「你先鬆開一些,快憋死了。」
君沐凡諒它也逃不過自己的五指山,抬手一甩,小猴子就地一滾,就變成了一位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年輕人,他鞠了一個躬,「我說了你會放我走?」
原來是個小猴妖啊,君沐凡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得到他的保證,小猴子才說,「我在山裡待厭煩了,出來玩耍,誰知道怎麼會那麼巧遇到你,真的沒有跟著你,我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他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我看天神丰神俊逸,氣度不凡,一定不是壞人,你放了我吧。」
哈,這小猴子還會拍馬屁啊,孺子可教也,君沐凡看他十分的有靈性,拎著它的耳朵,「好,你走吧。」
小猴興高采烈,還沒走兩步,突然一個電閃,把他打趴下,再抬頭就對上君沐凡那狡猾的眸子,並伸手拍了拍他的猴頭,看著滿臉疑惑的小猴,他笑了笑,「我說放了你,可沒說,不能再抓你回來。」
「你想怎樣?」小猴子擠出了兩滴眼淚,滿臉沮喪。
「跟我來。」君沐凡拉著他的耳朵,就朝著陌泓慶等待的地方走去。
可到達之後,濃密的樹影婆娑,涼風吹的渾身冷嗖嗖的,哪裡有陌泓慶影子,只有兩匹馬,悠哉地啃著嫩草。
君沐凡立著耳朵細細聆聽,四周只有沙沙的樹葉聲,他突然看向懶猴,「你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引開,快說把陌泓慶弄哪去了?」
小猴子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啊?」
君沐凡凝視著它,看它眼底的困惑是真實存在的,不像說謊。
這陌泓慶去了哪裡,是自己走了,還是遇到了危險?他眼睛半眯,手上一用力,小猴子的慘叫聲頓時灌入耳朵。
小猴子疼的齜牙咧嘴,什麼人啊,沉思的時候還掐猴玩兒,它的耳朵,都快被掐掉了。
君沐凡的耳朵動了動,敏銳的聽覺似乎捕捉到了些許響動,就這麼一晃神的時候,小猴子掙脫他的鉗制,竄進了草叢中。
「別讓小爺再看到你。」君沐凡沒心思去追它,腳尖一點,一道白光穿入了叢林之中。
其實君沐凡走後,陌泓慶有些不耐煩地坐在石頭上等他。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不遠處的叢林里,傳來打鬥的聲音。
陌泓慶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是隱約看到,有一道白影和黑衣人糾纏,打鬥的異常激烈,速度又快如閃電。他立馬想到,會不會是君沐凡和人起了衝突,就過去看個究竟。
可是跟著跟著,竟不知不覺,走出去了好遠,等他意識到什麼時,發覺所處的環境,四面環山,險峻陡峭,放眼望去,陰森可怖。
幾隻烏鴉從樹林間嘎地飛起,聲音刺耳,聒噪。
剛剛還空氣溫暖,此刻竟寒氣沁體,連天色都安了下來,
四周像有無數雙眼睛,若隱若現,更增添恐怖神秘的氣息,天地間籠罩著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陌泓慶手握長劍,心裡明白,走進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這會兒到平穩的很,他眼神里波瀾不驚,顯得沉著冷靜,對著幽幽的群山說道:「既然把我引到此,就不要裝神弄鬼了。」
樹影搖曳的更加急了,陌泓慶站的穩如泰山,臉上毫無懼色,那種高傲,像是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一樣,目光深如漩渦,露出王之蔑視和不屑。
「呵呵!」
這時一連串的低沉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恐怖壓抑,時有時無,虛無縹緲,森冷,陰惻惻,如地獄中傳來惡鬼之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分外刺耳,時而聒噪,時而低泣,在配合陰冷的風,讓人心底發怵,渾身如在冰窖中一般。
伴隨著笑聲,四周的山峰像是在不停地旋轉,讓人頭暈目眩,連叢林中的小動物亂竄亂跳,在地上打滾兒,騷動不安。
站在場中間的陌泓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能看出來看來他的內力也不淺。
但是他知道,這次的刺客比前幾次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看來對手是要破釜沉舟了,不要他的命誓不罷休。
「小子,外面冷,不如進來坐坐。」這時又響起一道如摩擦一樣刺耳的聲音,像從地獄中傳來,時遠時近。
霎時,隱隱看到一副黑色的棺材,穿過叢林,朝著陌泓慶疾馳而來,快到他身邊時,突然立起,棺蓋打開,似有一股強勁的引力,吞噬著陌泓慶,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他身上的黑色錦衣隨風飄揚,腳陷入泥土,卻也一寸一寸的向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