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紅白玫瑰44(民國:靈魂的執著與救贖)
「木村拓也!胡蝶呢?」朱瀟瀟經過幾天的死纏爛打,已經把冷冰冰的木村拓也給纏的沒脾氣了,這不,剛出門不久她就又「碰巧」遇見了木村拓也。
經過幾天的觀察和相處,朱瀟瀟已經明白了木村拓也和胡蝶哪一個看起來更好相處。木村拓也為人嚴謹死板,看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實際上不善人際往來,而胡蝶恰恰相反,裝出一副熱情美人的樣子,什麼話都敢說,不該說的卻是一句都沒有,嘴巴緊得很。朱瀟瀟暗地裡偷偷稱他為「蛇蠍美人」,因為他就給了朱瀟瀟一種這樣強烈的感覺,她特別想和團長討論一下,但是只能一個人慘兮兮的自娛自樂的分析著。
所以朱瀟瀟考慮了考慮,還是覺得先從木村拓也這裡下手比較方便。
她少見的穿了一身白色的洋裝,看起來像是個小公主一樣,沖著坐在二樓看台上的木村拓也飛奔了過去,但是一不小心踩住了裙擺,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木村拓也皺了皺眉,認命的站起身,走上前去想要扶住朱瀟瀟,沒想到朱瀟瀟直接就朝著她撞了過來。
朱瀟瀟心裡懊惱著,手忙腳亂的掛在木村拓也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右手下面抓著一個軟軟的東西,嚇得她一下子就從木村拓也的身上彈了起來。
木村拓也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她摘下了自己臉上的眼鏡,朱瀟瀟看到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自己,「你!」
朱瀟瀟還有點懵,木村拓也,是女的?女的!!!啊啊啊~他明明比胡蝶還像個男的,說好的禁慾系男神居然是個妹子!!!所以說,真假姐妹花指的是木村拓也是姐姐,「胡蝶」是弟弟,他們是姐弟!
「滴——隱藏劇情『新家姐妹花』已解鎖,獲得積分200分。」
啊啊啊啊——團長怎麼還不回來,她好想知道這段隱藏的劇情是什麼,這解鎖的有些太突然了,她還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要不,先開溜?
他們既然隱藏身份這麼多年,那肯定是他們最大的秘密,她要是悄悄揭開也就算了,現在讓木村拓也當場暴露,他們會不會找機會殺她滅口?一想到這裡,朱瀟瀟就不寒而慄,不敢再呆下去了,趁著木村拓也還沒反應過來留下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就跑得遠遠的了。
木村拓也沒能攔住朱瀟瀟,滿臉陰沉之色,這時候一身旗袍、火辣迷人的木村拓哉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著自家姐姐陰沉的臉色,看了看周圍,問道「哥,怎麼了?」
木村拓也壓低聲音,聲音裡帶著一股殺機,「她知道了。」
「他?誰?」木村拓哉有些不解。
「朱瀟瀟?」看著姐姐的臉色,木村拓載瞬間明白了木村拓也的意思,上的笑一僵,低頭問道「她人呢?」
「跑了。」
「姐,自然點,」木村拓哉笑著貼近木村拓也,看起來就像是妹妹在對哥哥撒嬌,「有人正盯著我們呢,先放她一馬,等以後找個機會做掉。」
聽到這裡,木村拓也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西裝,卻是無心聽戲了。
「哥,我聽說平民黨要暗殺上海警察局長和東瀛少將呢。」木村拓哉呵呵的笑著,眼睛里儘是算計之色。
木村拓也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渾水,才能摸魚不是么?木村拓哉的笑里摻雜著冷意,早日完成任務,回到東瀛,他一定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從姐姐的手裡接過來,讓她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有些陰暗的地下,一個男人頂著一張猙獰的臉走了過來,看見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工頭戰戰兢兢的迎了上去,問道「吳局長,您怎麼過來了?」
「地下室還有多就能夠建造好?」吳祿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在陰暗的光下顯得詭異又瘮人,他的眼睛里有些灼熱而又偏執的光,讓包工頭根本就不敢直視他。
「還有一個星期就能改造好了,原本的地下室就很結實,擴建出去之後空間會大一倍,大約會有五個房間的空間。」
「很好。」吳祿輕輕笑了笑,拿出一張紙遞給負責人,「室內結構按照這個來裝修就好。」
「好。負責人和包工頭目送吳祿離開,對視了一眼,然後看了看手裡的那張紙,這構造……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密室或者房間,反而更像是……刑訊室?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多想下去,吩咐人加快施工,他們真的是不想再跟吳祿待在一起了。他們隱約覺得傳聞也不全然是假的,這位毀了容的警察局長,是真的很恐怖。
「怎麼樣?東瀛人那邊有什麼動作嗎?」崔浩瀚問站在他面前的趙偉生。
趙偉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接觸過租界,跟平民黨接觸的也不多,倒是跟朱小姐混的很熟。」
「哦?朱小姐?」崔浩瀚似乎是有些意外,「是那個跟陳南笙在一起的女人嗎?」
「是。她跟木村拓也的妹妹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哦。」崔浩瀚答應著,聽不出悲喜。「上面的意思傳過來了,說是信息交換暫時取消,那份文件重新存入保密局,派人盯緊了平民黨和東瀛人兩方面。」
「好。」趙偉生答應著。
「偉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順便多注意一下這個朱小姐,以免有人渾水摸魚。」
「我知道了。我師傅那邊……還好嗎?」
「他們那邊已經快到重慶了,你不用擔心,不過你的師兄還留在南京坐陣。」
「哦。」
「對了,你的師傅還拜託了我們一件事,非常重要。」崔浩瀚強調道。
「什麼事情?」趙偉生難得好奇的問。
「你還記得顧盼嗎?那個小姑娘?」
「我師傅的女兒?」
「嗯。」
「我還記得。」
「你師傅說她來了上海,在平民黨那邊,他希望你能在她還沒鑄成大錯的事後把她抓回來,記得不要傷她。」
「我會的。」
「這是她現在的照片,你看一下。」
從崔浩瀚的手裡接過一張照片,趙偉生打量著裡面的女學生,長相平凡卻帶著一股溫潤,倒是一雙眼睛顧盼生輝,令人一見難忘,而且眼睛裡帶著與他的師傅顧平義一樣的執著與光芒。
「少陽,你去醫院一趟吧,接下來我帶你出去一趟。西北那邊要打起來了,跟你老子出去見見世面,家裡讓吳祿看著。」王騰龍對著王少陽說道。
他早就知道王騰龍和朱瀟瀟、胭脂的事情了,不過他並不是太在意,也不是很反對。
其實,當年胭脂的艷名傳遍整個上海,王大帥初來的時候也在茶樓酒館等地方聽過一耳朵她的故事。不得不說,是個苦命的女人。
倒是王少陽,自從他母親死後就不再跟他交心了,他大哥死後更是連老宅也多年不回一次。現在他能夠感受到類似於母親的愛和親情,王騰龍覺得自己很高興,因為這是自己虧欠兒子的,他又給不了兒子。
「我知道了。」王少陽答應著。
「那個白小姐……」
王少陽見他提起白百合,呼吸緊張了起來。
「如果有空的話,帶回來給爸爸看一下吧。」
「父親?!」王少陽有些震驚的看著老頭子,似乎是沒想到他這麼說,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反駁老頭子了,沒想到他竟然接受了她?
王少陽喜出望外的答應著,一雙桃花眼笑的迷人又明亮。
聽到這聲久違的父親,王騰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禁流出了眼淚,他已經不記得已經多少年沒有聽見過自己的兒子叫他父親了。
大兒子英年早逝,卻是被自己最寵愛的姨娘給害死的,小兒子和他決裂多年,從不肯叫他一聲父親,甚至不肯回家多看一眼,冷冰冰的家讓他厭倦,於是他把越來越多的時間都靠在軍營里,沒日沒夜的操練。
「南笙,」李明謀帶著陳南笙往碼頭偏僻的一角走了過去,然後指了指角落的三個木箱子,「新來的貨都在這裡了。」
陳南笙走過去,掀開其中一個盒子,裡面裝的是幾條刺槍,看起來有些老舊,還帶著些血,他試著上了槍,手感還行,又卸了下來,放回了箱子里。
這時候,李明謀讓人把那個盒子蓋上,又打開了第二個盒子,這個盒子就有點意思了,放著兩挺德國的機槍,黑的發亮,一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這兩個,留下給弟兄們防身用吧。」陳南笙說道,上次東江碼頭的時候,就因為傢伙太少死了不少人,碼頭上確實也要多弄一些防身的東西才行。
「行,我覺得這樣也不錯。」李明謀聽了更加開心,這倒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這兩挺機槍最後會落在自己手裡,他本來以為陳南笙會把它們送上山去。
「接著看吧。」陳南笙示意讓人打開第三個盒子。
第三個盒子里裝的東西就有些良莠不齊了,「勃朗寧、三八大蓋啥的混在一起,有的一看就是好槍,有的卻差不多快報廢了。」
陳南笙只看了一眼,拿走了一把勃朗寧,又跟李明謀要了些子彈,讓他自己處理剩下的,然後就離開了。